苗老接着说:“那可是身穿蓝袍子的女鬼啊……,黑凤村数十年的平静,眼看着要被打破了,只有县城的大师能降服这等鬼怪……。”
他的神态之凝重,是我认识其人之后第一次得见,心知肚明,那只蓝袍子女鬼绝对不是简单的阴魂鬼怪。
“明天去县城,那今夜呢……?”我看向门口的方向,女鬼已经现身了,今夜会怎样?村民们不会有危险吧?
“这就没办法了,黑夜里谁敢赶路?那不是送上门被女鬼祸害吗?只能等明早的太阳出来才能启程,任何邪祟都不敢在太阳光之下出没……。”
苗老蹙紧眉头说着,一脸担心的样子。
咚!
门被推开。
“爷爷,王大娘忽然病倒了,他大儿子找来了,请你去给看看……!”苗谷忽然冲进来,说出这么一番话。
“这时候病倒……?”我和苗老对视一眼,直觉王大娘病倒的时间真的太巧了,难道,和蓝袍子女鬼有关?
“小方,你就留在家里,替我照顾好谷子,还有,照看下大妮和她娘,我先去看看病人,要是严重,不见得很快回来。记住,你和谷子一定不要随意的往外跑,今夜指定是不太平……。”
他一边说,一边带上出诊用的医药箱子,急匆匆而去……。苗谷自然要留在家里。
我唤进来董大妮,她娘自己在家让人不放心,就吩咐董大妮将她娘接到这边来住。
这话一说,董大妮明显一愣,但即便是乡下姑娘,也不是缺货,自然能看出我和苗老的异常,所以,不过一会功夫,董家大婶就被董大妮接到这边的院子里来了,算上大狼狗青山,他们一家子都住在苗老家了。
我这才放心一些,出去检查院门,现都在内中关好了,看看天,黑沉沉的,此时将近二十一点了,感觉上,阴森森的,空气都很是沉重。
冷汗就没停过,直觉的感到危险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让人窒息!
二十一点半了,苗老还没回来,看来,王大娘病的真就不轻,苗老一时片刻的离不开。
我哄着苗谷睡下,在她身上盖好被褥,示意董大妮娘俩去其他房间睡觉。
大狗青山跟着主人离去,我守在苗谷身旁,电灯关闭,屋子被黑暗笼罩。
我坐在木椅中,眼睛睁着,耳朵竖着,手持着桃木剑,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只是静静的坐着……。
二十二点整,忽然感觉一股寒流进了屋子中,躺在炕上睡觉的谷子似乎很冷,都蜷缩起来了,我站起来,去炕柜中翻找出一套被褥,盖在小家伙儿的身上,昏暗的光线下看着苗谷放轻松的脸,我沉默片刻,下意识的伸手从皮包中掏出一枚摄魂铃,放置在小姑娘的枕边。
就是有种感觉,这东西能保护小姑娘不受侵害,至于因何产生的想法?暂时找不到理由,只是觉着,有了摄魂铃在旁,苗谷一定安然无恙。
做好这事儿,我下了炕去做检查,明明关好了门窗的,为何会有冷气传入屋内?
到了后面的厨房,持着桃木剑,惊愣的站在那里。
厨房的窗子大开着,在这里能看到后院的瓜果蔬菜。
“这不对头啊,记的很清楚,特意检查过出厨房的后窗,关的严实,为何开了?不科学!”
上前仔细打量一番,看不出破坏的痕迹,挂钩完好,就是松开了。“娘的,真是见鬼了!”嘀咕一声,我就要将后窗关严实了。
就在此时,眼角似乎看到一抹影子从窗外掠过,霎间一惊,抬头紧张的看去,入眼所见只是漆黑和昏暗,看不清后园子里是否藏着人,但刚才的影子……?
p;不敢多想,只觉着头皮麻,手忙脚乱的将窗子拽过来关好,挂钩再度扣紧,松了一口气,转身,要离开后厨。
吱呀!
极细微的动静传来,我刚迈出的脚一下子就凝固在当场,后背一道道的寒意滚过,因为,寒风正吹在背部之上,这不是心理寒,而是真实的寒冷。
问题是,窗户刚关严实了,为何会有寒风传来?那吱呀一声响,莫不是挂钩脱开的动静?不应该啊,挂钩没坏,钩在一处、严丝合缝,想要动手挑开都很是费劲儿的事,因何一股风吹来,挂钩就会脱开呢?
只有一种解释,有不知名的力量将窗户打开了。
是什么,难道是傍晚时在在稻里遇到的蓝袍子女人?不要啊,我的记忆没恢复,法师的本事没回归,对上这样凶戾的脏东西,那还不是送菜的货?
最冤枉的是,根本不明白她为何会缠上我?难道,曾经做过对不住她的事儿?不能吧,虽然记忆没恢复完整,但能感到自己是个很有原则和怜悯心的人,甚至,有某些说不清的规矩在约束着我不可肆意妄为,那是做人的根本。
这样想来,不会做出严重到伤害他人的事儿,眼前浮现狰狞女人头的模样,我激灵灵一抖。绝不是自己害的那女人如此之惨……!这可以确定。
这一霎间,不知想了多少念头?
但不管是什么想法,我都面临着邪门事件的侵袭,想抬腿就跑,但还想要知晓是不是被脏东西找上门来了?
心头琢磨了许多,其实,不过是一霎间,脖子僵硬的向着身后扭头,倒要看看,后窗那里到底是什么邪物?因何就出现了在我的面前?
心头这时似乎响起了一些声音,好像是一个我尊称为‘师傅’的老人说的,他说万事皆有因果,一报回一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