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摆在严俨面前的,有两条路。
第一条路,是比较安逸的路,那就是与骆洛神、秦落雁这两位心爱的女人在一起,觅长生,求大道,凭着前八世的记忆,严俨有着足够的把握,能让骆洛神和秦落雁,不仅青春长驻,还能长生不老。那样的话,过的就是一种“比目鸳鸯真可羡,双来双去君不见?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第二条路,就是充满了风险的路,那就是主动挑战独孤倾城!这一条路,不仅使得严俨处于了危险之中,也把骆洛神和秦落雁带入了危险之中!以严俨对于独孤倾城的了解,独孤倾城从来不带没有把握的仗,战则必胜。在严俨的记忆中,前八世的时候,他是至尊天帝,几乎没有御驾亲征过,几乎所在的大战和小战,都是由独孤倾城挂帅出征。独孤倾城每一战,都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是真正的“独孤求败。”
白云子深性人情和世故,她看到了骆洛神和秦落雁紧靠着严俨,要是她和青竹大师也紧靠上去,就成了“电灯泡”的角色,因此,在她的示意下,她和青竹大师都是远远地跟在了后面。
严俨把他面临的两条路,都讲了出来,让骆洛神和秦落雁听,也是让骆洛神和秦落雁帮他拿主意的意思。听了严俨的话,骆洛神看着秦落雁,说:“落雁姐姐,你先说。”
秦落雁想了想,说:“洛神妹妹,三少爷,我主张走第一条路。因为第二条路,太冒险了!洛神妹妹,你或许不知道,我却是很清楚的,因为在前八世的时候,我是独孤倾城的贴身婢女,深知独孤倾城的强大,深知独孤倾城的可怕!就算以三少爷之能,与独孤倾城对阵,也有较大的风险。”秦落雁说的比较含蓄,她没有说严俨打不过独孤倾城,等于给严俨留了面子。而且,秦落雁这么说,其实是怀了私心的:前八世的时候,秦落雁作为独孤倾城的贴身婢女,亲眼目睹了严俨对于独孤倾城,是怎样的宠爱。因此,秦落雁担心的是:一旦严俨和独孤倾城见了面,说不定会旧情复燃,那么,严俨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爱她和骆洛神了。
秦落雁之所以有着这样的担心,有两个原因:其一,在前八世的时候,秦落雁亲眼见证了严俨对于独孤倾城的宠爱,真是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其二,秦落雁在前八世的时候,是独孤倾城的贴身婢女,她深知,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抑或是武功和智慧,她都比不了独孤倾城。
不料,听了秦落雁的话,骆洛神却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说:“落雁姐姐,我不同意你的观点!”
听了骆洛神的话,不仅秦落雁愣住了,连严俨也是一愣。秦落雁说:“洛神妹妹,你这么说,一定有你的道理,说一说看。”
骆洛神说:“听了落雁姐姐的一番话,使我更加坚定了对独孤倾城强大的认识。这么说来,俨哥哥,现在以你的武功,要是与独孤倾城遭遇了,也打不过独孤倾城,是不是?”
严俨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说:“记得在地球上的时候,李昌高曾经被称为‘世界围棋第一人’。与李昌高下过棋的一些棋手都说:‘李昌高的强大,只有你在与他下棋的时候,才能真正感觉得到’!那么,这句话,也适用于独孤倾城——独孤倾城的强大,只有你在与他对阵的时候,才能真正感觉得到!独孤倾城无论是内力,还是招数,都几乎达到了绝顶的境界。论内力,她应该是没有对手了。论招数,她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并且,无论是什么学问,无论是什么招数,独孤倾城都是一看就会,一会就精。对于独孤倾城来说,似乎世上就没有什么难题能够难住她!”
骆洛神说:“落雁姐姐的意思,是息事宁人,远离独孤倾城,只要独孤倾城不来找我们,我们就不去找独孤倾城。但是,躲避,能长远吗?从独孤倾城布置的这几个幻境看来,她已经知道了俨哥哥在这个世界上。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我们想逃避,能逃避得了吗?反而被独孤倾城给看轻了!因此,我的看法,就是走第二条路,与独孤倾城摆开了阵势,决一死战!就算被她杀死了,也不能被她吓死!”
就在秦落雁沉吟的时候,严俨鼓起了掌:“洛神,说得好!真是女中之丈夫也!”
骆洛神说:“而且,依我看来,无论遇到了什么情况,俨哥哥都不会死的!”
听到了骆洛神这么说,无论是严俨,还是秦落雁,都愣住了,秦落雁说:“洛神妹妹,愿闻其详。”骆洛神说:“在读《西游记》的时候,看到了这么一条:孙悟空有七十二般变化,就有七十二条性命!而俨哥哥,既然号称‘九转天帝”,就一定是有着九次转世重生的机会,有着十世的人生!而现在的俨哥哥,只有九世的人生,只是第八次的转世重生!”
听到这里,无论是严俨,还是秦落雁,都同时点头,认可了骆洛神的看法。
要知道,在碧玉山庄——那是严俨第一次前往碧玉山庄,严俨被严欢给“打死”了,但是,那一次的“死”,对于严俨来说,是今生今世的真正意义的“生”,严俨的血脉从此就苏醒了,也就恢复了前八世的记忆,严俨由此知道了骆洛神是他前世的妃子之一,而秦落雁前世是独孤倾城的贴身婢女,独孤倾城则是他前世最为宠爱的妃子!由此严俨也知道了他与独孤倾城的恩怨!
骆洛神那一双清极美极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