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监国燕瑛在太极殿宣称六名卫率当以军法处置,却在次日宣称六名卫率失仪未有确实证据,在太极殿内即亲自为六人解绑,并收六人入右卫。
“太子殿下这回有军师了啊?懂得强硬反击了?”独孤心慈得知此讯时正与韦二郎和冯元一大总管在辋川边的柳荫下闲聊,韦二郎即与评价。
六月的辋川一片浓绿,河边的稻田已有嫩嫩的稻穗,田头河里那是蛙声一片。
独孤心慈趴在一张竹床上,纳兰妃雅正亲自与其换伤药。
“别哼唧了,圣人亲自吩咐的只是做做样子,汝那伤势看着严重,却未伤筋骨,这五天过去了,早好了”冯元一听得独孤心慈嘶嘶声很是不屑。
“某叫唤两声又未让汝听,告诉圣人这次教训某记在心里了”独孤心慈不满道,享受着纳兰女帝的推血活宫,背上的血痂已经剥落,数道粉嫩的鲜肉亦让脊背狰狞不已。
“汝记在心底?怎地还想找圣人报复不成?”冯元一眼神不善。
“老冯,这就没意思了啊?某在这一片稻香里,与相亲相近的人说点高兴的事,喝点清凉的果汁,人生如此惬意,汝等却跑来打扰,还抱着为某好的说法将某杖脊二十,还不许某抱怨两句?”独孤心慈让杜莎莎给拿过来装果汁的琉璃盏,也不接下,直接张嘴饮两口。
“汝的抱怨某会禀告给圣人的,汝给个准信,给多少银钱让某带走?”冯元一翻翻眼睛。
“圣人让某募兵也不拨付点款项,到还想从某这儿盘剥点带走?这是打了人还抢东西啊?”
“别废话,汝在丽竞门还有一百万贯呢?不给个准数某全部带走的啊?”
“汝拿去五十万贯吧,留下五十万贯某拿去募兵”独孤心慈下颚枕在双臂上,眼睛直直的望向齐国公冯元一。
“呃,不用那么多,有个二三十万就可以了”冯元一倒不好意思了。
“出门在外不容易,多带点钱好潇洒”独孤心慈叹到。
“算汝有心了,某等今日即需启程了,汝在长安当心点”冯元一叮嘱道。
“某有什么好当心的?”
“右卫的浑元忠和右领军卫的王无择,还有夔国公府英国公府最近与太子走得近,太子不再是无兵无将了,太子还有左右内率,左右监门率,据闻居然均补充满员了,汝不知晓?”
“某还听闻书院的副院长想做国丈呢?这人啦,不知怎的就尽想好事呢?”独孤心慈嘀咕道。
于是远东侯觉得背上陡然力道加重,书院的副院长说的即是王钰,王钰的女儿叫王江南。
冯元一看着挽袖给情郎推拿的纳兰女帝呵呵直乐。
“笑个锤子,还不快滚?”独孤心慈怒道。
“某已让小鱼儿派了一营的丽竞门在辋川,汝亦可将长从宿卫的人拨来一部分,汝的那个什么长缨会里不是有不少好手么?多带几个在身边”冯元一不以为意的笑道。
“那不是”独孤心慈努努嘴,那一边杨秋五郎正与韦二郎躲在稻田里抓稻花鱼。
“汝可不能大意”冯元一认真说道。
“汝是不是听到什么传闻了?是昆仑天龙池的人还是王氏的人想要某的命?”独孤心慈疑惑。
“小心无大碍,目前还没有迹象,但一有风吹草动就晚了,长安的丽竞门不少汝在带么?汝让他们盯着点”冯元一摇头。
“哪有千日防贼的?要不某只给汝三十万,留下二十万请几个杀手先将那个龙骑士和王院长干掉?”
“天龙池和书院的人哪有那么好杀的?别说废话来了,某去看他们抓了多少鱼?这可不是荤腥是庄稼地的害物”冯元一自欺欺人,将又一村专门放置在稻田里的鲤鱼唤做害物。
“汝伤未好,不能吃鲤鱼”纳兰妃雅警告道。
“放心吧,某这几个月都不会沾荤腥,这炎炎夏日需清淡点饮食”
“汝这梯田里的稻谷长势还真不错,今岁辋川应会大丰收”纳兰妃雅恭贺自己的情郎。
“这才哪儿啊?这儿是熟田,梯田在上面呢,哪儿还需几年养,不过今岁的红薯应该不错,某等过些时日即可做麦芽糖了”独孤心慈笑道。
“就汝能”纳兰女帝哪懂什么农耕稼穑。
“汝的流求现在种些什么作物?听闻哪儿的水稻亦不错?流求甘蔗林多不多?汝哪儿樟脑很不错,运到长安某给汝卖出黄金价”独孤心慈吹嘘道。
“在流求或江南,樟脑亦是黄金价”纳兰妃雅白一眼。
“汝说的那是提炼后的药丸,某说的是直接从树叶里蒸馏出来的第一道物事”独孤心慈辩解。
“哪有什么用?还有毒”纳兰妃雅也不是不知民生之人,特别是樟脑可是多味中药的必用药材。
“做香料啊,放在存放的衣物里可防虫”独孤心慈信口指点。
“那某让人试试”
“那是,某的主意可值千金”
“汝这千金怕被人惦记上了,某现即给白玉京他们带话,多派几人来辋川跟着汝”
“要那么多大灯笼作甚,有小雅在某还怕什么?再说有莎莎大熊阿狗他们呢?”
“没听齐国公说要小心么?”
“他是看某等过着逍遥日子羡慕嫉妒恨,某堂堂帝国远东侯若被刺杀了,燕唐谁还过得安稳?”
“不能大意”
“哎,这日子没法过了,等招满了兵,汝武举得了状头某等即去流求见外舅外姑啊?”
“什么外舅外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