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秀英的神情有些痛苦,不住地揉着手臂,看来这一撞还真是撞得不轻,看到她这么痛苦,高有田不禁有些内疚,一脸讪然和尴尬,陪着小心,搀扶着。
“咳咳,李专干,你住那间房,我扶你回去吧。”高有田歉疚地说。
李秀英双目紧蹙,弱弱地指一指对面那间平房。
这个女人长得这么壮实,怎么这么不经撞。高有田心里嘀咕着,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李秀英回她的房间,从走廊到那间平房才10多米远,不过这个女人实在太沉了,搀扶她到了门口时,高有田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正想离开,看到李秀英的表情很痛苦,痛得冷汗直冒,不住地倒吸着气,看来不止是皮外瘀伤,搞不好软组织也受伤了,那种痛苦应该不是装出来的,于是关切地问:“李专干,你不会是哪儿不舒服吧,要不要我帮你叫村医刘一针来诊查一下?”
李秀英忙摇着手,说:“不用,其实也只是一处皮外伤,还不是刘老三这个流氓踹的,这个杀千刀的臭流氓,昨天他朝我狠狠地踹了一脚,回去一看,又青又紫的,瘀伤一大块,还没来得及搽上药酒,刚才又……给你撞一下,……哎呦,疼得真要命,我本来想吃完饭让高桃帮我搽药酒的,可这骚蹄子不在房间,不知跑哪儿寻男人去了,咳咳……不好意思,我那个……文化少,说话没水平,平日说话又随便惯了,一时改不了嘴,高文书你不要见怪。”
高有田顿时觉得尴尬得很,高桃现在就在他的房里睡着,不过不是李秀英说得那一种,心里不禁暗骂:这个女人咋就口无遮拦的,说话也太粗俗,难怪挨刘老三踹了。
于是苦笑着说:“大姐啊,你的药酒在哪里,我就帮你搽一搽吧,就当是给你赔礼道歉了,如果你不嫌弃我粗手粗脚的话。”
“咳咳,这……不大好吧,你一个大文书,你的手是写文章的,斯文金贵得很,给我一个粗鄙没文化的农妇搽药酒,我怎担受得起啊,不行的,谢谢了。”李秀英扭扭捏捏地说。
“大姐你也太客气了,咱们不是同事吗,都是为了工作,工作哪有贵贱之分一说啊,我也是农家出身的,这双手什么粗活没干过,又有什么斯文金贵的,没事的,你坐着,我把帮你搽,还别说,我对搽药酒还真是有些经验呢,我妈经常风湿骨痛,就是我替她搽的风湿酒。”
“噢噢……还真要搽啊,天啊,那个啥……谢谢了,我可不敢麻烦你。”李秀英有些神经质地跳了起来,讪笑地说。
肿么回事,反应这么大,感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禁感到纳闷:李秀英不是很爽快的一个人吗,今儿咋回事,像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一般扭扭捏捏,她紧张啥,不就搽个药酒而已,怎么搞得跟献身虎口一样,我高有田老实人一个,坦坦荡荡,不欺暗室,难道她是怕占他的便宜,这也太低估咱的品味了吧。
”也好,大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一声。”于是高有田也不勉强,离开了她的房间。
其实,也不能怪李秀英神经质,她还真是不大好意思让高有田帮搽药酒,因为她的瘀伤正好在比较私密的地方,刘老三那一脚实在是够阴狠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