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展昭有些不相信地眯了眯眼睛,怀疑地看向那个瓷瓶,不甘心地道,“什么药膏会这么好闻,真的不能吃?”
夏煊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你要是想试试也可以,周神医只说这药膏非常适合你的体质,用来替你疗伤事半功倍。他没说能不能吃,你要是吃了没准会中毒。不过你放心,你真中毒了师兄也不会不管你,肯定背着你去找周神医救命就是了。”
“啊?”展昭一皱眉,有些忐忑地瞄了一眼那个瓷瓶,小声道,“你说这玩意是那个姓周的古怪老头配的?他,他不会来了吧?!”
夏煊含笑点了点头,“是师兄特意跟周神医求来的,不用你跟他见面去讨好他,你只要讨好师兄我就行了。”
展昭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拍着胸口叹道:“还好还好!幸亏那个喜欢拿人试药的怪老头没来!”
夏煊笑了笑,拍拍展昭光溜溜的肩膀,笑道:“还不快坐下,我来给你上药。”
展昭一皱眉,苦着脸道:“师兄,我真的没事了。你看着伤口都长好了,根本不需要上药了吧。”
夏煊皱了皱眉,脸上笑容微敛,不容推拒地摇了摇头,“那怎么行?伤口是长好了,可是万一留疤怎么办?眼下有周神医配的药膏,他跟我保证了,只要不是超过两寸深的伤口一定不会留疤。来,快坐下,让我给你上药。”
展昭撇了撇嘴,显然对留疤这种事根本不在意。不过他知道师兄的脾气,跟他僵持最后败下阵的肯定是自己。师兄这人什么都好,就是遇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就会沉不住气,总是这样斤斤计较。展昭习惯了,只能哦了一声,算是认命了。
展昭坐在了椅子上,夏煊用手指挑了药膏,均匀地抹在展昭的肩头。白玉堂看着夏煊修长的手指在展昭白嫩的肩头摸来摸去,只觉得一股怒火烧的心头剧痛,理智几乎就要消耗殆尽。
他此时已经在心里把面前这个夏大侠里里外外骂了个彻头彻尾。可是他更想骂的却不是夏煊,而是他自己。他很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家伙可以如此坦然地当着自己的面摸来摸去。而他更搞不懂的是,为什么自己现在还不走,竟然还坐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让自己恨得要死,酸的要命的画面。
那边上药的动作在白玉堂看来是即碍眼又漫长,长到了他以为夏煊在故意借此吃展昭的豆腐。然而实际上这师兄弟的举止并没有白玉堂想像的那样龌龊,夏煊只是正常地给展昭上好了药,就帮展昭重新包好了伤口。然后又帮他把中衣穿好。
白玉堂刚刚松了口气,却突然看见,夏煊再次做出了一个让他心脏几乎要跳出胸口的动作。夏煊竟然很自然地抬起手,摸了摸展昭的腰,又摸了摸他的腿,吓得白玉堂长大了嘴巴,你,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展昭也有点吃惊,忍不住问道:“师兄,你干嘛呀?”
夏煊一笑,答道:“看看你有没有骗师兄,藏了什么别的伤没有给我看呀。”
“没有没有没有!”展昭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挥开了夏煊的手,叫道,“师兄你不要摸了,我发誓没有还不行吗?”
夏煊似笑非笑地看了展昭一眼,沉声道:“你确定没有?”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师兄你别罗嗦了,还不快去睡觉,天都黑了!”
夏煊本来就是在逗展昭,看他真的急了,便不再逼他,只是含笑点了点头,“好吧,说起睡觉,我这还是第一次来你家里住,地方不熟。不如你引我去客房可好?”
展昭当然痛快答应,也不跟白玉堂说话,只是对他点了点头,拉着夏煊就出了门。白玉堂痴痴地看着展昭拉着他亲爱的大师兄离开了房间,心中又酸又痛,一根筋的脑袋忍不住又钻了牛角尖。
看着两个人的样子,这样搂搂抱抱,动手动脚似乎已经成了常态,不知道他们当初从小一起长大,谁知道这样不知检点了多久!看展小猫那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不知道是在装糊涂还是真糊涂。哼!这个小不正经的!还敢拉着那家伙去别的房间,把五爷自己扔在这里孤零零一个人。
哼!等他回来我一定不扰他!非要——
要怎么样呢?往下一想,白玉堂就只能泄气了!人家是亲师兄弟,而自己只是一个心怀鬼胎的“朋友”。人家是坦坦荡荡的兄弟之情,而自己,却是不可告人的心怀鬼胎。
白玉堂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怅然若失地望着大开的房门,幽幽地叹了口气,心中空空荡荡,仿佛孤独的夜空,星月皆无,只留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醋桶模式开启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