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会连累三公子。”路文君平静回答,“你的手最近又要到发作时间了吧”
“恩。”路杉杉点头。
“那些东西又会来的,我们要是留在这里太长时间,这里也会被毁掉。”路文君眼里闪过一丝痛楚。
“可是我喜欢这里,那些花,好漂亮”路杉杉低声呢喃。
“我也是”路文君同样压低声音。“但三公子只是普通人,这里的人,也都是普通人。”
路杉杉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涩声道“我知道了”
“这不是你的错。”路文君轻轻把妹妹抱进怀里。“我感觉到它们的气息了,又快来了。”
“”路杉杉没有出声,只是将脸靠在姐姐胸膛,脸颊上一小片的脓包被压破,渗出很多淡黄色浆液,把路文君的衣服都打湿。
吱呀
房间门被打开,白石溪大踏步走进去,反手关上房门,正要走向床铺躺下休息一二。
忽然,他动作顿住,目光扫视整个卧房。
黑色饭桌边摆了几张椅子,方形书桌上还有昨晚零散没看完的书册,床榻上的被子有些凌乱,还是之前他睡过的样子。
只是让白石溪面色渐渐阴沉下来的是,床上布帘边,正有一只苍白的手,轻轻抓着布帘边缘。
仿佛床上正靠坐着一个人,手抓着布帘让其不垂下来合拢。
只是从白石溪的角度,只能看到这么一只手。
“谁”他目光阴沉,右手缓缓抓在腰后刀柄上。
没人回答。那只手缓缓的,缓缓的往床上缩回去。动作很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但白石溪看得清楚,那手缩回去的方向,根本就只有墙壁。
他冷哼一声,几步并做一步,猛地跨过去,一把抓住布帘狠狠一扯。
嘶
布帘被扯开,床榻上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床摆放在墙角处,两面都是墙壁,另外两面也没摆放什么东西,清晰可见空处。
白石溪见状,双眼扫视一遍。
“想跑”他冷笑一声,猛地伸出手,狠狠一掌打向床铺正中。
炽热的掌力激荡空气,发出刺耳的呼啸声。
嘭
整张床轰然垮塌,木料发出咔嚓的断裂声,同时夹杂着一声细微的尖叫。
一道黑影从床下骤然窜出,扑向白石溪。
“血网”白石溪动也不动,周身内气翻滚,第六层的炎机心法运转起来,顿时一层无形的气网覆盖在他身前。
噗嗤
空气中传出一声惨厉叫声。
卧房内一股寒风散开,很快便归于平静。
等到所有气流都彻底平息下来,白石溪仔细感应周围,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居然有脏东西钻进我房间是我的明阳之体更厉害了还是那两个小女孩的缘故”
他眯眼仔细检查房内,门外也马上来人听到动静拍门。
“外长您没事吧”
“没事。”白石溪打开门,“你们把床搬出去,再换张新的来。”
几个下人一进门,便看到被拍垮掉的床铺,顿时面面相觑。
“是。”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没人敢朝白石溪问话。
趁着下人搬床,白石溪弯腰从地面捡起一个小小的粉色手绢。
手绢上绣了鸳鸯戏水图,手工不是很精致,甚至有些粗劣。也就是街面上小贩卖的几文钱一个的货色。
但一入手,白石溪便感觉有些阴冷。
“居然坐在家里还有阴气送到嘴边。”白石溪咧嘴笑了笑,感觉阴气不多,便索性咬破食指,轻轻在手绢上按上去。
嘶一声细不可闻的声响后,一股不算粗的阴气迅速涌入白石溪体内。沿着他的手臂,进入胸口,然后转眼便消失吸收。
很快荷包便慢慢不再阴寒。
“什么人”忽然外面传来守门军人的呵斥,“外长休息的房间你们也敢乱闯不要命了”
“这位大哥,三公子现在有危险必须马上叫醒他”路文君的声音隐隐传来,有些焦急。
“危险”几人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家老大没让别人有危险就算不错了。行了行了,两个丑八怪,赶紧回去睡觉,别再这儿瞎晃悠。”
路文君姐妹
白石溪在卧房里听到说话,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几步走出房间,他一眼便看到了还在纠缠守卫军人的两姐妹。
“你们怎么来了有事”他走过去随意问道。
“三公子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事”路文君看到白石溪,顿时松了口气,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奇奇怪怪的事房间里居然来了贼,刚才被我一巴掌打得不知道跑哪去了,就留下个手绢,没想到还是个女的。”白石溪好笑的抛了抛手里的手绢。
“这是”忽然路文君和路杉杉看到手绢后,都露出浑身一颤。
“公子是我等失职”守卫军人大惊失色,赶紧请罪。
“没事,正好闲着无聊打发时间。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正愁没点玩的调剂。”白石溪咧嘴一笑,眼含深意的看着两姐妹。
“三公子”路文君沉声道,“您不怕吗”
“怕”白石溪挥手,让守卫先下去,“你们跟我来。”他对两姐妹道。
带着两人,他直接去了才建好的阁楼后院一角,周围没什么人,白石溪专门让人守在进出口,不许人进入。
他一屁股坐到院子里的石头凳子上。
“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引来怪物”
两姐妹听到怪物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