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的两人不断的互相拼砍着,两人的战团就像是一股小型的旋风,甚至将周边的积雪都卷了起来,然后又在相互对拼中震成雪沫。一时间周围的玄甲军士兵根本就掺和不上去,只能等着两人分出个胜负来。
李宽手中挑着一具尸体,看着自己挣脱了马槊枪尖的瘦小男子,双眼全是冷酷。这些人虽然不知其来历,但是从他们会在这漆黑的夜里前来这偏远的山村劫掠,并且之前还发出那些淫秽的言语,就知晓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所以离开杀起来没有丝毫的内疚感。而且他的立场本就是站在周助的遗孀和老母这一边的,哪怕杀错了人那又怎样?只要他李宽说了这些人是图谋不轨的歹徒,那么他们就是了,不会再有第二种出路。谁叫这天下姓李,谁叫他老爹是这天下现在的主人?手里有权,就是任性。
这帮人的首领明显是那个刚才打落自己射出的银子的那个人,这人是一定要杀掉的,还有那个棕熊一样的汉子,要是被这两人逃走的话,说不得会留下后患。有的时候一个小人物的报复会是无比的恐怖。所以李宽抖落枪剑上挑着的那个贼人,再一次向着那已经准备逃跑的贼人首领杀了过去。胯下追云马蹄急促的脉动,踏在这农家小院外的青石地面上,嗒嗒的声响急促得像是出征的战鼓。
“杀……”大喊一声,手中马槊一震,抖落枪杆上的血珠。一滴滴的殷红的血珠就这样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度,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的凝结成一颗颗小小的血色冰晶,在昏黄的火光下,闪耀着妖靥的光泽。马槊上的枪尖,也闪过一道寒光,折射着昏黄色的火光,像是划过天际的流星,又像是一闪即是的闪电。撕裂空气直直的刺向了那策马奔出的贼人首领。
“何必赶尽杀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今日放我兄弟一马如何?”贼人首领差不多已经陷入绝望,不住喊出这样的话来。他却没想过之前周助的遗孀,那名叫做晚晴的女子已经答应交出宝玉。结果却被自己等人垂诞她的容貌,想要一并掳走的事情了。
“什么日后好想见?此去黄泉,你那兄弟一路苦寒,你这做大哥的要下去给他们领路呢!先前这条路不是你给他们指出来的么?现在他们下去了,你怎么能退缩?”李宽嘴里回应着。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马槊在空气中极速摩擦,血槽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深渊中的恶鬼在哭泣,又像是地狱里的恶魔在低吟。如同流星赶月,又似白驹过隙,直直的刺了过去。
“求求这位军爷绕过小的这条狗命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未满周岁的孩儿!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路的!”贼人首领求起饶来。
周遭的玄甲卫士兵将这一片区域都牢牢的围了起来,所以这贼人首领只能在中央的一片空地上打转转,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李宽胯下的追云速度也提不上来,这么久了都只是缩短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没能追上。
“现在求饶,不觉得晚了点吗?你那些兄弟都死了,你会不怀恨在心?真当你家小爷是三岁孩儿不成?别跑了!今夜你是难逃一死,临死前还跑个啥劲儿啊?”李宽再一次夹紧马腹,追云会意的再一次加速。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缩短,李宽的马槊的枪尖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扎进前面的贼人首领的肉身里去了。
“让你再跑!”李宽双目之中一下子闪过一丝狠意,将快要刺到对手的马槊收了回来,然后双脚紧踩在马镫里。站立在马背上,手臂用力地往后一收,再猛的挥出,在挥出的同时五指张开。马槊就这样被他掷了出去。
“呼……”的一声,之后就是噗嗤的声响传来,李宽的马槊直接刺穿了贼人首领的身体,将他从马背上撞飞了出去。在空中坐着华丽的抛物线运动,在这里作者求一下抛物线的轨迹,学霸请解答一下。
一大捧的鲜血在空气中pēn_shè而出。溅出老远,染红了远处的雪地。那贼人首领跌落在地上再弹起了两下,才彻底的落地。他嘴角也带着血迹,双眼大睁,似乎很是不甘心。本来就要成功了,结果这队军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就直接向自己等人发起攻击,这让他死不瞑目。
就在贼人首领授首的时候,周大虎那边的战圈也分出了胜负,那棕熊壮汉看到自己这一方的人全都被人挑落马下,一时间心中萌生退意,所以出手不再凶狠,想要从战圈中脱离出来,然后找地方突围出去。可是他却疏忽了对面是一个武艺不在他之下的强敌,所以他这一分神就被抓住了机会的周大虎直接压制住了。那宽比成人腰身的大斧头,一斧接着一斧,不断的像是从高高的断崖上飞流直下的瀑布一样,敲击在他的大砍刀上。
铛铛铛的声响震得他的耳朵都听不到别的声音了,他赤红着双眼,发出有如野兽般的咆哮。头发也披散下来,大砍刀也不甘示弱的一下下的迎击。可是却丝毫不能减缓他现在的窘迫处境,仍旧被对面的敌人逼的一步步的后退,直到抵到了一堵矮墙上。
退无可退,这名棕熊壮汉也不再想着突围的可能了,可是却已经为时已完。完全杀得疯了的周大虎,似乎进入了人一种玄妙的境地,他的双手挥舞的有一种奇特的韵律,就像是他自己在平日里挥舞了千百万次的动作一样,挥起斧头,砍树,劈柴,劈开木料。这已经完全成了他身体的一种本能,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