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立回瞪了她一眼,若在平时,这一眼定会生出效果来,但现在皖之根本无动于衷,她继续和尹素颜闹脾气到,“突然让我回去,我不用请假了吗?”尹素颜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皖之心理也知道,别说请假,就是辞职也得回去了。
秀立从这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事情大概的始末,“公司的蛀虫,你请假,老板肯定求之不得。”嘴欠总是会得到报应的,气得皖之说不出话来,那只好在肢体上来表达了,于是她弹起身来,又一次重重地坐下,秀立吃一堑长一智,一个机敏,但不闪躲还好,这一躲避正好让皖之坐在了自己的两股之间。秀立的表情已让尹素颜心里一揪,马上上前,“你这丫头,没个轻重。快起来!”说着拽起了皖之。皖之无奈,跺脚而去。
“要走了?”秀立揉揉自己的肚子问到。
“嗯,家里。。。”尹素颜无奈到,如果按照她的本意,她是想多留几日的。
“明白。开车小心。”秀立说完将被子掀起,蒙起头,窝进了沙发。
尹素颜小叹了口气,小声嘀咕了一句“放心。”,然后就进房间去帮皖之收拾行李去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这是秀立的家,没她们什么东西。等皖之洗漱打扮好时,秀立已睡了个回笼觉。
“我们要走了。”皖之对着沙发喊了一句,但沙发一动未动。皖之煞是生气,刚迈出一步,就被尹素颜拉住了袖角,她回头看了看尹素颜,见到尹素颜对自己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执拗,还是走吧。没办法,皖之只能作罢,和尹素颜黯然离去。尹素颜轻轻掩上门,最后转睛想了想,又稍许开了个门缝,探入头去,小声道了句离别,“我们走了哦。”
皖之很不情愿地被尹素颜拉上了车,嘴里还是不断捣鼓着,尹素颜也没工夫理会她,她得赶紧赶回去。她帮皖之系好安全带时,自己背后的窗门被谁敲响了,“偷偷地来,悄悄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你终于醒啦。”尹素颜打开车窗,勾起嘴角,调笑秀立顶着一个鸡窝,挂着一件背心,一条裤脚都退到膝盖上的邋遢样子。但显然当事人并未在意自己的颜容。他把手插进口袋,但发现裤子就3个口,一个也没多出来,他也不能学樱木,把两只手都从上面的裤口里插进去,只好尴尬作罢。接着想弯下腰,低下头,笑送副驾驶座的皖之,但在皖之看来肯定只是贱笑,最招人烦的那种。还好他没得逞,因为当他弯下腰时,头撞在了车顶上,这个锅只能甲壳虫背了。尹素颜和皖之都侧目望着车窗外,饱含诧异地眼神关怀着那个傻子。秀立也招架不住那样的眼神,完全不敢对视,也不知道该如何结束,只好习惯性地挠挠后脑勺。
“我们走咯?”尹素颜充满关爱地眼神。秀立未出声,把手从后脑勺调遣到眼前,挡住视线,然后挥了挥,示意走好不送。
车开走了一小段,两人忽然心有灵犀,相视而忧,她们有点担心或可怜起秀立来了。尹素颜透过后视镜寻觅秀立伫立在风中怀秋的身影,但却没找到,皖之打开车窗探出头去,但门前连背影都未留下。皖之缩回头看了看尹素颜,看到对方泯然一笑,又恢复理智,立刻明白,怜悯那道世俗的暗淡光线永远也不会照到秀立身上。
但靠在门后的秀立,真的有那么一秒钟,脸上扫过几束暗光。但太快了,快的让秀立都疑惑是不是自己还困在梦中,但这样的梦应该在几年前就被撕了个粉碎。
一周的开始要是赶上一个坏天气那就太糟糕了,不过还好,天空不算晴朗,少有雾霾;亦未显阴雨,多有行云。上海的秋是出浴的小女人,湿哒哒的,但那滑润脂白的小腿,又是娇气的。这里的人或许,也只能从那日历上去感受那淡淡的秋意。大厦林立,楼房簇拥,只知冬夏,偶遇春秋。因此,换季在这里显得尤为明显,某天推开门,高阳突然牛市飙升,天马上就灼烈了;某晚掀开被,温暖突然就私奔而去,床一下子就孤寒了。这不,刚到公司楼下,秀立就发觉好多人都带上了口罩,这群带口罩的人也可断定,大多应是单身汪。
“早!”秀立被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露晓神鬼不知地站在自己背后,突然就拍了自己的肩膀。秀立转过身,带着大大的眼白,瞪了露晓一眼。露晓倒是粉末倒置,没去领会这眼神的意欲,反而把焦点注意在形式上,她凑上前去,反盯着秀立的眼眸,“哇!好神奇,你眼里怎么全是白带,你是怎么做到的?”说完露晓刚想开怀大笑,但她却突然刷红了脸,然后莫名其妙地飞奔而去。
“诶!她怎么了?”问话的是潘麟。秀立神情呆滞地转过头来,看着潘麟不停地用手去整理自己的头发,明明已经非常整齐了,但她还是没消停。其实秀立回眸的一瞬间就发现,潘麟刚剪了新发,发型略有改变,但秀立看到她那故意的做作如此显目,于是故意不说,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那走吧!傻站着干嘛?”潘麟的语气忽然就变了调,明显对秀立有所期待,但得到的却是失望,因此难免气不打一处来。秀立心知肚明,所以没和她计较,反而跟着潘麟的高跟鞋,得意地贼笑。刚尾行没几步,潘麟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脸质问,“皖之呢?”看秀立想装傻,潘麟马上加了一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