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在付聪的寝室等了一天付聪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到了晚上,一起去医学院地下找到了李念初。
文字将他收到一个刻着符咒的瓷瓶里,然后凭着他对身体的感应,一路向市中心去了。
市四院,这是一家挺小的医院,没什么病人,尤其到了晚上整个医院空荡荡的,也因为如此价格低廉。我们进来时一楼已经没人了,只有二楼的一间值班护士站还亮着灯,跟随李念初来到五楼,五楼更是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两盏等,还有一盏忽明忽暗,有些屋子敞开着门,里面甚至没有任何东西,只是空屋子。我们在一间普通病房里找到了李念初的身体,没有人陪伴,没有医护人员,也没有病友,就他一个孤零零的躺在那里,月光安静的照在他脸上,好像只是睡着了。屋子里很干净,还散发着瓜果的香味,看起来是经常有人照料的。
文字放李念初出来,他默默看着自己的身体,好像久违的老友,又好像陌生的异族。
“这么多年,我妈一直在照顾我。她没放弃,我也不能!”李念初忽然嚎啕大哭,“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我们各自站着,心里也是默默难过,一会儿,文字喊了一声喂,然后说道:“你哭什么啊?这不是还有机会吗?你回到身体里还给你妈一个健康儿子,不就得了?老子还连我妈长啥样都不知道呢。”
“嗯,我知道了,不哭,我这就回去,”李念初念头一起,灵魂就开始渐渐变淡,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两位,能不能问问你们的姓名,电话多少?家住哪里?”
文字说道:“我叫文字,她叫欧阳谛,我的电话是……”
李念初听完,这才安安心心的回到了身体里,明早天一亮,他就差不多能够醒来了。
“你真希望他以后来找咱们?”我们没有多停留,一边往出走,一边说。
文字摇头,“放心吧,他醒来之后对这几年的事都只会模模糊糊的记得,当做是昏迷时做的一场梦,至于我们,他应该根本记不住。”
原来是这样,我不禁回头看了看病房,病房里月光幽暗,李念初安安静静的躺着,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主人。”谛方物忽然叫我。
“怎么了?”我话刚说完,就愣住了,我原本看向李念初的房间,头一回过来,就看见一个人正站在我们面前,而这个人正是李然!
这个李然,和照片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差别,休闲装、寸头,可是,他眼睛里闪着妖异的光。这医院里阴气重,李然又刻意隐藏了妖力,所以直到现在,我才感受到空气里淡淡的妖气。
“本想放你们一条生路,没想到你们不自量力,”李然阴笑着说:“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李然’丝毫不犹豫就攻了上来,我拿出璎珞环,先挡了他一个回合,我一边挡住他,一边给谛方物解开了一部分妖力。李然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黑色的雾气,而那雾气让我本能的不想接近,很是诡异。
“这是一只蝎子精。”谛方物却站在原地,“至少有五百年修为了,因为本身就是毒物,所以比普通五百年小妖更厉害一些,主人如果想练手,他正合适。”
我回头看他,却发现这傻狗一点上来帮我的意思都没有,居然站在原地看热闹!
“你给我过来帮忙!”我才是主人好不好,哪有主人打的狼狈不堪,仆人看热闹说风凉话的?我大喊一声,谛方物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出手。
“主人,蝎子精这个东西很脏的,他那毒雾一旦沾上了十天半个月都洗不掉,你看我这么白,染黑了多不好。”谛方物一边抱怨一边帮我挡了两个回合。
我一听那毒雾洗不掉,立刻收手站在一边,双手抱胸,“你不止要跟他打,还不能毁了他这皮囊。”
谛方物一边缠着李然,一边说:“主人,他的皮囊并不是李然,这幅尊容是他幻化出来的。”
“那就揍到他奶奶都不认得他!”文字说。
“本座为什么要听你的?”谛方物大眼一眯,停手了。
“揍他!”我喊。
“算了,不玩了。”谛方物又打了两下就玩腻了,一挥手,将‘李然’笼罩在一层白光之中,‘李然’左突右冲硬是出不去。
我给谛方物解开妖力的一瞬间‘李然’就想逃,但谛方物如果让他跑了,这万年大妖的颜面也不用要了,谛方物一直与他缠斗,不让他有机会逃跑,几个回合后,大概是觉得没什么意思,才出手将他困住,不再打了。
“你……”‘李然’看叛徒一样看着谛方物,“堂堂万年大妖,只需振臂一挥,多少小妖愿意投你麾下,而你,竟然做人类的走狗!”
下一刻,谛方物又一挥手,‘李然’就像个被丢弃的破娃娃一样朝着走廊另一边飞去,“本座就是当走狗,也不容你来置喙。”
没一会儿,‘李然’又被谛方物妖力释放形成的白光拉扯回来。
我围着他转了一圈,“以后啊,不要乱冒险,谁知道对方有没有底牌呢?”
“说吧,你伪装成李然,到底要干什么?”我继续问。
‘李然’冷笑,蝎子的阴鸷尽显,“有本事,自己来抓我,让一个妖族来抓我,算什么本事?”
我指了指谛方物,说:“他就是我的本事,怎么,不服?”
‘李然’抬头,不屑的看了看谛方物,“你们抓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