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价值就在于,他与开封府有那么些渊源。”赵卓笑道,“尤其,此人十分了解白‘玉’堂。”
“白‘玉’堂?”提起白‘玉’堂,赵珏立刻想起方才萧呈玄跟他说的,是白‘玉’堂发现了金龙寺的问题。同时,赵珏也想起了三年前,这个叫白‘玉’堂的小子曾经伙同那个展昭,一起大闹了他的王府,还差点烧了他的卧室。一想起这个让他头疼的臭小子,赵珏的胡子就忍不住翘了三翘。
“是白‘玉’堂。”这次说话的却是萧呈玄。他看了一眼赵卓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才转而对襄阳王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名叫项福,曾经是安乐侯府的‘门’客。当时安乐侯派他去刺杀包拯,他本事太差,当场被展昭和白‘玉’堂抓获,随后就一直被开封府的人关押。这一次我与展白二人一起上路,并不知道包拯有没有把这个人带来襄阳。”
“这就奇怪了,他既然被包黑炭关押在大牢里,又怎么会跑来投靠本王呢?”襄阳王满脸狐疑地看了萧呈玄一眼,显然是在等着他解释。
萧呈玄道:“对这个人我并不太清楚,也没见过。所有的事情我都是听展昭转述的。但是据我所知,这个项福之所以没有在被擒之后被就地正法,还是因为他与白‘玉’堂有一层关系。”
“关系?”襄阳王皱眉道,“什么关系?”
“此人是白‘玉’堂的大哥白锦堂的义子,从这个关系上说,他还应该叫白‘玉’堂一声二叔。”
“竟然是亲戚。”襄阳王捻着胡子,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番,最后轻轻一笑,叹道,“看起来卓儿说的果然没错,这个项福还真是有些利用价值。不过,还是要先‘弄’清楚,他到底是如此逃出大牢,又为何要来投靠本王。如果他是诈降,并不是真心投诚,而是想要帮他的二叔算计本王,倒是不得不防。”
“这一点父王倒不必担心。”赵卓笑道,“我看那项福相貌猥琐,言谈举止之间就是那种不折不扣的小人。包拯如果真的把这样一个人‘弄’来算计父王,父王只要稍微加以利用,就可以反过来再算计回去。”
赵珏点了点头,对萧呈玄道:“煊儿还是快些回去。卓儿,你找几个人试探一下那个项福。”
不知襄阳王要怎么安排这番试探,单说此时,化装成项福的白‘玉’堂正翘着二郎‘腿’,大大咧咧地坐在‘花’厅之中。一双三角眼满不在乎地瞥着整个‘花’厅的装潢,坐在椅子上仿佛屁股长钉子一样,左挪右晃,浑身没有一点稳当劲儿。一边到处‘乱’瞄,一边捏着桌子上的‘花’生蜜饯往一张大嘴里塞个不停。旁边的下人纷纷侧目,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位可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王府里来来往往的人见得多了,就算是江湖侠士,也没有这种做派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世子还对他这么客气,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白‘玉’堂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鄙视了,就算他知道,肯定也不会在乎。因为他此时也正在心里吐槽呢:还王府呢,待客的点心都这么难吃。幸亏没让展小猫来,这要是住上十天半个月,每天吃这种难吃的东西,还不把胃口给败坏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