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李叔和凌轩并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对于沈梨,他们关心自己更在乎,如果只是单纯的装修,他们也不会多想,可才几天的时间,沈梨有必要大费周章的将他们安排进别人的公司里吗。
“你要去哪里?”凌轩突然很是犀利的问道。
沈梨脸一僵,急忙别过脸去,有些心虚的说道:“这不能告诉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我的去处肯定会你们更好,这总行了吧。”
“不行,你把话说清楚。”凌轩还是揪着不肯放。
沈梨眼看着自己躲不过了,只好不耐烦的大声喊道:“行了行了,算我怕了你们了,是温意初,帮我找了一个国外的医生,医术很好,他想让我去国外参加康复训练。”
“去国外?康复训练?”凌轩一头雾水,显然有些不太明白。
沈梨耐心解释道:“我是怕你们担心我,所以才不想告诉你们的,康复训练说起来是为了我好,可其也很是辛苦,我是不想让你们担心才不说的!”
一连说了好几次,凌轩这才沉默下来,所谓的康复训练他也是有见过别人怎么做,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那种感觉的确很辛苦。
凌轩有些心疼,“你一个人吗。”
“我一个人也是可以的,我可不想一直坐在轮椅,等饭店装修好的时候,你们会看到我站在门口迎接你们,那种感觉想想觉得很好。”
沈梨陷入幻想,满脸陶醉。
霍子达有些于心不忍,“你说的装修其实是个幌子吧?”
沈梨脸一顿,有些郁闷的瞪了霍子达一眼,“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的谎言揭穿?”
凌轩有些怒气冲冲的揪住了沈梨的胳膊,手稍稍用力,听到沈梨的痛呼求饶声,“我告诉你,我们是一家人,家人之间是不能有欺骗的,你不能骗我们,听到没有!”
沈梨急忙点头答应,凌轩这才放开她,获得自由的沈梨急忙低头查看,却发现自己的胳膊硬生生被凌轩掐肿了,赶紧心疼的吹了几口气,自己安慰自己。
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沈梨也敦促各位早点休息,明天早出发。
这一晚,对于所有人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沈梨躺在床目光一直注视着窗外的月光,洋洋洒洒的落在自己的床,被深蓝色的夜空笼罩起来,仿佛一个巨大的摇篮,轻轻的晃啊晃,想要把睡不着的孩子哄睡着。
今晚过后,他们是真的分道扬镳了,虽然最后自己留给他们的是一个谎言,但也是一个诺言,他们迟早还是会相见的,一定会的。
凌轩和霍子达还是在一个宿舍里,明明都已经晚十二点多了,可凌轩依旧靠在床头毫无睡意,霍子达这次也不催促他把灯关掉,只是一样沉默的躺在床,不言不语。
片刻后,凌轩突然喊了一句,“子达,你睡了没有?”
“没有。”霍子达回应了一句。
凌轩从床坐起来,“我也睡不着,总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睡着了踏实了,把灯关掉。”今晚的霍子达倒是显得有点冷漠,凌轩虽然心里诧异,却还是把灯关掉了。
可是黑夜,霍子外闪亮,饶是如此,他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凌轩,以后要照顾好纯纯姐,别老是惹她生气了。”
凌轩闭眼睛正要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听到霍子达的声音,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我还想让你照顾好纯纯姐呢,记住了,以后咱们是男子汉了,不仅要照顾好纯纯姐,还要给渺渺和未远做好榜样,子达,你身的担子很重,所以一定要坚强起来。”
霍子达没了回应,目光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凌轩等了一会儿,见霍子达没有回应,自己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默默的将滑落到眼角的泪水擦拭掉。
凌轩不是懦弱的人,更不是会轻易掉下眼泪的,可这次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明天要和相依为伴的同伴分开,还要和给自己一个家的人分开,对于凌轩来说,他又怎么承受得住。
而现在其他几个人的心里同样也是不好受,霍子达头枕着手掌久不能寐,担忧和不舍一直萦绕在心头,让他无难受。
而隔壁房间里的张渺渺和钱未远早已经各自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咬着被角痛哭起来,他们当初离开孤儿院的时候满心充满欢喜,是沈梨给了他们一个家,让他们体会到家的温暖,可眼下却要和家人们分开,他们又怎么承受得了。
一切都是撕心裂肺的感觉,不舍和不甘萦绕在心头让人无法安静下来,整个希望饭店都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让人无法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几个人起床了,匆匆忙忙的跑到洗手间洗漱,几乎是争抢一般用香皂在脸胡乱的搓洗着,等清水洗净的时候,他们便有理由解释自己的双眼为什么会红肿,因为香皂不小心搓进眼睛的后果。
沈梨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这个人突然老了好几岁一样,可她还是强装镇定,面带微笑的把几个人的衣装整理好。
吃饭的时候几个人也是格外的沉默,沈梨本来有心想开口说几句话,可谁知自己一张口声音哽咽了,赶紧低下头去不动声色的将眼角的泪水擦掉。
在煎熬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早八点温意初公司的人开车来接他们了,沈梨面带微笑的把他们一一送车,还不忘叮嘱他们一定要老实听话,踏实工作,争取早日能成功。
“纯纯姐,你也要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