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柔……”徐清儿面露不忍。她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活得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女子,心中竟然承受了那么多。想到这儿,她的心不自觉一软。“既然如此,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其实我也觉得,忻沫和庄主是绝配呢。”

“真的吗?”易水柔的表情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转变。她面露喜色,目光盈盈地看着徐清儿,高兴地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愿意帮我撮合他们?!!”

徐清儿替易水柔拢了拢肩上的毯子,用认命的语气应道:“从你将我拖上这马车起,我就已经是你的‘帮凶’了。”

“哈哈……”易水柔乐不可支地扑上去抱住了徐清儿。“清儿你真好。”

徐清儿被易水柔感染了,心情也好上了不少。“你怎么说也是我们救命恩人呢,况且我觉得做媒人也是听有趣的一件事。不过……”她欲言又止。

易水柔放开了她,“不过什么?”

“你这装可怜的法子在庄主和我面前用用还行,可千万别去忻沫面前用啊,她可是不见得会买你的账的哦。”话语之中的调侃,谁都能听得出来。

易水柔一愣,佯怒地瞪着徐清儿,一点也没有被人识破小把戏的窘迫。“好你个清儿,竟然敢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说着,她便理直气壮地伸出她的禄山之爪去袭击徐清儿的腰肢了。

“哈哈……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哈哈……”徐清儿带着笑意的求饶声此起彼伏,两个小女人在还算空旷的车厢内培养起了姐妹感情……

费了一小番功夫才找到了这里管事的,当叶忻沫得知易水柔的去向时,她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是彻底断了。她面色郁悒地再问了一遍:“走了是什么意思?”

见她面色无比阴沉,管家大叔一惊。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这眼神怎么含着杀气呢,他看着实在是慎得慌啊。这憨厚的中年男子缩了缩脖子,嗫嚅道:“小姐她就说她先走了,小的只是个下人,管不了主子的事……”

深吸一口气,叶忻沫暗暗逼自己保持理智,她粲然一笑。“不知大叔可否告诉我,我们来时的马车是否还在呢?”

看着面前这姑娘柔媚的笑容,管家的身上愣是抖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道:“不在了。”

“不在了啊……”叶忻沫重复着管家的话,接着解颐一笑。“很好,很好。”她笑着在心里将易水柔从头到尾问候了个遍,便径自转身欲走开了。

“姑……姑娘且慢!”管家连忙叫住忻沫,道:“庄主吩咐小的带您去客房休息,您看……”

叶忻沫收回迈出的脚,对他笑道:“那劳烦管家了。”

翌日早上,当叶忻沫走到别苑的大门口看到候着的新马车时,她有一点诧异。这新的马车看起来不小,和之前能容纳她们三个女人还绰绰有余的马车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她都不知该说这无忧山庄钱多得没处花了还是那易水寒脑子开窍知道要怜香惜玉了。

正在这时,叶忻沫所想的某位脑子开窍了的庄主大人走出了大门,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径自接过下人牵来的马干净利落地跨到了马背上了。

见他极有可能自顾自地驾着马就走人,叶忻沫顾不得去管昨日发生的那件事的尴尬连忙叫住了他:“庄主!”

见易水寒侧过脸来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还站在地面上的自己,她微微瞥开了眼,不去正视他的目光。“可以给我一匹马吗?我骑马也可以的,这样应该比较省时间。”开玩笑,光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都要和易水寒独处,她就一个头两个大。她倒宁愿辛苦一点,至少速战速决啊。

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易水寒将脸转了回去。接着,修长的双腿干脆地一夹马腹,身下的马儿便乖乖地得令迈出蹄子了。

看着面前的那甩得欢快的马尾巴逐渐远离,叶忻沫懵了。那个男人……不准的话也至少说句话好吗,这直接把别人的话给忽视掉是什么意思啊!!!

一旁头发半白的马夫等了半天,见叶忻沫还是盯着庄主离开的方向发呆,无奈之下只好出声提醒:“姑娘请快上车吧,庄主已经走远了。”

闻言,叶忻沫一怔,对着马夫点了点头,便钻进了马车内。

车门关上后,不一会儿车身便开始摇晃起来了。独自面对着空荡荡的车厢,叶忻沫的心里又闷又气又无力。如果水柔和清儿在的话,她至少是不会觉得无聊的。可是,那两个可恶的女人,平时想着法子撮合她和易水寒就算了,现在竟然都能做出丢下她这种事了。

她们两个最好不要让她再看到她们,不然一定有她们好受的。如果是别的性格的人也就算了,就照易水寒这种能够把人无聊得憋到自爆的性子,她实在是无话可说。一想到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到达目的地,叶忻沫就觉得自己前景堪虞。

一个人面对着寂静的车厢没一会儿,叶忻沫就觉得一股困意袭来了。昨天那不争气的脑子在睡觉的时候不知多少次走马观花地自动播放出白天撞到易水寒沐浴的画面,最不争气地还是那心率一个晚上都没有正常过,所以她昨夜根本就没有睡好。

往角落里挪了挪,叶忻沫将头靠到车厢上,然后缓缓地阖上了眼睛。

这夏末的天色,变得比人变脸还要快。原本还晴空万里的天在短短不到一盏茶的世界瞬间变色,一片暗灰色的乌云黑压


状态提示:二十九章 独处--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