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倒也不是没打过，一开始吧，也打过那么几回。”牛仁斌傻傻笑道。
“那你怎么办？”林阳问。
“我还能怎么办，死扛呗！我可不敢还手，我非但不还手，我连躲都不躲，后来打着打着，她就不忍心下手了。”说到这儿，牛仁斌显得颇有些得意。
“哼，我看不是不忍心，是实在提不起兴致吧。”林阳淡淡说道。
“我说师傅，你有必要说得这么直接吗？”牛仁斌讪讪道着。
“后来，你们就开开心心在一起啦？”林阳戏谑笑道。
“哪那么容易……”
“不是不忍心下手了吗？”
“可她还是一样不待见我呀，”说着，牛仁斌却是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不过，我也是有绝招的……”
“绝招？”
“我也能打啊。”
“你？”林阳瞪大了眼睛。
“死缠烂打！”
“噢——”林阳了然。
“我可是整整花了两个学期，一开始，佳惠也就是偶尔能跟我说上一两句，慢慢的，我们之间能聊的，也就越来越多了。到后来我们几乎无话不谈，现在不管她遇上了什么事儿，总会想着第一个告诉我。”牛仁斌说着，脸上的表情，显得骄傲而满足。“就比如这次，你一出现在她身旁，我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嗯，那很好啊，恭喜你，终于达成心愿了。”
这会儿，看着林阳，牛仁斌的脸色却忽然暗淡了下来，幽幽道着，“这几天，我俩微信聊天的时候，说不到三句她就会提到你，我能感觉得到，她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所以我判断，她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噢，所以，你小子是把我当情敌了。”这会儿，林阳总算是明白，今天这出，究竟是咋回事儿了。
“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牛仁斌目光炯炯，很认真地说道：“我也知道，佳惠呢，只是拿我当朋友，充其量算是个闺蜜，她是不会爱上我的。也就是，闲了的时候跟我聊个天儿，烦了的时候，拿我解个闷儿……所以今天过来找你，主要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现在看来，也许你俩还真的挺般配，至少都挺能打。”
林阳很明显从牛仁斌的话里，听出了消极意味，于是问道：“你这啥意思啊，是打算放弃啦？”
“我是真的喜欢她，所以，也是真的希望她开心，快乐！只要她开心，我就开心，如果她跟你在一起觉得快乐，我会祝福她的。”牛仁斌很坦然地说道。
林阳看着牛仁斌没说话，心里却是问道：“默雪，你觉得这家伙怎么样？”
“你指哪方面？”默雪回应道。
“如果我真的收他当徒弟……”
“他的根骨不错，虽说修仙不合适，但练武还是可以的，今后冲锋陷阵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他这性子需要好好磨一磨，别说，他这性格跟从前的你还真挺像！”
“哪儿像了？”林阳皱眉。
“胆儿小啊。”默雪笑道。
“我有这么胆儿小吗，多少比他强点儿好吧。”
“这方面我觉得你想多了，我跟龙佳惠之间是兄弟情义，我拿她当哥们儿，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所以，你从前怎么样，今后还是怎么样就好了。”林阳又对牛仁斌说道。
“真的吗？”牛仁斌眼眸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可谁知道，佳惠是怎么想的呀？”
“你们不是闺蜜吗？你直接问她就好了。”
“可我不敢啦，万一……”
“那我就帮不了你了。”
牛仁斌望着自己手里的酒杯，陷入了沉思，待了一会儿，林阳却是说道：“算了，别想了，这事儿就这样吧，接下来，咱们说说另一件事儿吧。”
“另一件，什么事儿？”牛仁斌一脸茫然。
“我去，你这儿师傅，师傅，叫了老半天，合着跟我闹着玩儿呢。”
“噢，对对对，没有，觉得没有！”牛仁斌赶紧说道：“我是真想跟您学功夫，刚刚打您一出手，我就看出来，您绝对是一高人。他俩……”牛仁斌说着，拿手一指，指向了站在门边的齐大宝，齐二宝兄弟。“那在十里八乡，也是横着走的人物啊，可在您这，却只能躺着……今天无论如何，您得收下我！我一直觉得，佳惠之所以瞧不上我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觉得我太软弱。我想，如果我能让自己变硬，变强，没准儿我就有希望了呢。”
牛仁斌说完，直盯着林阳，满眼期待。
“看你这么有诚意，收下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想让我教你，首先有两点，你必须能做得到。”
“您说！”牛仁斌很恭敬地道着。
“第一，得能吃苦，第二，得能花钱。”林阳笑着，“我的收费可不低哟。”
“钱不是问题，您只管开价，我绝不要求打折。”牛仁斌也笑了，讪讪道着：“这吃苦嘛，它会有多苦啊？”
“想让自己变强，就得对自己下得了狠手。得先玩儿了命的折磨自己，只有经得起磨砺，才能磨得出锋芒。”林阳目光如电，直射向牛仁斌。
牛仁斌低头想了一会儿，而后抬起头，迎着林阳的目光，坚定说道：“行，为了佳惠，我死扛到底，您想怎么折磨我都行。”
“那行，那咱们再来谈谈学费的问题。”林阳伸出三根手指，“三十万，怎么样？”
“三十万？”牛仁斌一瞪眼。
“怎么，刚刚不是说，不砍价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