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玮听后心中一动,既然夜雨幽想要见师尊,那就能够托借此住他了。
于是他想想说道:“七师弟,师尊正在赶来,你会见到他老人家的,但是现在我想问一句,难道你一点也不念师尊对你的授艺之恩,不念我们同门之义,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
夜雨幽听后放声大笑,阵阵凄凉的笑声使人感到心寒。
好一会他停止笑声有些激动的说道:“我夜家一百八十七口,一夜之间无辜被杀,我爹一生忠君为国,与奸贼于正相斗,为了保住于仁的江山费尽心力,到头来却因为于仁的懦弱让于正陷害忠良。
于仁如此没用的皇帝,爹爹真是瞎了眼睛,他老人家一生忠君爱国,但换来的是什么,只因一句蔑视皇族意图谋反就被斩于闹市,还有那个我一直敬爱的师傅,哈哈------。”
当他说道此时,只见他面前的人群突然左右分开,从中间走出一个年纪大约在五六十岁做文人打扮的男人。
此人瘦高的身材,但却不显得单薄,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也是一身便服,但是衣服之上却尽是污迹,可以看出他是一路急忙的赶来,沿途没怎么歇息。
众人见了此人纷纷行礼表示敬意。
夜雨幽看见此人冷笑一声道:“师尊,你老人家终于肯来见我了,徒弟在这问候你了。”
男人目露忧伤面带愁容开口说道:“幽儿,圣上已经答应为师,赦免你行刺之罪了,也不在追究你杀死王将军之事了,你随为师回‘寒门’面壁思过吧!”
夜雨幽听后不由又哈哈大笑几声,之后他脸上表情变的更加愤怒的说道:“你不过是想用我一生的牢狱生活换取我的性命罢了,这样你就可以保住我的性命,也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是吧!
但是你问问自己的良心,我错了吗?
不,我一点都没错,错的是你们,是于仁,是你们整个寒山国的人。”
夜雨幽顿了一下嘲笑着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师尊,但是现在张将军也被我杀了,你老人家要怎么向于仁交代呢?”
男人好像突然间又老了几岁,他叹了口气说道:“幽儿,你收手吧!
只要你有改过之心,师傅拼死也要保你一命,事以至此,你又何苦执着于仇恨呢!
难道你真要成为寒山国的千古罪人吗?你们夜家世代忠良,你就不顾夜家先人的遗志吗?”
夜雨幽怒吼道:“住口!你无权说我们夜家,夜家就是因为被世代忠良压着才会落到满门抄斩的境地,你现在居然还要我忠于寒山国,寒山国给了我夜家什么,这就是尽忠的下场吗?”
此后半晌两人在也没有说话。
夜雨幽微微闭上双眼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他再次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同时向他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语气有些不舍的说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对师尊行礼了,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一生师尊了,从今天起你我在无关系,你是寒山国丞相,是我夜雨幽的敌人。”
那男人有些激动道:“幽儿,为什么你一定要如此做。
人既以死不可复生,你如此做也改变不了什么,一切都是‘晋王’(于正)的错,你如此做正中了他的计策。”
夜雨幽摇摇头道:“不,你错了,于正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当然也不会放过他的。
父亲是被他陷害的,但是于仁明知真相,家父是为他的江山才会去对付于正,但是爹爹遭到陷害时,于仁却因为惧怕于正,不但不搭救父亲反而把所有的罪责推倒爹爹的身上。
当时你对我说于仁是不得以为之,我父亲忠君爱国带君受过无可厚非,这是一个忠臣应尽的本分,只要于正被锄去就能还给父亲一个公道,哈哈------。”
夜雨幽说完后像疯了般的大笑。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夜雨幽止住笑声,他双眼血红的看着男人吼道:“我如果不是错信了你,后来我就不会受到于仁欺骗,被他指使去刺杀于正,是我愚蠢啊!”
夜雨幽一直怒视着男人停顿了一会稍显平静道:“在我失手被擒之后,我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想父亲一样,所以不管于正怎样对我威逼利诱、毒打折磨,我都没有招出于仁这无耻之徒。”
接着夜雨幽的声音再次提高道:“可我换来了什么,是于仁的落井下石,是我家一百八十七口被斩,我的未婚妻子也被那个狗屁太子惦记上了,这就是你曾经对我许诺过的吗?
你难道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吗?
堂堂‘寒门门主’、寒山国的丞相、一代剑宗‘杨悠’竟是一个食言而肥的卑鄙小人。”
一旁的寒门弟子见自己师尊被夜雨幽辱骂。
但是却毫不辩驳,就为其开口争辩道:“夜雨幽不许你侮辱师尊,当时师尊根本不在国都城中,他根本就不知此事。”
夜雨幽双目凝视杨悠道:“我失手被擒之时,你来牢中探我,我曾求你保我全家,你是怎么立誓答应的,难道我有说错吗?”
夜雨幽又扫视一众寒门弟子说道:“现在你们认识你们师尊的真面目了吧!”
杨悠面部抽动内疚的说道:“幽儿,这都是为师的错,是为师对不起你们夜家,只要你不与寒山国为敌,我愿一死来赎罪。”
说着杨悠拔出腰中软剑夹在脖子上就要自刎,身旁的寒门弟子纷纷上前阻拦同时大叫‘师尊不可’。
夜雨幽摆手冷笑着说道:“杨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