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方参谋火气上来了,也硬梆梆的回道。
白石溪嘿嘿两声,提着杀猪刀随意划了几下,空气中顿时传出阵阵尖啸。
既然明知道他身怀炎机心法,还敢说这话,显然这个方参谋是预估了他能爆发出的威力的。
白石溪心头算了下,索性动用起第五层的炎机心法,以他的实力来看,这个层面的功力不算突兀。
呼
两把大刀连环朝着木偶狠狠砍去。
嘭
仿佛砍在了极其富有弹性的胶质上,白石溪只感觉自己手上握着的刀柄,瞬间传回一阵巨大反震力。眨眼便将他手上的双刀弹了回来。
“再来”不等方参谋出声嘲讽,白石溪面上血管鼓起,双刀像是两块门板一般,带起沉重的呼啸声,狠狠朝着木头再砍去。
嘭
双刀再度被弹回来。
“再来”白石溪有些发狠了。两把刀第三次朝木偶狠狠砍去。
呼呼呼呼
双刀带起的劲风,吹着方参谋胡须和衣服不断翻动。
他张口想说什么,但看到白石溪浑身气血涌动,双刀连续不断的狠狠朝着木头脖子上砍去,巨大的力量打在木偶上,连带着整个测试房间都在震动,脚下石板都不断传出酥麻感。
嘭嘭嘭嘭嘭
沉重的劈砍声不断响起。白石溪似乎很享受这种巨大的反弹力,嘴角带着怪异笑意,不断闷声不吭,一刀刀的砍在木偶脖子上。
刀刃在木偶表面剧烈摩擦切割,像锯子一样割出一道道伤口,大部分全在脖子上,而且越来越深,越来越大。
嘭
又是一刀,如同奔雷般沉重的狠狠砍在木偶脖子上。整个房间都狠狠一颤。
方参谋眼皮狂跳,看着白石溪一把拔出来刀。锋利的刃口在可怜的木偶上划拉出一道深深的伤痕。
“不错,真的砍不坏啊”白石溪转头看向他,咧嘴笑了笑。
方参谋看了看木偶,这个可怜的家伙,现在脑袋已经只剩下一小半还挂在脖子上,其余四肢躯干,简直不能见人,全是横七竖八的一道道不同刀疤,惨不忍睹。
这个才买的新木偶,才用了几天,就已经变成上个才淘汰的用了十几年的老货
他欲哭无泪,这铿木木偶价格极贵,硬度和韧性都极好,所以一个买来就能用很多年,可白石溪这一来,砍确实没彻底砍坏,但这剩下的木偶根本没法用了
“算了算了,算我倒霉。白外长你还是快走吧,钱交给外面的财务,老夫在这儿不奉陪了。”方参谋看着就心疼,拱拱手,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白石溪也不以为意,他压根就是故意的,告辞了方参谋,离开兵器部,开车回往自己住处。
现在上好的兵器也有了,这两把双刀应该用上一段时间,接下来,只要全副精神提升内功就行。
只是现在第七层的炎机功法,要想再提升,便只能用神秘道装推演了,因为已经到了最高境界,不过能量所剩无几了。
五日后,平安街。
阴沉沉的天空云层密布,灰蒙蒙的细雨,如同丝线般不断撒落下来。
街上街道一片冷清,偶尔有几个小跑着避雨的路人跑过,也很快便没了影,消失在街角小巷之间。
向家的房檐下,一个手拿着黑色油纸伞的年轻披头士,正仰头看着天。
透过尖尖的飞燕屋檐往上望去,天空一片阴暗,绵绵的细雨仿佛没有止境,可以一直这样永远下下去。
这披头士站在向家门外,就在守门石狮的左侧,借着延伸出来的屋檐避雨。
他看了看街面上空空荡荡,一个个房屋的屋檐下,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阴影,看不见有人,只有一片冷寂。
偌大的冗长街道,一眼望去,到处是黑漆漆的空当。街两侧的房屋窗户里没有一个点着灯,好似整个这条街都没人住一般,一片漆黑阴沉。
天空阴沉,房屋阴沉,光亮越来越昏暗。
披头士眉头微微蹙了蹙。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袍,袍子脚下被雨水打湿了一块,湿漉漉的搭在绣了红色图案的皮靴上。
“我讨厌下雨。”他叹了口气。
声音不大,但在冷清的雨天街道上,却显得异常突兀。
因为整个街道上除了他,一个人也看不见。
“每次下雨,我的心情都会变差。”披头士接着缓缓道。
没人回话。
细密的雨丝落在屋檐上,顺着飞燕的尖喙不断往下滴着水。然后落在披头士的脚边,溅湿掉他的袍子脚。
“这里距离红花府还有不少距离,没想到你们这样都能追上来。”披头士自顾自的说着话,好似周围真的有人在听一般。
吱嘎
向家的大门忽然缓缓打开,里面空空荡荡,野草丛生,看不到有人开门,但大门还是慢慢自己敞开。
一个红裙女子打着红色油纸伞,缓缓走出来。
纸伞遮着她的面孔,但从身材来看,却是婀娜多姿,窈窕丰润。
“贾心杀了你就算是贾训也会伤心呢”女子声音断断续续,仿佛女子在捏着嗓子憋气说话。尖锐而怪异。
披头士面色不变。随手将伞靠在墙上,看向向家大门处的女子。
“没想到连你也来了,看来红坊还真不怕老窝被端。”
“没用的有姐姐在就算贾训去也无用,嘻嘻。”女子缓缓走向贾心,发出怪异笑声。
贾心也叹了口气,和红坊的交战,终于上升到了白热化阶段,今天无论是他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