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秀立第一天上班。大家都格外莫名地紧张。
“怎么还不来?”露晓半个小屁股坐在椅子边上,面对着电脑桌面,什么也不做,除了一直盯着右下角的时间看以外。时间的数字每变动一下,露晓的心就跟着一揪,渐渐地两条白嫩的膝关节内侧,因不停地磨蹭都泛起了红印。
“看把你急的。”皖之端着马克杯,在露晓身后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调侃到。
“切!你怎么知道我着急什么啊?再说你不也一直在撩你的左手袖嘛。”说着露晓还很夸张地模仿起样子来。
“你!”
“怎么了?”大姐头潘麟突然出现道。
“你怎么来了?”
“对啊,潘麟姐?”露晓从椅子上跳起来一把抓住潘麟的手说。
“明知故问,看那小子来了没,调戏一下他呗。”
“你看人家潘麟姐多直接,不像某人。”露晓说完,故意朝皖之嘟哝了一下嘴。
“某人说的是你才对。”皖之立马还击。
“什么某人不某人,乱七八糟的。他还没来吗?”潘麟眼神来回询问两人。
“谁啊?”三人的背后传来一个文弱的声音,“是说我吗?”这句话里夹带的语气又马上暴露出这个雄性声音主人的贫贱。
一听到这个声音,几万亿年的进化所赐予潘麟的本能反应就是握紧拳头,回头一个“炎帝”之拳,想把这个人秒成渣,哦不,最好连渣也不要留。但另外两人的心理与生理反应则证明了造物主的伟大,进化的多样性,物种的神奇性。
“你终于来了”露晓钳着内八字,像个活蹦乱跳的小鹿扑了上去。“人家还担心你打退堂鼓不来了呢。太好了,嘿嘿。”
皖之默默地站在一旁,但她的内心戏已经被露晓活灵灵地演绎了。
对于如此的盛情,秀立到显得很无动于衷,他的焦点却注视在了一团炯炯燎炎的双眸上。或许秀立天生的好战性被点燃,或许天生的男威性受到挑战,秀立就是莫名地想灭了那团熊火,消了那身气焰。但秀立并没有失去理智,没有热着头脑上去火对火,握紧拳头硬碰硬,而是使出了他一贯擅长的招式,以贫贱破百招,以荡贱闯江湖,以□□志凌天下。“小姐姐你也是担心我吗?”
“皖之!!!”潘麟震吼一声,把皖之吓得莫名其妙,不知所措,“哎!怎么了?”皖之极是恐惧地心想。“快拉住我!”潘麟此句怒吼才让皖之胆颤的心落了地,安了神,“原来不是对我”皖之悻悻地想着自己未身临大难,而对于秀立,此时也只是内心投去些许祝福,却不敢泄露一丝怜悯。因为这一丝的怜悯都有可能被潘麟抓在手里,立马勒死自己。
“你好!请问。。。啊!”此时这位误入角斗场的人是谁呢?
“哎!你怎么..”秀立见到此人,马上恢复到一本正经的腔调,一种正常人的表情,一幅更让潘麟心里抓狂的“娇柔做作”。为什么说是在“心里”呢?也是因为这位“不速之客”,潘麟不好发作于表面,但一看到潘麟的气场,此人着实被吓了一跳,
“我怎么了?你认为我不会通过吗?”见到秀立,却又马上忘却一切,满眼只是秀立波鳞鳞的微笑。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一定会通过”秀立一副神机妙算的得意样。
“少来!说的好像你是总经理似的”那位女生故作鄙视状。
“可不是!秀总。”潘麟满嘴讽刺的语调,恨不得刺破秀立那张让人生厌的洋洋自得的淡然表情。
“还不快点去工作!”秀立一副蹬鼻子就上脸的架势逗得皖之和露晓噗呲一笑,“是!秀总。”皖之话里有珠玑,笑里有深意,不可不谓琴声藏别情啊。
露晓笑完后却一本正经道:“我倒觉得秀立哥挺像的。”
“像什么?”突然有个秀立之外的男性声音。
“像总。。。”露晓虽然平时傻傻的,但在公司这种虎狼之地,也下意思的随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你随时都可能因为一句话,而至自己于危墙之下,沼泽之中,绝岭之上,“总经理早!”露晓立马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正定优雅的端着礼仪,向这位背后插闲话的付总打了声招呼,问了声好后就依然自若地离去了。但还没闲逸出3步,马上就暴露出心虚的落荒而逃。
付名博看了看形影远离的露晓然后拧着眉心向皖之问到:“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她去哪?”。露晓虽然转身的很华丽,离去的很潇洒,但她似乎忘了,自己的办公地点就在这个大房间里。
众人无奈地一同叹了口气。
“付总早!”秀立一副别样的自信满满,一副莫名的趾高气扬,向付名博打了声招呼。
“早。”付明博不知为何,停顿了好几秒,才回了句领人津味的“早”。在这无声停顿的几秒内,在他与秀立对视的这几秒内,他和秀立的脑海里都闪现着怎样的画面,印刻着怎样的流景,无人得知。这种让人着迷,挠起大家猜想的空白最要人命。旁人都恨不得破开两人的脑袋,探知个清楚,但谁也没这样的胆量与勇气。只能默默地揪紧自己的好奇,把自己的感触放逐在事不关己和身临其中的彷徨边缘来回徘徊。
“付总早上好!”新来的女生斩断这窒息般的长镜头。
“早,曲经理。”付名博的回话一石激起千层浪,每个人的脸上都因这不小的石头而泛出或惊奇,或疑惑,或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