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秦落雁已是稳操胜券:只要她祭出了底牌,骆洛神就得崩溃!
说不定骆洛神情绪失控之下,还会当场嚎啕大哭。
秦落雁已准备好了纸巾——如果骆洛神真的嚎啕大哭的话,她秦落雁一定会假惺惺地当一次好人。
秦落雁的底牌,就是交给骆洛神的那张纸!
骆洛神打开了纸。
秦落雁则是好整以暇地打量着骆洛神,等着欣赏骆洛神崩溃的一幕。
骆洛神的瞳孔骤然收缩!
纸上正是严俨的亲笔:“秦落雁永远是我严俨的女人!我要是抛弃了她,骆洛神就不得好死!”
刹那间,纸上的每一个字,如同一把尖刀,刺向骆洛神的心口。
巨大的悲痛,犹如山呼海啸一般,弥漫了骆洛神的整个身心。
如果只有严俨在现场的话,骆洛神一定会泪雨滂沱地扑在严俨的怀里,对严俨又打又骂。
以骆洛神的聪明,自然看出了秦落雁的用心。
因此,尽管心有惊雷,骆洛神却是面如平湖,并没有出现秦落雁期待的那一幕。
不过,骆洛神还是采取了一个激烈的动作:她把那张纸撕得粉碎,犹如天女散花一般,向秦落雁撒过去,一声娇叱:“秦落雁,你好不要脸!竟然冒充三少爷的字迹!我从小就和三少爷待在一起,怎么不认得三少爷的亲笔?你这是弄巧成拙啊!”
出乎骆洛神的意料,秦落雁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拍掌大笑:“精彩绝伦啊!我拍了好多戏,看了很多戏,却以刚才看到的一幕最为精彩!骆大小姐明明认出了是三少爷的亲笔字,却故意说是假的,并以此为借口,把三少爷的亲笔字撕毁了!”
骆洛神奋力微笑:“秦小姐,你说字是真的,我却看出是假的!”
秦落雁轻轻地一叹:“都说骆大小姐聪明绝顶,却也有弄巧成拙的时候!让我看到了所谓的豪门大小姐,也有撒泼和耍赖的一面!不过呢,骆大小姐是枉费心机呢!”
说完,秦落雁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纸,把纸展开了,双手各执纸的一头,笑逐颜开:“骆大小姐,我有言在先:你作为豪门大小姐,可不要动手来抢!”
看清了纸上的字,骆洛神的脸色再也难以保持平静,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抖动着,呼吸也变得粗重了。
秦落雁小心翼翼地纸收入怀中,放声大笑:“我秦落雁神机妙算,早就料到了骆大小姐在看了三少爷写的亲笔字之后,一定会撕毁的!因此,我未雨绸缪,提前让三少爷写了两份!哈哈,笑得我肚子疼!”
骆洛神彻底被激怒了,她瞪视着秦落雁,森严地说:“秦落雁,你竟然如此狡猾!我实在是后悔莫及啊!”
秦落雁美目流盼,巧笑嫣然:“骆大小姐,你后悔八年前离开了三少爷?”
骆洛神摇了摇头:“在你被拍卖的那个夜晚,我应该亲临现场,不惜一切代价,把你买下来!”
秦落雁含笑点头:“骆大小姐要是把我买下来的话,是绝对不会把我送给三少爷的!”
骆洛神的语气缓和了下来:“秦小姐,咱俩谈一笔交易如何?”
秦落雁淡淡地说:“在下洗耳恭听!”
骆洛神说:“你现在只是夏国最当红的女明星,在国际上的知名度并不是特别高。我可以在三年内,不惜重金,把你捧成国际巨星!怎么样?”
秦落雁的眼睛转了转,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需要怎么做?”
骆洛神说:“很简单:离开三少爷。”
秦落雁一双秋水般的美目眯缝了起来:“骆大小姐,三少爷已是我事实上的丈夫,而丈夫是不可用来交易的!”
“我不允许任何一个女人靠近三少爷!”骆洛神很霸道地说:“秦落雁,我正告你:珍视生命,远离三少爷!”
“骆大小姐是在威胁我?呵呵,有一句话说得好:‘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秦落雁斩钉截铁地说:“三少爷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必将是我的最后一个男人!”
骆洛神盯着秦落雁,两眼欲喷出火来。
秦落雁说:“骆大小姐,如今的三少爷,不仅是个公认的废物,还和严杰断绝了父子关系。而且,三少爷已经和我上了床!骆大小姐,我实在搞不懂:你到底图三少爷什么?”
骆洛神的神情和语气都冷到了极点:“秦落雁,你真是执迷不悟啊!”
秦落雁笑了起来:“骆大小姐,真正执迷不悟的,是你啊!古人以鹿喻江山,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先得鹿者,是为真命天子,不消停者,是为乱臣贼子!如果以鹿来喻三少爷,既然我已捷足先登,你就应该退出竞争,否则,就是小三!”
骆洛神不再说话,她开了门。
门外的严俨,虽然与骆洛神近在咫尺,却对骆洛神视若无睹,他的目光,落在了骆洛神身后的秦落雁身上。
秦落雁低下了头,似乎不敢触碰严俨的目光。她的声音,也含着忐忑不安:“三少爷,我确实配不上你!这辈子,我能给你当个侍女就心满意足了。骆大小姐才是你的良配!我听说,你和骆大小姐曾经有过婚约。虽然现在骆大小姐和严欢的婚约还没有解除,但是,由于严欢已是植物人,你和骆大小姐重新订立婚约,根本不是问题!”
刚才的时候,秦落雁和骆洛神针尖对麦芒,丝毫不让。此刻面对严俨,秦落雁又变成了一副弱女子的形象。
严俨听了,终于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