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易水寒说过的最长、最包含着情绪的一句话。正也是因为这样的一句话,叶忻沫心里的担忧便放下了。她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可是一想到易水寒有出去了就不会回来的可能,她就会觉得心惊胆战。

这下,她惊诧地发现了一个事实。在不知不觉中,易水寒已经占据了她心里最重要的部分。以前没有隐患,她未曾有过什么想法。但是现今,天天的不安与今天的患得患失,真的让她清楚地看清了事实。

缓缓地松开易水寒的衣服,叶忻沫侧过脸,有些扭捏地低声道:“我等你回来。”

听她这么说,若不是碍于有人在场,易水寒真的恨不得将她抱到怀里,好好疼爱一番。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她半晌,在看得叶忻沫全身不自在,外面的人都等得要急死了之后,易水寒这才放开叶忻沫的手,转身便走了出去。

看着易水寒离开的背影,直到门外的守卫从外面关上房门,站在原地的叶忻沫忽然扬起一抹清丽绝伦的笑靥。笑容之中,带着一丝难掩的狡黠与得逞。

叶忻沫是真的担心易水寒,只不过,她知道自己方才的反应有些过了。但是,只要易水寒看不出来,更懂得心疼她就对了。这不,她不是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吗?

男人的怜惜,在适当的时候是应该要好好利用才对。对于自己的耍小心机,她反正是没有一点的内疚或不安,易水寒让她担心了这么久,让他心疼一下也是应该的。

不过,要她展示柔弱的一面,已经快超出她的心里底线了。但是一想到晚点的时候能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她就觉得这小小的牺牲,也不算什么了。枉费她前几天费尽心机,软硬兼施都没有办法。要是知道这招有用,她早就会这么做了。

心情甚好地转身往回走,叶忻沫思忖着待会儿等易水寒回来,到底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比较合适。

易水寒被带到陌愆的屋子里,的确是查看他的情况。现在的陌愆,俨然就像病入膏肓的病人,全身无力地躺在床榻之上,时时刻刻都需要人来伺候。几日前尚存的意气风发,似乎根本从未出现过的般。

血蛊,本就是一种能完全摧毁一个人的东西。易水寒也没想到,自己会第二次看到这样的状况,还会再次医治中了血蛊的人。

替陌愆诊了脉,易水寒便道:“依此情况,不出五日便会发作。”

站在床边看着的陌宇点点头,忽而意味深长地笑道:“易庄主在初识季东阳之时便替其解蛊,不知此事是否属实?第二次做起来,应该会更加得心应手吧?”

“该做的我会做,其他的事情,与你无关。”易水寒如是道,语气不愠不火的。语罢,他起身就径直往外走去,好像这就是他的地方一般。

跟着易水寒的暗门护卫不假思索地就要上去拦他,看到陌宇摇头示意,这才作罢,只好跟着他走了出去。他想不通,这个男子已是瓮中之鳖,却还能摆出如此孤傲的姿态。不过主子事事都顺着他,可见公子对他的欣赏。

待易水寒走远,陌宇将视线投到床上的兄长身上,用听不出情绪的语气问道:“大哥,你还好吗?”

床上的陌愆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听到陌宇的声音,缓缓睁开眼。须臾,嘴唇一张一翕,从中吐出几个略有些含糊的字眼:“忻沫……本就无用,对吗?”

这样的一句话,咋听之下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陌愆知道,陌宇也明白。

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陌宇低声道:“那人本就不是轻易能够要挟之人,以此付出代价,也是迟早的事。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尽早溜之大吉的。”

须臾,陌宇自嘲一笑。“以后,怕是得过上被追杀的日子了。”易水寒虽自封内功,但是在陌宇面前,他却不曾敛下杀气。陌宇知道,自己是成功地要挟到了他,亦是成功地勾起了他的杀心。

陌宇相信,有叶忻沫在,陌愆是不会出事的。现在他应该好好想想,事成之后应该如何全身而退了。看来,他还是有些低估了易水寒对叶忻沫的在意程度。

他所有的计划,全都照着他设定的方向进行着,只不过,他的退路,还未在他的计划之内。不过陌愆的安全应该是有保障的,那么他逃之夭夭的话,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难度的。

大哥即使身体抱恙,但是他的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醒啊。没错,叶忻沫根本无法医治他的血蛊。这天下间,就仅有易水寒一人能够医治。而且,这还是有根据的。

陌宇花费了一番的功夫,才从邪医君无常口中挖出一件秘密。当年还未建立无忧山庄的易水寒,欲以一己之力医治身上中了血蛊的季东阳。

而当时的君无常,亦如现在的那般对各种疑难杂症痴迷不已。当年季东阳身上的血蛊,是他们合力医治好的。其方法与实施,都是易水寒想到的,而君无常,只不过一直在那观望与协助罢了。

这原是一件该永远埋在地底下的事情,因为当初君无常要了易水寒的血,以此作为保守秘密的条件。只不过,医痴永远是医痴,药谷谷主叶凌霄之女的无阴之血,比君无常所做过的承诺要来得重要许多。

陌宇觉得,投其所好来换得想要的东西,一点也不卑鄙。他与君无常,只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但是,君无常倒好,现在早已不知道溜到哪处躲着了。而陌宇,在陌愆的血蛊发作之前,还哪里都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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