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溪听得出不是敷衍和托,而是真正的敬佩赞叹。
他仔细又看了看台上演练的仇士良,此时已经有人上台挑战了。或许不该叫挑战,而是叫尝试。
那上台的小伙子身材精壮,但对仇士良很尊敬,口中直说是请教李师傅指点。
两人很快虎虎生风的打了起来。
才看了几下,白石溪便明白了为何这仇士良这么受推崇。
“原来那仇士良的力量和速度,对于常人来说,已经是不得了了.....”看到那后来的小伙子架势,白石溪此时才醒悟。他因为没有参照,也不和其他高手交手,一直隐藏实力默默修习玄幻功法,乃至于连自己实力到了什么层次,也只能靠猜测。
“现在看来.....这仇士良,我三五招之内便能解决。”白石溪微微摇头,转身挤出人群,不再多看。
“那消魂掌,也就比我纯粹肉身的掌力强一些,不用灵气催运,或许他能和我交手,一旦用了灵气....”白石溪想了想,或许五招都算高估对方了。
三招,他就能当场干掉此人。
他动用灵气和不动用灵气,中间的差距,相差数倍威力。
“我要找的,不是这种所谓的高手。”白石溪一路离开健身房,本来他还想去华乐武馆,但天色已晚,便先回家休息。
第二日,白石溪又去了华乐武馆,以及另外几家武馆及健身房。
在华乐武馆,他见识到了一种类似于金钟罩,铁布衫那种硬功表演。传闻中的硬气功,能够靠咽喉把一把长矛顶得弯起。看起来确实不错。但白石溪知道这种硬气功练法很简单,就是需要吃苦和坚持。
而且硬气功修习,是需要大量的药材洗练,否则会留下很多的暗伤后遗症。几个硬气功武馆对于功法倒是挺大方,直接公布出来了,但其中洗练的药方,却一字不提。
白石溪仔细了解了下,只有加入了武馆后才能享受到药材洗练。
他心中失望,他不想浪费时间尝试,这种纯粹的健身武学还不值得他出手。
离了武馆,一天时间又过去了大半。
白石溪没什么收获,失望之下,便顺道去了博罗城中出名的地下市场一条街。
博罗城的地下市场,是专门贩卖各种墓葬品,倒卖品,盗窃物品,或者一些赃物和棘手东西的地方。
白石溪整理了下身上全部的家当,还有一共价值两千联邦币的物什。
“最后逛逛,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好货。”他之所以往这里跑,便是总是听虞城说,他们拍卖的不少好东西,都是从地下市场里翻出来的。
从那之后,他便时常来博罗城的地下市场逛逛,想着碰碰运气。
地下市场人不多,就十几个摊位,挤在一个狭小的巷子里。
白石溪沿着巷子一路走过去,不时的会蹲下身伸手去摸摊位上的东西。
逛了一阵后,他依旧没收获,正打算转身回去修习玄幻功法。忽然巷子的另一端,迎面传来一个略带迟疑的男声。
“你是.....白石溪.?”
白石溪抬头看去,对面那人是个年轻男子,穿着一袭黄衫,手腕一块精致的机械表,身姿挺拔,虽然他不认识对方,但却一眼便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你是....周霜霜的哥哥?周文凭?”
周文凭俊脸一怔,随即笑了。“白先生果真慧眼如炬。”
“不是我慧眼如炬,实在是你和周霜霜长得太像了.....”白石溪摇头道。
周文凭面容和周霜霜相比,仅仅只是男性化了些。两人看上去确实很像。
“既然在这里碰到白先生,不如一起去坐坐?唐山可是时常在我这里提到白先生啊。”周文凭笑了笑提议道。
白石溪定了定,点头应下。
两人出了地下市场,在一边找了家咖啡店,坐下咖啡。
咖啡店里人来人往,服务员叫单声、客人谈笑声络绎不绝。但两人都没受影响,只是沉默了一阵。
“我听霜霜说了,白先生品行高洁,是我先前小瞧了白先生。”沉默后,周文凭率先开口。
他顿了顿,又道:“任泉的事,警察已经介入了,不是唐山兄报的案,是他的表弟和家人。”
白石溪端着酒杯,微微抿了口,任由苦涩的咖啡在口腔里慢慢流淌。“霜霜的事,先不提,警局那边怎么说?”
周文凭摇头:“唐山也请我去问了,认定是落水失踪,警员到处调查的结论也是如此。据说还有人亲眼看到他跌入城外了红河。人证物证俱在。”
白石溪没作声,仰头一口将酒水喝干。“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是啊,还能怎么样?”周文凭无奈道,“其实每年红河上失踪的人有不少,像任泉这样的不在少数。警察都是这么处理的,而且还不允许宣扬传开,否则也要定罪入狱。”
白石溪这时也明白,博罗城治安好的名声是怎么来的了。
“我妹妹,说你不接受的原因,是因为相互之间不够了解。”周文凭换了话题。
“那任泉的事,真就这么算了?”白石溪继续问。
“是啊,就这么算了。”周文凭回答。“偌大的红河,难不成你还要人一个个的去潜入水下,找一具可能已经被鱼吃掉的尸体?”
白石溪吐了口气,坐正身体,心中有些不爽利。这博罗城的警察,都一副故意不作为的表现。这让他心头烦闷。
“那要这警察有何用?”他一句话脱口而出。
周文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