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中的南湖似乎与平常的状态好像有些许的不同,湖面波光粼粼,月色被分散到各处阴暗的角落,并且这隐隐透着阴森的月光把本适合花前月下,举杯畅饮的夜晚变成了一个魔鬼的大口,湖面底下好像隐藏了什么恶魔水怪,只要掉下去,尸骨无存。
叶笑缓步走在湖边,微湿微冷的湖风吹拂过我的身躯,后消失在树林里。沿路有不少还在夜跑的学生,喘着粗气一个一个地从她的身边而过。说实话,她本不想出来散步的,奈何室友与男友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太过狗血,这会正煲着电话粥,撕扯着已经哭哑的喉咙在吵架,不如出来散步,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好歹是个大学,走了不久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箫声,不过听着很慎人。
她微微叹了口气,心想夜黑风高不眠夜,心里寂寞的人还是很多的。正当她在思索之际,突然一阵强风刮过,拌得踉跄了一下,好像要被这阵风掳去,她赶紧扶了旁边的树干才勉强站稳,后努力睁开眼睛四处观望,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可是眼前的现象实在地震惊了她,她惊讶道:“什么情况?”
明明是如此强劲的大风,她需要撑着旁边的大树干才能稳稳站住,可是跑道上的人却依然在平常的跑步,没有收受到一丝的影响,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太多的被风吹过的痕迹,小树林里的情侣也依然笑得很欢。
叶笑不经在心里细细暗想,思索这期间的诡异,一面努力地朝着“正常”的地方走去。
然而这短短的距离像是无尽的尽头,她无论怎么走都只是一直停留都是在原地,没有丝毫移动过,仿佛脚下有一台隐形的跑步机,路过的人也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她与其他人之间似乎存在了一层结界,把世界分成了两个部分,她这边狂风呼啸,而仅仅是近在眼前的对面却是风平浪静。
“我遇到鬼了?还是不小心进入了虫洞?”
这时她的内心已经开始焦灼,因为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可以用常理来解释的了,她自问从来都是无神论者,也没有什么信仰,什么妖魔鬼怪都是睡前当做笑话用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颠覆她的思想。
“你已经不再属于之前的世界,回头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的背后凭空而出,中气十足,语气中尽是不能拒绝的威严,听到这句话后,叶笑能感受到自己从头到脚趾都在战栗,汗毛都要立起来了。刚才她的身边分明没有任何人,哪来的人声。
“我才不回去呢,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别想骗我。”
她的话似乎惹怒了这个人一般,风力一时加强不少,突然她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后一拉,整个人跌入了湖水中,身体立刻被湖水包裹住,冰冷的湖水猛地灌入鼻腔,刺痛感席卷肺部,挣扎也让她更沉入水底,然后手脚无力,意识渐渐丢失。
不过在意识彻底丢失之前,她好像还听到了那个男人在低声说话。
“玛德废话真多。”
东巽国宣正二十年,自五月至七月,南方不雨,民之受饿者数以十万记,数千里间,草木皆无,百姓困乏,流离道路。
来福镇虽也地处东巽国南方,但是依山傍水,受灾较轻,四周的灾民也都蜂蛹而入来福县的大门,但是人多粮食少,来福县虽然派出不少干粮救济这些八方而来的灾民,但是饿死的人依然不少。
“唉,这些逃来的灾民又有人死了,你看看那个墙角,对,就在那个墙角下,多么年轻的一小姑娘,就这么死了,虽然长得是丑点,但也真是可惜啊!”
“南方大旱已有三月之久,朝廷的赈灾粮食也不知多久才能到,还好去年收成不错,我们才抵过这么久,不过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个镇啊,估计也难捱。”
“我听说再西去五十里的一个镇已经有灾民闹起来了,几十个人冲到县令家里把县令绑起来逼着官府交出粮食,不然就要杀人了。”
“是啊,这百姓在受苦,那些当官的都躲在家里享福,真是造孽啊。”正在说话的这人突然瞪大眼睛,颤抖的手指着前方,口齿不清道:“这……这……诈尸了……救命啊来人啊……诈尸了……快跑!”说完脚底一滑差点摔倒在地,幸好反应及时,一溜烟跑了。
“鬼啊!”
“诈尸了!”
方才还在里三层外三层一齐谈论的人群听到这句话也都四散开来,争先恐后地逃开,尖叫声此起彼伏,好像还都是男人的叫喊声。
等到人群几乎散尽,才看到墙角下原先在地上躺着的尸体已经坐了起来,本来覆盖全身的白布也已滑落在地,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露在阳光底下,正是叶笑本人。
“我有那么恐怖吗?还说我丑,明明那么好看,古人都是什么审美标准,就我这脸搁哪儿都是大美女好吗。”
那些人一个个跑得跟撒欢的狗似的,一盏茶的功夫,街道上人影无踪,这会儿叶笑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到了东巽国。
就在刚才,对就是刚才,奇怪的大风,莫名其妙的声音,然后被人强行拉到水中,再完好无损地在这里醒来,脑中还被强行灌输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看来她命不该绝,但是她也不想随随便便就重生啊,还在这个连厕纸都没有的古代,她是被命运之神随机操作了吧。
据她的记忆,这具尸体的主人在这个时代也叫做叶笑,年有十七,东巽国南方小镇一普通女子,无父无母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