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根正苗红的白小姐对装扮土匪兴致高昂,不过她却一直不说话,其他能装,嗓子却不能。
所以,她不仅是一个不修边幅的黑老头,还是个……哑巴。
两人很快就来到城东,城东这边不止一家赌场,放眼望去,真是相当的“另类繁华”。
白绮罗没见识过这种地儿,好奇的张望。
冯骁把一个钱袋子递给白绮罗:“等一下你直接进前边的长兴赌坊,复杂的你也别搞,就赌大小。多玩几次,输赢无所谓。只要不开口就好。”
白绮罗小小声:“你呢?”
做坏事的心情特别激动!
冯骁尾巴翘翘:“我从后面绕到楼上撬他们保险柜。”
白绮罗:“……………………做贼啊。”
冯骁理直气壮:“这不不义之财吗?再说,我打听过了,这边是章署长的狡兔三窟的一窟,警察总署和他家都不好进,但是这边却不同,这边虽然打手多,但是三教九流也多,我们不会让人觉得扎眼,很容易行动。我总觉得这老王八蛋能算计出这样的事儿底子一定很不干净,我打算看一看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勾当。”
白绮罗:“要不我跟你一起?”
冯骁摇头:“不用,你留在那儿,不过如果有什么动静,你接应一下我。如果我安稳下来,就来找你。哥哥带你感受一下逢赌必赢的爽快!”
白绮罗:“行。”
二人很快分开行动,白绮罗第一次进赌坊,她兴奋中透着紧张,不过却又有对冯骁的担心。只是四下看了看,倒是不见有什么人过来与她搭讪,也有些黑衣黑裤打手打扮的人倚在柱子上抽烟,却只是在她脸上扫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哦,土匪下山。
他们在这种地儿混久了,自从外貌打扮行径上就能看出个一二。
漆黑——山上晒的。
邋遢——不洗澡。
香味——窑子出来沾的。
走路轻——刚嫖完腿软虚的。
土包子似的东看西看——下山少。
妥妥土匪无疑了。
虽说土匪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们这里本也不是什么高档次的地方,来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呢?土匪委实不算什么。不过是稍微盯了一下,见他奔着赌桌去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白绮罗其实是可以感觉到有人看她,她故作淡定,挤到赌桌前,她虽然瘦,但是因着打小儿习武,还算是有些力气的,因此更像是男人了。
第一次赌钱,白绮罗默默的掏出钱袋子,拿出最小的一张,押了大。
她并不是什么出众的人,又不说话,大家也根本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均是各自下注,眼睛紧紧的盯着骰子。
“一二三,小!”
白绮罗:“……”
她掏出钱,继续放大,很执着。
荷官摇晃骰子,咣当打开:“二一一,小!”
白绮罗犹豫了一下,这次默默放了小。
“六七八,大!”
白绮罗:“……”
第一次来赌场,白绮罗觉得自己不可以继续这样下去,她总得赢一场啊,不然被冯骁那个家伙知道,他一定会笑死。
白绮罗默默的在大和小上放了相同的钱。
周围的人:“…………”
其中一人忍不住提醒:“大叔,你是新手吧?这不管开哪边儿,你都不赢钱啊。”
这特么玩个什么劲。
只是他不知道,白绮罗要的只是赢一次。
她也不搭理身边的人,相当坚定。
旁边的人看他不说话,耸肩翻白眼,这年头,执拗的糟老头真是不招人待见,就跟他爹似的。他故意唱反调,买了豹子。
“三三三,豹子!”荷官开了,周遭吁了一声。
白绮罗:“!!!”
为何我的赌运如此差!
她紧紧的盯着豹子,觉得这是跟她唱反调。
“哎卧槽,大叔,你你你……嘿嘿嘿,你这运气简直了……”
白绮罗转头看了一眼,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贼眉鼠眼,弯腰驼背,不像好人。刚出就是他提醒的白绮罗,不过现在看着白绮罗倒是带着笑。
冯骁没回来,白绮罗很安分,她继续买大。
果然,白绮罗买了大,他立刻就买了小。
“……小!”
白绮罗嘴角抿的紧紧地,不敢相信自己第一次赌场之行就要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边白绮罗赌运差到爆棚,那边冯骁也没闲着,他绕过后院很快的翻墙上了三楼,一楼是面向普通老百姓的大众式生意;而二楼就不同了,一间间小屋布置的相当体面,这是针对大客户;至于三楼,那才是他们办公与简单休息的地方。
冯骁早就打听好了,他默默的潜上三楼,三楼楼梯口有两个打手守着。冯骁也不往那边去,从窗外溜边儿,一间间寻找。有个的房间有两三个打手躺在沙发上打盹儿,其他房间倒是很空。
冯骁转了一圈,没找到像是章署长使用的房间,倒是也有一二间办公室,但是看起来更像是场子负责人用的。若说他在这边没有休息的地方,那么冯骁是不相信的。
章署长每个月都会来收账两次,他又是东家,总归不可能连一个办公室都不给自己留。
难道会在二楼?
他立刻回到二楼,一间间检查,因着他格外小心,倒是并未被人察觉,只是二楼就如同先前得到的消息一般,也并没有什么休息室。
冯骁揉揉太阳穴,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