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夫人的脸顿时肿了起来,发出一声尖叫!
林逸衣眉头动了一下,但并不是不领情:“骆夫人可清醒点了?令弟的出纳账单我这里还有一份,春思。”
春思是上来了,见夫人身边站了两门神没有过去:“是。”
“拿来给骆夫人。”
“是。”
骆夫人捂着脸,目光盯着林逸衣盛满怒意,却因为那两个人不敢再言:“你知道你打的是谁!”反了天了!就是她弟有错在先又如何,以民打官就是大罪!
林逸衣眼里多了抹不悦:“既然你以身份之势找到这里,就该料到势不如人的下场!”
春思捧着流水帐出来,直接穿过人群呈在骆夫人眼前,一笔笔范管事亲自按下的手印赫然在上,让骆夫人想抵赖都不行。
林逸衣看着骆夫人的脸色,不想在这里跟她废话,跟一个锋芒太露毫无收敛的人没什么好谈的:“骆夫人可以回去了。”林逸衣刚转身。
后面突然传来宣纸撕裂的声音,厚厚的一叠,瞬间在空中飞舞,春思救下的没有几张。
林逸衣向后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欲回办公室。
骆夫人突然愤怒吼道:“站住!我以骆夫人的名义让你站住!”
林逸衣回头,目光清冷的看着她,不甚热心的道:“我以永乐王妃她姐的身份让你闭嘴。”
骆夫人脸色瞬间一僵:“你……你胡说……你明明是……”骆夫人脸色刷白,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犯了大错,永乐王妃可不是好惹的。
蓝氏、春秋也看向林逸衣,目光里有闲散的探求,事不关己,完全闲观。
“让开!让开!都在这里干什么!是谁在这里打架斗殴!是要跟我们回衙衙门吗——”衙差的最后两个字在看清骆夫人后弱了下来,后面跟着的衙役也没了刚上来时的气势汹汹。
但常来也不是好惹的,看眼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清雅女子,他们想了想也没敢把怒火烧过去,只能撇着笑道:“肯定有什么误会,是误会,骆夫人……小的送您出去……”
骆夫人别人打的如此难堪,如今这样子还落在小狐狸精眼里,她怎么能轻易咽下这口气:“让开!”
衙役不敢阻拦,但因为这里特殊还是忍着压力道:“骆夫人,您看要不要……大家都用膳呢……不太好……”
范氏弄不准林逸衣的身份,可不怕一个小衙役,无名火顿时撒到他身上:“本夫人说的话你没听见!滚开!”
衙役瞬间闹了个没脸。
范氏忍着脸上的剧痛,耐下心:“敢问你是永乐王妃什么姐姐,据我所知永乐王妃根本没有姐姐。”范氏咄咄逼人的看着林逸衣,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否则她脸面丢大了!现在账单她已经毁了,真闹开了范氏想,骆祥秋也会保她。
林逸衣已经不想跟不讲理的人废话,直接跟上来的衙役道:“把她带回去吧,就说我以扰乱经营罪告她。”
衙差瞬间懵了,等等!“这,这位夫人,您,您什么意思!”
“人手不够吗?不方便出手?那行你们就指个路,春思,下去叫保安上来送这些人去衙门。”
范氏几乎难以置信自己听了什么!送她去衙门!?有没有弄错?别说她相公现在什么身份,就是以前也没人会把官夫人送进衙门,范氏不禁笑了:“你是不是脑筋不正常!”
林逸衣看眼身后的两个人:“赶紧抬下去。”免得丢了圣国官夫人的颜面。
“是。”此二人直接上前,不等范氏尖叫,往其嘴里塞了一团擦布,胳膊瞬间别到身后,扔了出去。
楼下依稀还能传来骆家下人们哭天抢地的喊声。
三楼顿时空旷下来,只余没有牵连的几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欲进门的林逸衣。
林逸衣回头,也不介意蓝氏和另一个女人深思的打量:“有事?”然后恍然大悟简举起手里的小猪:“反悔了?”
蓝氏闻言二话不说急忙拽上好友,快速离开!这个女人太恐怖,不是自信过度,就是不知深浅,但不管是哪一种,她们都不想被卷进去,现在闹成这样,就看夜相大人当不当冤大头救她了。
上了马车,春秋都想不明白,骄傲清高的夜相为什么会看中这个女人?忍不住脱口道:“其实猫儿虽然活泼,但绝对不会给夜相惹麻烦。”
蓝蓝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衙门千万别找她们传话才好:“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走吧。”
……
骆祥秋听到汇报时,特意留意了下四周看看是不是同僚在闹着玩,怎么可能?他夫人?被带到了衙门?别逗了,就是范氏犯了混害死了他心尖尖上的春秋,也是自家的……
骆祥秋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春秋?范氏不会——骆祥秋想到这里再不顾是不是有人开玩笑,瞬间出了府衙套上马快速向家赶去。
进了府门一把推开堵在门口的老太婆瞬间向里冲去:“春秋——春秋——”
春秋已经回府,穿着飘逸的轻纱,长发未挽,站在木桥上,忧郁的望着刚刚起葆的荷花。
骆祥秋瞬间僵直在小院门口,看着木桥上如梦似幻的背影,如年少的才子遇到了河畔的美人,心瞬间不规律的跳动,带着难以言说的冲动。
小途最先发现他,疑惑不已:“老爷?”老爷不该去救夫人吗?
春秋回头。
在骆祥秋眼里,这一惊鸿回眸,如万家灯火中最旖旎的一盏,如苍穹夜幕下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