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溪看着手中写好时间地点日期和金额的两张预约表,表情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本来他之前说那句话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但是没有想到他这个张口就来让墨凝认为这是一种对她的挑衅,直接摸出银行卡,拍在了这位已经年过半百的老爷爷面前,直接将那套叫做‘魅丽’的玫瑰套餐给定了下来。而另一张则是魔女一直想要的‘蓝色海洋’套餐,一红一蓝让徐逸溪有些心痛被划去的账户余额。
好看这是毋庸置疑的,因为他已经在花店中看到了实体的样本,‘魅丽’像是一片燃烧的火海,只不过与普通火焰有区别的是,别人燃烧的干枯木柴,而它燃烧的是火红玫瑰,每一朵就像是在火海之中跳动的一片,重重叠叠,出现在视野之中的就只有一片惊心动魄的红。
而魔女要的‘蓝色海洋’虽然透着和大海一样的平静,但是下面标牌上的价格却让徐逸溪有些瞠目结舌,虽然看起来没有红玫瑰那样数量繁多,但是却给人留下了更为深刻的印象。
像是站在天空之中直接凝视正片宁静的海面,不同深浅的蓝色在金色阳光的照耀下层次分明。
尽管对有些难以理解,但是徐逸溪还是没有犹豫,毕竟这花的又不是他这个穷光蛋的钱,就像之前自己说的那样,别人出钱,他跑腿顺带以自己的名字将送来的花献出去,典型的借花献佛。
“现在演出谢幕时候的花也准备好了,你伤口的照片我也存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墨凝的柳眉轻挑,眼角透着再明显不过的笑意。徐逸溪不太明白男人婆为什么会这么开心,明明那束红玫瑰所括预定费和包装全部都是她自己出的钱,自己只不过在旁边提了提包装上的小意见和保证演出结束之后会抱着送过来的玫瑰送给他。
在这一次的选花上她又出钱又出力,自己只不过是个中间人,但是看她的样子好像是自己花了大手笔送给她一束象征着爱情的玫瑰呢。
“去哪儿吗?”徐逸溪挠挠头,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出门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少安排,给魔女预定鲜花,给死党看看要赠送的小礼物,但是他又想了想,送那套周边cos服装已经可以了,算是投其所好。
虽然死党心中有满腔的热情,但是在这种基础关系都还没有打牢的情况下,做得越多意味着犯错的机会会越大。谁知道别人看到这些礼物会不会觉得你图谋不轨,跟某个岛国的****一般,不给钱用礼物之类的物质来进行结算。
而且……自己的经济条件也不允许死党这样大手大脚,能够暗中帮助死党买下一套周边已经算是他从仅存的海绵之中挤出来的最后一点点清水了,再多了就只能效仿某个智商下线的青年去卖肾了。
“李昱涵他要的礼物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今天应该就收到了,要是他不方便出面的话,可能会让我代劳赠送。”徐逸溪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件事一件事地轻声喃喃。
“妹妹要我给她定的话也定了,跟你出来伤口的照片也照了,似乎……真的没有什么计划之中要做的事情了。”他皱着眉头,反复回忆了自己做完在草稿纸上制定的计划,确定了好几次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纰漏。
在草稿纸上写第二天要做的事情是徐逸溪不知道什么养成的一个习惯,因为过去的时候,每一次都是等他把今天学校的作业写完之后,自家的大哥男人婆就会发消息过来进行提醒,说第二天要在什么地点什么时间碰面,进行多久的训练。
那个时候的男人婆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机器,不管是周末还是假期,脑袋里想的就只有如何跆拳道这条路上更近一步,如何更快地击败对手以及如何取得她梦寐以求的冠军。而那个时候的徐逸溪身边除了草稿纸之外就没有别的可以用来写下大哥安排吩咐的地方了,所以每天睡之前,他都会在充满了计算公式的草稿之中寻找着第二天的安排,然后轻声念叨几遍加强记忆,免得遗忘。
久而久之,这个行为就成了一个习惯,就算现在男人婆这个名词已经在墨凝身上消失了。
“所以说现在是……可以做些计划之外事情的时间?”站在一旁的墨凝将徐逸溪的念叨听了个完整,她双手背在身后,踩着黑色的小皮鞋在地面上蹦蹦跳跳地顺着瓷砖的纹路跳着房子。
“计划之外的事情?”徐逸溪有点没反应过来,“比如说?”他挑挑眉毛,让这个在一旁活泼如精灵一样的女孩说说她的想法。
“比如说我们一去看看电影,感受下电影情节之中感人至深的情节,或者是去公园一起手牵手漫步散心,在大自然的宁静中度过这个下午。”墨凝停下脚步,昂着头凝望着蔚蓝如水洗的天空。“反正你今天出来了,我可不会轻易地放你回去,学校的作业对于你这种尖子生来说没意义,对于我这个吊车尾来说做不起,反正到了期末的时候,我只需要跟你请教请教下,应该可以拿个及格的分数。所以……我觉得今天下午的时间还是用在消遣玩耍上面比较划算。”
听到少女这样胸无大志的发言,徐逸溪捂着脸无话可说。就像是墨凝自己说的那样。过去每到期末的时候,就是自己最为开心的时间,因为那意味着自己可不不用每天跟在男人婆的身后,戴上拳套和防护服跟她进行对练。
恐怕如恶鬼的期末考试就像是悬在这个少女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到了确定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