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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中午,秦庄已经升起了炊烟,秦庄虽是秦家产业,却不是一家之地,地方很大,方圆十数里,几乎相当于一城一县。
在秦庄的最中心,是一座被削平的小山,比别处都高了十几丈,红门绿瓦,有一座巨大的庭院,那里就是秦家的居住地。
秦威沿着墙边一直来到一处小门,从这里进去,就回到他的家了,可还没等推门,拐角处,一行人转了出来,为首的是个唇红齿白,手摇折扇的少年。
见到秦威,为首少年将扇子在手心一拍,刷地一声合拢,然后无礼地向他的鼻子一指道:“秦威,又煅体去了吧,怎么样,今天荒体成了没有?”
虽然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关心,可是在语气中,那股子浓浓的讽刺却怎么也掩不住。
秦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加理会,转身便走。
“这就想走?”后头一个稍胖的少年大步跨了出来,两步便跨出三丈,一伸手就扯住了秦威的衣服,然后狠狠一拽,滋啦的衣料破碎的声中,一股大力传来,将秦威扯得脚下跟跄,险些摔倒。
“秦风大哥跟你说话呢,怎么不回答,别给脸不要脸,秦风大哥是咱们秦家最年青的天才,跟你说一句话已经是自降身份了,竟然还敢走,找打吗!”这名叫秦寒的小胖子怒道。
“你试试!”秦威冷哼了一声,对方不是嫡传弟子,若是打伤自己,他也要受到庄规处罚。
“真以为不敢打你?就算是打残了你,秦风大哥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抹过去!”小胖子秦寒哼了一声道,“给我跪下赔礼,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要不然的话……哼哼”
秦寒说着回头献媚地看了秦风一眼,秦风手上敲打着折扇,脸上仍然是那副风清云淡的微笑。
得到了这无声的支持,秦寒更加得意了,回过头来,手指狠狠地点着秦威的胸口厉声喝道,“听到没有,跪下!”
秦威的拳头握得啪啪做响,身上的肌肉也崩得紧紧的,“秦家弟子宁死不屈,今天你有本事就打死我,不然总有一天,要你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
秦寒冷笑了一声,“还真有种!”
说着,一拳向秦威的胸前捣了过来,拳风破空,摆明一招就要秦威重伤。
秦威只来及一横臂,砰……一声闷响,连退了数步,后背撞到了红墙上,泥土簌簌而落,一条手臂完全失去了知觉。
主动出手的秦寒也不好受,他也不过刚刚煅体有成,此时要拿秦威立威出个风头,本来以为轻易一拳就能解决,可是谁料到,秦威不但挡住,还将他震退,这下子脸可丢大了。
丢了脸面的小胖子怒火中烧,脚下一点,腾空而起,狠狠地一腿向秦威砸了过来。
背靠红墙,秦威退无可退,强行举起双臂,崩紧了肌肉,硬架这一腿。
“砰……”又是一声闷响,秦威的双腿一颤,终于抵不住对方的巨力,膝间一弯,一只腿独跪了下来,双臂、肩膀全部失去了知觉,嘴角也流出一丝血水。
“两条腿都跪下,这才有诚意!”秦寒怒喝一声,飞起一脚当胸踹了过去,这一脚如果踹实了,非把胸骨踢碎丧命不可。
就在这时,秦寒身体一沉,一支折扇搭到了他的肩头,将他硬生生地压了下来,“秦寒,住手吧,你刚入煅体,收不住手,万一把人打死了,我还要受到阿爷的责骂,为了一个废物,不值!”
“是,秦风大哥!”叫秦寒赶紧缩了回来。
秦风则缓步走向秦威,淡淡地笑道:“我只是出于好心,没想到,你跟你的父亲一样不知好歹!”说着,轻轻的一掌向他的肩头拍过去。
秦威的脸上戾色一闪,身体一震,手臂横着就架了上去。
秦风脸上闪过一丝不屑的淡笑,手上加了一点点的元力按了下去,秦威顿时觉得一股巨力从上而下地压到了肩头,如同一座巨山压了上来一样。
秦威的身体颤抖着,膝盖更是颤得微微弯了下去。
闷哼当中,微弯的膝盖又一次挺了起来,身体的骨胳也发出不堪负重的轻响,嘴角渗出一丝丝的鲜血。
秦威的双目通红,狠狠地与秦风对视着,就连秦风也忍不住在心中微微一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硬气。
以秦风现在的实力,一只手硬压也能把秦威压残,可是这么多人看着,只让秦威跪下受点折辱,顶多被父亲不轻不重地喝骂两句,可真要是把秦威弄死弄残,倒底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秦风手上的劲道一变,从重压到透体而入,啪地一声,秦威身上的衣衫登时炸碎,衣不蔽体,叮的一声,一块三角形的令牌也弹跳到了地上。
“咦?”脚下一挑,秦风将那块令牌挑了起来,拿在手上看了几眼,不屑地哼了一声,随手抛到地上,“唉,随便捡点破烂都当成宝贝,秦家怎么净出你这样的废物!”
说罢,一招手,令着一众狗腿子向翠居楼行去,一行人不停的地呼喝着,大多都是赞美话。秦风哈哈大笑,很是享受,但心头隐隐中,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什么。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十倍百倍偿还今天的屈辱。”秦威的脸色铁青,拳头握得紧紧地,狠狠地一抹嘴角的血迹,身上的骨头也像是要散了架一样,拴起令牌,一手掩着衣服,一手扶着墙,推开小门走了进去。
……
秦庄的秦府虽大,可他们一家只是居于一角,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