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红府丫头问我怎么想到来找她,自己跟她说张府里有个大小姐把人给惹了然后过来躲难来了,她调笑我说这要是让二爷听去,不得把我给轰出去,看我还敢不敢把红府当避难所。我解释自己其实是来道谢的然后询问二爷在哪,丫头告诉我二爷和陈皮在郊外的祖坟祭拜祖先,说丫头身子才好就没让她跟去。
我觉着老是这么打扰丫头也不好,她毕竟底子虚,多静养总归是好的,告别后自己蹦着就往红家祖坟走,红府的下人看去个个都是一脸的今天是遇到鬼了吗?这还是那天打张大佛爷的白伊吗?我没去在意因为是个人在被关了几天后突然被放出来都会是这个样子的,而且怼完人就跑别提多刺激了,加上张启山没赶自己走,那心里自然绽开了花花,哪还管得上周围人怎么看。
走过去正好看到二爷和陈皮一脚踏空,两人双双掉入一个土石洞里,在远处看着莫名有点想笑但想着说这样不道德,跑过去问:“二爷?”
二爷说自己顺势摸进洞叫我拉陈皮上来等着,里面吉凶未卜不能让我们两人跟着犯险。自己看着陈皮心说还准备找他摸鱼玩,看这个样子还是算了。等到二爷上来陈皮询问他里面的状况,他看了我一眼,我跟他道完谢找机会便走掉了。
他见我离开询问陈皮对于九门四爷的位子有没有兴趣,我也只得听到这句,往后的便没再听清,见天色不早意识自己出来太久,想着这个时候尹小姐估计消气,自己就准备回张府。
二爷告诉陈皮下面是一间密室,墙壁上贴满了《鸠山报告》的相关资料,发现自己祖辈曾随鸠山进入过矿洞,他们一共进去了五个人后来分成两拨,二爷的先辈带两人走了另外的墓道,等他们被困多日后回到原处,不见了所有人,只见到墓壁上有血迹,警告后人非族人不得探得墓中秘密。和陈皮一起回府跟丫头嘱咐自己或许是要下墓了,让陈皮在自己下墓的时候照顾好丫头,随便把四爷的位子坐牢。现九门四爷杀戮成性,念在张启山的脸面才只掀起些小风小浪,这回下墓不知能否顺利回来,半截李多年不顾世事,若是让他再胡作非为下去九门的名声怕是得被他弄臭了。
长沙火车站,尹新月收到新月饭店那边尹老爷要回饭店的消息,提着行李自己就走了,想要问问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不是如白伊所说,若是真的自己也没有脸面再回长沙。
我在路上听人讲张大佛爷赶走北平的新月小姐,那人走时没有人送,当时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窝囊,再结合我在佛爷府上住下的事,怀疑我和张大佛爷好事将近了。可惜我不怎么想,张启山若是不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自己也不会同意。
回到张府瞧见八爷也在府上,估计他们是在说矿洞的事,想着上去歇会儿等到时候再求张启山带自己下去。张启山问我怎么知道新月饭店与日本人有勾结,开言道:“没有确凿证据,但有六七八把握。据我所知在列车上偷取彭三鞭请帖时他与二爷装作旧相识,那自然知晓长沙九门。远在西北的彭三鞭都知晓,若是它新月饭店不知道未免太孤陋寡闻了些。不知佛爷是否还记得一楼也有个军官,新月饭店不请您偏偏请那日本人还在二楼包厢,说是没有勾结打死我也不能信。”
八爷赞叹我不愧是和断手李待了七年的人,我没懂他在说什么,一旁张启山发现端倪询问:“你从何知晓怎么多?”
我笑了声道:“老子说‘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
张启山起身低下头看我:“那你的意思是不要让我出行?”
我躲开他的视线看向八爷:“这是您断章取义,我又没说后半句。整个长沙城除了头疼脑热,断手断脚谁敢控制您张大佛爷的自由。再说了您要是真心喜欢人尹新月叫她回来不就完了吗?只不过人家王侯将相是拿江山换美人,您是拿命去换,自己掂量着办。”
张启山走过来把我脑袋掰正对向他:“吃醋了?”
我切一声,推开他的手指着门外说:“谁吃醋谁出门被猪撞死。”
门口的二爷正好被我指着,降低声音在我身后说:“所以我就是那猪吗?”
转过身连忙赔不是,二爷原谅自己后拿出有关矿下墓穴的手稿资料,八爷见了这些资料兴高采烈,以为有了资料就是如虎添翼下墓也会万无一失,二爷给予否定说这是一个人形墓,还是个七经八脉都已经断尽了的死人墓,机关重重又毫无章法可寻,红家祖辈还在设下本族的暗器机关,所以不仅是危险而且是万分的危险。
我跳出来说让张启山也带着自己下去,张启山说我不是已经不干这事了吗,怎么又想着去做了?我开口道:“这不是你说关键时候拿我来保命用吗?况且我也会些奇门遁甲和拳脚功夫,不说精通但也能自保。”
张启山知道我的实力,让我下去跟着他,自己也答应,几人各自准备东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