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张,孔张出场了。”
这个时候,包龙图十指交叉扣在一起,也有几分紧张,口中轻声的诅咒起来:“希望这家伙……失手,一定要失手啊。”
旁人听见这话,顿时觉得有几分无语,也懒得理会包龙图,而是专心的观望下去。
看到孔张率队登场,围观的风水师立时安静下来,迷惑不解的打量。不过也有些聪明人想到了,这貌似就是孔周与张道心所说的大戏。
当然,大戏的具体状况是什么,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在众目睽睽,孔张轻步而来。此时此刻,他身披紫朱底色,镶了金丝边的法袍,头上还戴着冠帽,脚下是软布做成的云履。
一路走来,自然有几分非同寻常的气势,称得上是玉树临风,没有丝毫烟尘之气。在阳光的照射下,他法袍后面的阴阳八卦爻象,更是散发出点点光芒,熠熠生辉。
这样的装束,也让众人啧声称奇,太过华丽了。
“哼,就怕是金玉其表,败絮其内啊。”包龙图贬损道,就是底气有些不足。毕竟他也明白,能让方元郑重其事的视为对手的人,实力绝对不简单。
而且,这也是事实。
片刻之后,孔周等人走到了坛上,诵经奏乐的声音,通过坛中的声璧扩散,也变得愈加的洪亮,庄严肃穆。
“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真是在唱戏?”
围观的风水师,有人喃声自语,却遭来旁人的白眼。
“什么唱戏,这分明是某种科仪法事好不好?”一个道士模样的人说道:“好像是在举行祈福的仪式……”
“祈福?好端端的祈什么福?”
“谁知道,继续看下去呗……”
轻声议论一番,众人又凝神观看,隐约之中也感觉到这事不简单。
毕竟大家也不是傻子,不相信南北二圣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把大家聚集到这里,就是单纯的请大家看什么戏。
一时之间。天坛上万众瞩目,上万人的目光集中在孔张等人身上。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舞台,精心安排布置的舞台。
张道心与孔周等人。煞费苦心的把舞台搭建好了,就是期望孔张或方元,能够在舞台上大放光彩,一鸣惊人,然后迅速凝聚人心。以后就方便开展工作了。
这相当于在搭桥铺路,把通往成功的阶梯修好,就等他们两人登攀上位。
当然,路铺好了,舞台也建造出来了,甚至于连观众都已经请入场。好戏也即将开场,但是表演是否成功,能否获得观众的认可,就需要看两人的实力与心理素质了。
在天坛旁边的建筑中,张道心轻声问道:“你觉得他们能成吗?”
“难说……”孔周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孔张是什么实力,你我心里清楚。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需要时间的积累,继续历练。不过方元……毕竟是他的传人,或许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惊喜。”
“是啊。”张道心轻轻点头,目光变得十分深邃悠远:“他布下的局,就算自己不收尾,也应该安排了后手才对。”
“嗯,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孔周深以为然:“等了二十年,本来以为他已经忘记了这事。直到方元出现。才让大家看到了曙光,有了转机……”
“那个混蛋,就是喜欢这样玩弄人心,让人绝望的时候。又看到希望……”
在两人咒骂某个人的时候,天坛之上却出现了另外一番变化。
“呼……”
忽然之间,有人敏锐的察觉到,随着经声起伏,一股诡异的气息,就在天坛上扩散开了。那个情形。就好像往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小石子,立刻起发阵阵波澜。
波澜荡漾,宽敞的天坛,顿时起风了。
一缕缕清风,十分反常的从地面席卷缭绕。围观的众人,立时觉得脚下一凉,然后就感觉到缕缕清气飘浮,而下及上,微风绕体,冰凉清爽,颇有几分舒畅。
“哪来的风?”有人好奇张望,莫名其妙。
“这哪是风,分明是气……”
有高明的风水师一怔之后,立即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惊讶的观察四周形势,忽然发现一股股气流,就在地底涌现。
气呈五色,紫白青黄红,五彩缤纷,仿佛喷泉似的,井喷涌现。转眼之间,整个天坛四周就充塞了这些瑰丽的云气。
云气流动,自然形成了风。普通人感觉是风吹,其实那是气动。
在看到五彩云气的时候,许多风水师就懵住了,瞠目结舌,呆若木鸡,难以置信,骇然惊声:“这是……天子气?”
“什么,天子气?”
“哪来这么多天子气?”
瞬时,众人一片哗然,根本冷静不下来,茫然不知所措。在乱象要生之时,就听铛的一声巨响,好像洪钟大吕的声音,直接贯入到他们的耳中。
这声音就犹如晨钟暮鼓,更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一下子就把众人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大家顺势看去,才发现站在天坛上的孔张,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口巴掌大的小钟。洪亮的声音,却是在小钟上散发荡开的。
众目睽睽之下,孔张自信一笑,忽然把小钟往天空一抛,然后右手在宽大的衣袖中一抖。刷的一声,一柄金钱剑立刻弹现,金光闪闪,光芒四射。
有人眼尖,也看得十分清楚。张孔手中的法剑,那是由一枚枚铜钱扣叠形成。剑长三尺,不出意料的话,应该由一百零八枚铜钱合制成型,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