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里。
白云云趴在地上学狗,汪汪的乱叫,一身淡蓝的裙子也被她东拉西扯弄得乱七八糟。
白芷若挺着大肚子坐在柴房门前,眼圈泛红,似乎才哭过,却又忍不住被逗得破涕为笑。
“自从前阵子知道那花家小子娶妻后,莹莹就一直这样以泪洗面。”柴房院子外,白依依领着白石溪,透过门缝看着里面两人玩闹的情景,微微叹息。
“芷若再这样下去怕是要疯了。她原本便什么都不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知心人,以为能够托付终生,却没想到”白依依原本在外城求学,这趟也是休假回家,却没想到知道了白芷若这等情况,也自告奋勇前来安抚。
白石溪透过门缝看着白芷若的肚子。
“怀了多久了?”
“六个多月了。”白芷若回道。
白石溪算了下时间,他和周霜霜定亲,虽然约定一年,但半年便安定下来履行了约定。
两边时间一凑合,正好就是半年。
“这事我会处理。”白石溪面色低沉,有些难看。
“胜哥你有什么打算?直接去找那家人没用的”白依依无奈道。
“这事你不用管了。”白石溪淡淡道,转身离开。
和白芷若好上的那个小子的花家,很快便被红杉军的下属查了个底朝天,详细的情报细节,当天下午便放到了白石溪书房桌上。
他稍微看了看,不过就是个城里的中等家族,三代为官,因为免税而聚集了大片的田地,成为富豪,再加上扎根在博罗城,同僚学生众多,势力也算不错。唯一的有趣的,就是那个小子本人。
但也就这样了。
这样的家族,因为不是太靠近上层,所以对一些敏感信息也不清楚。也因为脱离了底层,所以既看不起底层家族,也靠不上上层圈子。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在白府自己的卧房里,白石溪便手书了一份短信给虚文,由飞信带过去。
如何处理,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不用事事亲力亲为。
很快,到傍晚时分时,白石溪应邀和家里的一群小辈出去游玩夜景,军里的回信也来了。
花家老太爷气得吐血,宁死不从。说要看看这博罗城到底有没有王法,容得宵小猖狂。
“宁死不从?”白石溪冷笑了下,将手里的纸卷揉成一团。“不愧是三代举人,有些骨气,不过骨气有用的话,这世界还要武功来作甚?”
“那毕竟是莹莹小姐的丈夫后家所以我们也不敢随意处理,虚文大人还等着军长回复。”边上的一个近卫军人低声道。
“回复什么?不从就打!打到从!毫无意义的骨气,那就是蠢!”白石溪冷笑两声,“我白石溪的话,看来在这博罗城有些不好使了啊”
“军长,若是一直不从呢?”那近卫小心道,“这花家小的也听闻过,是个出了名的硬骨头。自认为清正廉明,刚正不阿”
“打死几个不就从了?”白石溪冷笑,“再不行,就全部打死算了。这博罗城小家族多了,不多他一个花家。”
近卫心头一跳,忙领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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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花家大院,院门被狠狠一脚踹开,几个上前打算阻拦的家丁看到来人的服饰装束,顿时软了一半,不敢上前。
姚文龙人高马大,赤着上身,腰间绑了两把大铁锤,志得意满的走进府邸。这种事他有经验,所以虚文果断派他出马。
“你!你你你你!!”花家的老爷子已经是八十二岁高龄了。
在这种世道,能活到这么大岁数,实属不易。此时老爷子看着鱼贯进来的红杉军众人,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抖。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造反吗?!”府邸中很快冲出一些中年人,其中有数人身穿举人服,神色凛然正大,对着红杉军的军人大声呵斥。
“把那花萝岗交出来吧,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这事谁惹出来的谁负责。”姚文龙懒洋洋道,手里还拿着一根牙签慢条斯理剔牙。
“报警!快去找人!!让庆校尉来一趟,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这博罗城光天化日之下擅闯民宅!!”一个相貌威严带着官像的中年男子大步走出来,厉声呵斥。一点也不被佩刀带剑的红杉军众吓到。
“报警?”姚文龙嘿嘿一笑,“在这儿博罗城,什么人敢管我红杉军的事?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惹了我红杉军的人都是些什么下场。”
他颇为不耐烦的摆摆手。
“好了好了,赶紧给个话吧,这事怎么处理。你们花家花萝岗搞大了人家黄花闺女的肚子,现在还敢自己娶妻?!”
“竖子!!”花老爷子气得抖,手指着姚文龙。“若不是你们那贱女人勾引我家萝岗,岂会有今日之事!那女人害得他名德有损,居然还敢上门反咬一口!!?”
“这么说,你们是不打算善了了?”姚文龙面色迅一变,阴沉下来。
“善了?如何个善了法?”那中年男子拦住花老爷子,站出来同样面色阴沉,朗声道。
“善了,就是让花萝岗把他正妻休了赶出去,堂堂正正的把白芷若小姐娶进门。然后张贴告示说你们花家错了”姚文龙嘿嘿笑道。
“不可能!!你们这是欺人太甚!!”那中年男子也是大怒。
“看来你们是打算硬抗了,有骨气!我喜欢!”姚文龙搓了搓手,猛地面色一变,喝道。
“给我打!狠狠打!打死了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