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然前头被花与战揍过几次,终于得了教训,知道自己拳脚上比不过花与战,从那之后再也没做过挨揍的蠢事不说,每天更是奋发图强。这几日,宣然新学了些远距离攻击的手段,花与战自然而然便成了宣然练习和复仇的靶子。
花与战正在专心念书,窗外突然射过来一块大石头,直直砸向她的手臂,那大石离她只有毫厘,她身子一偏堪堪躲了过去。
花与战皱眉望向假山后的一抹身影。那人近来本事见长,以她现在的实力,离那么远,她竟一时拿他没有办法。正思考间,一块石头又冲她飞了过来,正中她胸口,胸口有些微的痛。若不是天气寒凉,她穿的颇多,这回肯定免不了要受些伤了。
花与战怒了,一路追着宣然追到练武堂,瞧见宣然居然没脸没皮的躲到古云城的后面去了,耻笑道:“宣然,你给我出来,你那样躲着算什么?”
宣然哈哈大笑,一身劲装勾勒的他细细长长,小身子无风自动:“我出来?你当我傻啊!”今时不同往日,宣然和古云城相处越久越是臭味相投,这段时间宣然从古云城那里学到了不少东西,比如说‘兵不厌诈’之流。
古云城瞧着对峙的两人,有些奇异的看向宣然:“你很中意她?”又道:“你这惹人的法子不好,容易让她怨你,不如上去挨几下揍,说不定她能怜惜你。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于追妻一途上,更是如此。”
宣然听的牙酸极了,眼珠一转,胡扯道:“你又知道什么?你个老光棍竟然好意思教人追妻,我可告诉你,你家苓娘不愿意要你,就是因为你态度不够强硬,手段不够狠辣,男人要学的不是怎么挨揍,而是怎么辣手摘花。”
古云城茫然,深沉问道:“……真的?”
宣然斩钉截铁道:“那当然了!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试试,你肯定会后悔的。”
古云城一下子陷入了沉思,陷入沉思的古云城哪还能顾得上宣然,只顾想自己的心思去了。花与战得了空,一把拽过宣然就是一顿胖揍。
宣然愤懑不已:“打人不打脸,你怎么老打我的脸。”
花与战恶狠狠道:“因为你不要脸。”
宣然:“……”
宣然之后几天都是怏怏不乐的,坐在小院里他就在想,古云城说他是天才,若他果真是天才,为何就是打不过花与战呢?
彼时他正巧听到隔壁院里有人提到花与战的名字,他立刻对这三个字产生了极大的反应。
宣然将头贴在院墙上,说话的人声音压的很低,可宣然还是隐约听到‘午时’,‘后院假山’,‘除掉’,这几个字眼。
宣然心念几转,再将之前听到的名字联系到一起,那不就是有人要在午时的时候,在后院假山,除掉花与战吗!
宣然倚在院墙上摸下巴,心想,这花与战果然生的天怒人怨,不光他看不过去了,连其他人也想要弄死她了。
宣然跟着那几个人一路走到了他们所说的后院假山。一个极度偏僻的地方,这个皇宫里偏僻的地方不多,这里就是那么一处。
那几个人走到那假山处,假山里隐约站着一个人,整个人都被黑色的斗篷罩着,完全看不到他的脸,宣然听出他的声音是个男人,男人和那几个人吩咐了几句话,便走开了。
宣然跟了男人一路,恍恍惚惚间竟然又绕回了自己的屋子。那个男人直接进入了七皇子的房间,七皇子门前的仆人们好像都认识他似的,没有一个人拦着他。
宣然就躲在屋外看七皇子和男人在里屋交谈。
“你来了?”七皇子语气淡淡,完全没有之前的谦和冷静,脸上还有些狠辣和阴鸷。来人脱下斗篷坐在七皇子的对面,背对着宣然,宣然看不到他的脸,只看到他耸了耸肩:“你别这副表情,你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到了,那你之前下的功夫可就白费了。”
七皇子脸上的表情更加阴冷了,意有所指道:“只要你不说。”
男人哈哈大笑一会,严肃道:“我当然不会说。”
宣然在窗外瞧着,并不讨厌七皇子的样子,他一直觉得男人就应该狠一些,七皇子那样的就太弱了。若是七皇子是这个样子的话,那以后肯定和自己更和的来了。正这样想着,就听到对面的男人开口道:“丞相家的小子,你已经搞定了吗?”
“你说他,快了吧。”七皇子语气里的寒气都要从喉咙里溢出来了。说到宣然他就想到这段时间,宣然和他越来越疏远的事。他在国子监里读书,宣然则在练武堂里跟着古云铖学武功。虽然宣然还是挂着他伴读的名头,可是谁都知道现在的宣然不单单是伴读还是珑国的绝世天才。
七皇子握紧了拳头,宣然一个纨绔怎么会是绝世天才?他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他的不同?若是他能早点发现他的不同,现在也就不是这个样子了,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宣然和以前一样,废。
七皇子的表情让对面的男人一时间没有开口,直到七皇子问他:“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要杀了花与战?”
男人敲了敲桌面,片刻,皱了皱眉头道:“不知道,总觉得留她不得。”
七皇子终于展颜一笑:“直觉?那你可比我狠多了,自己的妹妹也能因为这样的理由下杀手。”顿了顿又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宣然在外面听的在云雾里飘飘,他承认自己没有多聪明,可是听七皇子刚刚的意思,怎么好像是在算计他的样子,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