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殿下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我道家?”袁守诚坐在主位上,身上一袭剪裁合体的道袍,雪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颔下三缕长须,一双虽然显得浑浊但是却又深邃的恍若深潭的眸子盯着李宽。
“国师大人,这般郑重是为哪般?本王就那么让国师大人警惕?像是防贼一样防备本王?”李宽没有直言前来的目的,对面这几个人都是聪明绝顶之人,不然袁守城和张道勤也坐不到国师的位置上,袁天罡和孙思邈也是这样,一个是后世敬仰的药王,另一个干脆是大名鼎鼎的神棍,《推背图》可是流传千载,记录下了多少大事,让无数玄学爱好者争论不休。
“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了,楚王殿下这般顾左右而言他,是不是太过没有将我道家放在眼里了!”张道勤花白的头发披散在脑后,身上的刻画着八卦的道袍一甩衣袖,冷哼一声道。
“怎么,就这么等不及了?既然如此,本王也不和你们客套了,不错此次前来正是为了佛道两家的事宜和两位商讨,想必二位也知道了洛阳城的事情了,怎么样,有何感想?”李宽轻轻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问道。既然这两个老道士想要快点了结此事,那么就这样直接一点好了,反正该担惊受怕的也不是他。
“果然,佛家的事情是楚王殿下的手笔,那样大规模的幻术,却是只有楚王殿下还有能力布置出来,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是年老力衰,有心无力了!”袁守诚有些颓废的说道。他们早就知晓李宽身后的科学家保留着完整的传承。比起他们这千年之中不断流失的道家传承比起来可是占据了绝大的优势,可是没有想到这些东西居然能取得这样的成果,佛家这一次算是彻底的栽了,恐怕再难翻身,哪怕玄奘从西域归来。能够保住佛家苟延残喘下去,就是天大的幸事了。而他们道家呢?希望在哪里?
“楚王殿下,说一下你的要求吧!我道家要做到怎样,才能保住传承不失?”袁天罡此时插嘴道,而在他的身边的孙思邈也是一脸希冀的神色,这个老神医虽然心怀天下。可是他毕竟也是道家中人,对于道家现在面临的困境也是有心出力,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他的存在,道家或许真的还有希望传承下去。
“看在老道的面上,楚王殿下能否网开一面?”孙思邈还是没忍住。出声求情道。现在朝廷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强势,李二励精图治,这些年大唐越来越强大,百姓生活富足,官员虽然不敢说全都是两袖清风,可是却没有一个不是兢兢业业的。全都是恪守本职,可谓是吏治清平,大唐是前所未有的高速发展着。而其中这个楚王殿下也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现在大唐种的水稻,还有耕地的曲辕犁。白叠子制成的棉衣棉裤,这些都是楚王殿下最先拿出来的。更别说周遭的异族现在对他是畏之若虎。所以李宽在这一辆大唐的战车上发挥的作用是非常大的,现在更是将佛家一下子打压到了最低点,这一切都表明这个少年王爷的手腕是多么的强悍,虽然不见得高明可是却是一力降十会,无人能挡。现在他针对道家了。那么作为大唐道家最高层的这几人,岂能不小心对待。
“哈哈……孙先生。本王敬重你,你的医德让本王深感敬佩。可是你可知道道家这些年做的事情?他们和佛家无异,全都是大唐身上的蛀虫。大唐百姓刚刚从战火之中解脱出来,还没有过上几天好日子,这帮出家为道的道家弟子,就在他们身上搜刮了,这样下去,我大唐何时才能真正的屹立于这世界之巅?”李宽对孙思邈这般说道:“道家在一座山上建立了道观,那么这座山就是道家的产业了?这是何道理?山下的土地就这样默认是道观的产业?百姓们需要到道观之中向道士们签署租种契约,每年要给他们多少粮食才能中山脚下的土地?”
“这个……”孙思邈不善言辞,他只是一个一心希望多攻克几个疾病,多救治几个人的医者,对于这些还真的不了解,只是每次出去云游,到那些道观挂单休憩的时候,总能见到山脚下郁郁葱葱的田地,感到非常的高兴:因为这些庄稼长得非常好,百姓们能够有个好收成了。可是却从未想过这些土地居然是道观的产业,而且还要给道观规定的粮食才能在山脚下种地。这简直……孙思邈面色不禁有些泛红。
“这些事情,从我道家诞生致辞都是一直如此的,孙思邈道长一心为了救治病人,并不知晓这些事。楚王殿下是否知道其实这些百姓在上交给道观粮食之后,是可以不给朝廷上交赋税的,这可是千百年传承下来的。所以百姓们虽然要供养我道门中人,却是比起朝廷的税收还要少些许。他们还能得到更多的粮食。这又有何不可?”张道勤出声质问道。
“是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为何你道家就这般超然物外?”李宽冷哼一声。
“我等皆是出家之人,岂能受皇权束缚?”袁守诚没有出声,袁天罡倒是抢先回答道。
“哈哈……既然尔等是出家人,那么还要土地作甚?既然尔等超然物外,那么为何还成了我大唐国师?既然尔等不在意是否风餐露宿,那么为何还在那些名山大川之上修建道观,修的一座比一座辉煌,一个比一个富丽堂皇?”李宽大声斥责道:“你们不过是出家之人,有一个茅庐就足以遮风挡雨,自己开荒种植三两亩地就足以果腹,为何占据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