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阿黛尔坐在简桉的面前期待的看着简桉,简桉无奈的笑了笑,拿起了面包:
“面包是从面包店里买回来的,黄油是成品黄油,牛奶是雀巢大升装,哪一样是你自己做的?”
“面包机的按钮是我自己按的嘛。 ”
阿黛尔理直气壮。
“我今天早已经够勤奋了,要不是你来,我会在床一直躺倒直到午十二点吃午饭。”
“你这作息时间倒是和乔扬很像。”
简桉忍不住调侃了阿黛尔一句。
乔扬作为花花公子的花花公子,丰富的夜生活可以写一书架书出来,每天晚都在酒吧里嗨到凌晨,第二天在床睡成死猪。
容墨在高的时候之所以对乔扬的劳动力进行惨无人道的压榨,是因为乔扬里一天有半天没来课正在家里的床补他的丰富的夜生活缺失的睡眠,另外半天则是在他自己的风纪部部长的办公室里摸鱼。
容墨……
简桉低着头看着盘子。
自己的整个人生,似乎不管怎么回避,都绕不开这两个字。
“他?谁要和他相似啊?”
阿黛尔嗤之以鼻。
“我最讨厌这种男生了,最好巴不得永远都看不见他才好。”
“可是你总是要结婚的吧。”
简桉无奈道,忽然间又想起来自己似乎没这个立场说这句话。
她自己和容墨之间还是一摊算不清楚的烂账,感情像是混乱的毛线团,实在是没有立场和阿黛尔说这个。
“这个么,我家里不管我。”
阿黛尔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你的家里?”
这还是阿黛尔在自己的面前第一次提起来“家”这个词。
“我昨天晚还看到你房间里面的相框倒下了,那种珍贵的照片还是小心一点较好,最好换一个新的相框来保存。”
昨天晚虽然光线不明亮,可是她还是看到了相框的玻璃表面的一道放射性的裂痕。
应该是不小心掉在地摔坏了。
阿黛尔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僵住了,可是紧接着大大咧咧的笑了:
“是吗,我还没有注意到,下次会换掉的。”
“那是你的哥哥吧,和你长得真像。”
简桉低着头去切盘子里面的面包,并没有注意到阿黛尔脸的表情,随意的问了一句。
相同的金色头发,还有蓝色的眼睛,加一对纯白的翅膀会是最可爱的小天使,谁家有这么一对儿女应该都会是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和我一点都不像。”
阿黛尔的声音里带着一点轻微的冷意,如同是结了一层薄冰的湖面一样。
“虽然眼睛和头发的颜色都一样,可是家里的大人很快能把我们分出来,我小的时候长得像爸爸,他长得像妈妈,长大了之后我们又倒了过来,见过妈妈的人都说我是妈妈的翻版,他和爸爸则完全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是吗?不过你的哥哥看去真的很疼爱你的样子,我小的时候也想过要有一个保护我的哥哥,可是我的家里只有我一个孩子。”
苏想容的身体不好,生下简桉一个已经是拼尽全力,再也没有了生育的可能。
“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简桉有些诧异,阿黛尔的眼睛里浮现出晦暗难懂的光,但是紧接着又被她压了回去:
“桉桉,你这要回去吗?”
阿黛尔顺手把用过的玻璃杯和碟子扔进洗碗槽里,显然不打算现在清洗它们。
“……嗯。”
简桉看着桌子的手机。
她已经等了很久,在夜晚的重重噩梦惊醒的时候,她不记得自己曾经多少次拿起过自己的手机。
手机的未接来电那一栏仍然一个电话都没有,也没有一条短信。
那个会偷偷披着希泽影视公司的官方i账号马甲给她点赞的容墨已经消失不见了。
i账号她和容墨的对话停滞在了几个月之前。
伊斯兰教的默罕默德曾经指着山说他只需要念几句咒语,对面的山会移到他的面前,可是咒语念过,山依然巍然不动。
所有人窃窃私语,而默罕默德走到了山的面前说:
山不来我,我便去山。
容墨是那座峰顶覆盖着皑皑白雪的高山,容墨不来,她主动去。
当年简桉和容墨闹僵,江舟年和黎黎都劝说简桉何必在一棵树吊死,可是简桉偏偏执拗,宁愿和简逢意大吵一架也要嫁进容家。
这么久以来容墨不知道迁了自己多少,自己为什么连这么一点点的主动都做不到呢?
简桉站在医院的大门口,今天是个好天气,简桉握了握自己的手,给了自己一点鼓励走了进去。
医院的电梯缓缓升到最高层,寂静的走廊只有微风吹过,似乎和之前一模一样,可是有什么东西却好像变质了。
“什么?容墨出院了?”
简桉不敢置信地僵在原地。
他明明身体还没有恢复,怎么会出院呢?
医院的病房都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有空气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道。
怎么会这样?
“容总今天早的时候出院了,我们也……我们也拦不住啊。”
护士歉然地看着简桉。
今天一大早,这位容总不顾医生的劝阻出院了,当然是谁也拦不住,谁也不敢拦的,更何况看着对方的脸色知道自己撞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谁去触霉头。
“那他有没有留下来什么话?”
简桉急切地看着对方。
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