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两个小家伙背后的三个大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之后都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李二爽朗的笑声让李宽和李丽质反应了过来,两人停止了讨价还价,直接进行到了最后一步,打勾勾。本来李宽不准备在李二和长孙面前和李丽质打勾勾的,毕竟实在是太跌份了。可是却架不住小萝莉那发动着闪光哀恸光波的大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盯着你,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就像是谁家丢弃了的小猫咪,找不到回家的路。
“算了,丢人就丢人吧!反正我是没办法拒绝这个小妹子了!”李宽在心里认命地想着,然后伸出自己的手。
李丽质见李宽伸出了手,高兴了,嘴角翘起,眼睛眯了起来,快乐的小模样别提多可人了。嘴角带着那一丝如同阳光般的笑容,发出清脆如风铃的笑声:“咯咯……”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是小狗!唛!”李宽和李丽质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三个大人却是各个感受不同:李二只是为自己的儿女如此友爱感到高兴,因为他现在和自己的兄弟之间可谓是水火不容,太子与齐王两人现在巴不得置他于死地。所以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走上自己的老路。在心里有的是欣喜,是宽慰。
长孙无忌却是看到了一些别的事情,他看到李丽质对李宽的依赖,这让他微微皱眉。因为他与李二早就口头有约,李丽质将来是要嫁给自己的儿子长孙冲的。虽然李宽是李丽质的哥哥,但是他不知怎的就是觉得李宽对李丽质的感情似乎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长孙却是欣慰中夹杂着微微的痛苦,因为眼前的两个孩子,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还在城墙下等着的另外两个孩子,这两人的友爱,让她想起那两人的对立。难道真的不能和平相处吗?父辈如此,后辈还是如此?李宽真的就只是特例吗?还是韶华妹子的与世无争换来李宽这孩子的敏感与宽容?
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此刻他们都为眼前的兄妹两人真心喝彩,要知道在他们这样身居高位的人来说,最缺少的就是这最平凡与朴实的亲情。天家无亲,不仅是天家,就连勋贵之家也是如此,勾心斗角,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兄弟倪墙,尸骨未寒而刀兵相向的不在少数,这也是因为现在的勋贵多数都有着胡人的血统,他们的先祖,祖祖辈辈积淀在骨子里的那种野性,让他们不甘现状,总想要最好的,哪怕只是奢望。
李宽和李丽质打完勾之后,将李丽质从城砖上抱了下来。小萝莉像是一只树袋熊一样,双手搂着二哥的脖子,双脚盘在二哥的腰间,不愿意下来,小小的脑袋靠在李宽的胸膛上:“嘻嘻……二哥帮丽质挡着,丽质刚才哭成花猫了,不能让父王看到!”小萝莉害羞了。
“是吗?那么父王更要看了,我那可爱的小花猫在哪里?”李二心情大好,就连一路让他愁苦不堪的平阳公主的伤势,都暂时忘到一边了,出言逗着李丽质。
“不要,丽质都不好看了,父王别看!”小萝莉把脸埋在自己二哥怀里,只留下一个后脑勺。长长的青丝在脑后扎成一个马尾,这是她自己早上亲自扎的。自从李宽教她之后,小丫头就再也不愿意梳别的发型了。
“那么,让舅舅看看?丽质这半年长成大姑娘了,让舅舅好好看看!”长孙无忌也出声说道,他心里不知怎么的,见到李丽质和李宽亲密的样子就是有点不舒服。
“不要,舅舅也不给看!”小萝莉头还是没抬起来,打算把驼鸟装到底了。
“丽质,下来!你不下来,二哥没办法给父王行礼了!”李宽轻轻地在小萝莉的背上拍着,因为抱着小萝莉的原因,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向李二行礼问候,这是很失礼的事情。要是被那些老夫子之流知晓的话,李宽说不得又要挨板子了,上次因为下学时没有向夫子行礼告别,第二天就挨了五戒尺。
“无妨!宽儿看来身体大好了!不错,韶华应该会很高兴的!”李二摆摆手示意李宽不必拘礼,然后看着李宽红润的脸颊,有些伤感的说道。
“谢父王!”李宽虽说不习惯,但是还是强迫自己向李二道谢,要知道来到大唐李宽觉得自己快成磕头虫了,每天早起要给长孙请安,去上学堂要向夫子问安,有时李渊也会来学堂看看,还有学堂设立于东宫一侧,太子妃常氏时不时的会碰到,还有宫中妃嫔,这些都是长辈,在这个不磕头不足以表崇敬的年代,李宽这两个月磕的头比起后世一辈子磕的都多。但是他不是抵制磕头,而是他实在是不大情愿叫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人‘爹’!后世的他就和李二现在的年纪差不多,三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
“抬起头来,让父王看看,没想到当初离开的时候你还卧在床榻上,现在居然能够跑到城墙上击鼓来迎接父王了!”李二很是欣慰,刚才那一曲鼓点,震惊了他的灵魂,让他对于自己一直苦苦坚持的立场,再一次坚定了起来,男儿就应该热血激扬,咆哮于沙场间,仰不愧于青天,俯不惭于黄泉,于这天地间走一遭,对得起苍生百姓,报效过国家社稷,安万民,锄奸逆。能挽天倾,救万民,开天下之太平,哪怕身死魂消亦是无怨无悔。
不管李二心中的残念,李宽这时候才看清这位便宜父王的脸,李宽不得不承认很帅,而且很man,有着一种超乎寻常的气质,在他身上李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