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程池淡淡地道,从凉亭的石凳上站了起来,远眺着不远处的稳船湖。
石宽今天会从这里登舟回京,他是来给他送行的。
他并没有和石宽说起自己的身份,石宽也没有提他的身份。但他相信石宽肯定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而四皇子因为还是冷灶,石宽肯定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他们是怎么“偶遇”的,他又为什么会对石宽的“文采”欣赏不已。
哪天程家若是有了从龙之功,这都是少瑾的劳功!
这几天她没有去看那小丫头,也不知道这小丫头的身体到底怎样了?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身体只怕都僵了。不在屋里好好地歇着,跑去程笳那里做什么?
还真是个孩子。
前两天还和程笳闹着,如今一好了又找了去。
典型的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痛!
也不知道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可见程笳和她之间不是什么大的矛盾。
禁足的事……他跟泸从兄说说,就算了……
程池在心里盘算着。石宽的轿子慢慢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帘。
他收敛了心思,笑着走出了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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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笳背着周少瑾,不理她。
周少瑾很是尴尬地赔着笑脸:“笳表姐,你就别生我的气了!我怎么知道自己会病倒,又怎么会知道池舅舅让泸大舅母禁了你的足……我这不是一醒过来就来看你了吗?”
她心里却像吃了蜂蜜似的。甜滋滋的。
池舅舅竟然因为她病的事告诫了泸大舅母一番。
她长这么大,除了姐姐,池舅舅是第二个为她出头的人。
而且还这么强势……在池舅舅的心里,自己应该是有点特别的吧?
不过,也难说。
她对池舅舅的事还了解太少。
说不定池舅舅只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爱护呢?
周少瑾的心情顿时又低落起来,坐在旁边绞着手帕,轻轻地吁了口气。
程笳见周少瑾认真起来,不敢再闹。
自周少瑾跌倒一跤醒过来之后,性情就变得坚韧起来。有时候她都有些不敢惹。
“反正都是你惹得祸!”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埋怨道。“我要嫁李敬,你哭什么?你把自己哭病了不说,还害得我失信于李敬……你要是不想办法补偿我,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她说着,眼眶湿润起来。
周少瑾吓了一大跳,忙道:“出了什么事?”
程笳就抽泣地道:“我原本跟李敬说好了的,他去广州的那天我去稳船湖送他的,结果你这么一病,我没去成不说,连个信也没能给李敬送。李敬见我没去。还不得担心死啊!”又喃喃地道:“也不知道李敬他出了城没有?有没有派了人打探我的消息。”然后瞪了周少瑾道,“我们家的那些人都把他当冤大头,他若是想得了我的消息,还不知道在花多少银子呢?”
周少瑾目瞪口呆。半晌才道:“要不,我,我想办法帮你打听打听?”
程笳得理不饶人,威胁她道:“你敢不帮我打听!你要是不帮我打听,我以后……我以后就赖在浮翠阁不走了。”
这算是什么威胁?
周少瑾咯咯地笑。
程笳看了呵斥道:“你还笑!你看看这样子,瘦得都皮包骨了。小心别人以为池舅舅虐待了你。”
“你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周少瑾不悦地推了推程笳。
“我不是狗,自然吐不出象牙来!”程笳反驳着,去推周少瑾。
两人笑嘻嘻地闹了起来。
周少瑾毕竟刚刚生了场病,不过几下就气喘吁吁地觉得天旋地转。
她倒在程笳的床上,闭着眼睛养着神,嘴里却情不自禁地道:“笳表姐,你怎么知道李敬喜欢你啊?如果有人喜欢我,他不说清楚,肯定看不出来。”
前世,程辂如果不清清楚楚地说要娶她,她也不敢肯定程辂喜欢她。
可现在看来,就算是清清楚楚地说出来,也未必是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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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兄弟们,今天的加更。
晚上的更新在十二点左右,但我会尽量抓紧时间写文,写出来就贴出来的。
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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