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
这一天,药老实在看不下去了,跑过去劈头盖脸就是骂,“我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这半死不活的给谁看?我药王谷的人要多少人都可以,你想要什么样子的,跟舅爷说,舅爷给你抓回来!”
沈如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就好像是自己在骂自己。她呵呵的笑了两声,“真的像照镜子呀!”
“丫头,说吧,让舅爷做什么。要什么,舅爷给你弄过来!”药老看着沈如心疼的紧,这都十四岁了,瘦弱的紧。再加上这几日疼痛折磨,面色更加的苍白。
“舅爷,我娘他们···”沈如心中有些担心,自己遭了不测,家中会不会受牵连。
“这你放心,盼儿的后人,就是我药王的后人,总不能让他们受了委屈。”他望向远处,“想当初,师弟刚来找我,说起你们,我本想直接接过来。没想到,你们向自己闯荡一番,我便想着也该给你们历练的机会,这才放手没有管。没想到,那起子小人竟然用毒。”他真的怒了!
沈如听说家中无事,便也放心下来。
“丫头,你想怎么办?你说吧,舅爷帮你。”
怎么办。在这里快一个月了,她还真没有想过怎么办?
“舅爷,我的毒可结了?”
那天夜里,那帮黑衣人将毒药灌下去,她便报了必死的心。那刀疤脸,她这辈子都忘不掉!那充满淫欲的神情,直到现在都在沈如心中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虽然,虽然他们拼死保住了清白,可那时候的的语言,她不能在听到一次。
这些人,真如刀疤脸说的那样,是玉十三派来的吗?刀疤脸,他在玉十三的军营里见过几面,虽然没有说过话,可能够进入玉十三营帐中的应该不是外人吧。
“孩子,你说吧,是舅爷帮你讨回公道,还是你自己?”
讨回公道!她万念俱灰的心慢慢苏醒了过来。那一个个关心她的家人,那每一个为了她而奋斗的人们。她能够让下不管吗?家里人可还好?她能不闻不问吗?
在这里颓废了一个月,躲了一个月,她总不能一直躲下去。
“舅爷,我,我不甘心,我不明白,我要弄清楚。”
药老点点头,这才是他这次来的目的。
这些天看下来,这孩子心已经死了,再好的药也只能吊着。只有她自己想活了,这才是根本呀。
沈如突然心境的转变让她有些晃神,她猛地站起来,一股子不甘心冲击着她的心脏,在这种强烈的冲击下,一口献血喷了出来。沈如软软的倒在了药老的怀里。
药老心疼的摸着孩子的头,“丫头呀,太刚烈了容易折,以后可要记住喽!”
这一日,沈如终于不用再喝什么劳什子汤药了,药老给她换了容易携带的药丸。不过这药丸服用有个缺陷,就是必须用酒做药引子。
这对之前千杯不醉的沈如,倒也不算什么。可她却算错了!自从中毒后,药王谷一切饮食都是为了她身体健康。百般调弄下来,口味变淡了,酒量也小了很多,可以说一杯便醉。
第一次用酒喝药,她晕晕的醉了小半日。第二日,头还没有清醒,第二杯又被憨生灌了下去。
就这样,小半个月之后,药老终于给换了另一种丹药。虽然这丹药依旧是用酒服用,可好在不用每天服药了,只要十日一次便可。
沈如高兴的来谢谢药老,药老苦着脸半天没说话。憨生却憋笑,脸通红。
这一天憨生终于忍不住了,说道:“师妹,真是一物降一物呀,我从来没见过师祖这样窘迫过。你喝醉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沈如喝醉了之后,就要拉着药老胡闹,第一次硬生生的要给药老梳头发。什么发型不好,偏偏一头小辫,弄得药老几天不敢梳头,因为头皮太疼,被沈如薅下的头发一缕一缕的。
就这样,每次沈如喝醉了,药老总要躲得远远的。又有一次,沈如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胭脂,非要给药老涂抹,弄得药老一脸红妆,好不热闹。
有一次憨生忍不住了,“师祖,你的功夫了得,干脆制服了师妹不是更好?”
“臭小子,你懂什么,你师妹体弱,伤了怎么办?还有,你师妹体内可是有我一半的功力,现在她没发现,可每次酒力加上药力,少不得爆发。我逃到哪里还不是被找到?”
憨生撇撇嘴,就师妹现在的功力,别说药老了。就是憨生这十几年的功力全力逃跑,沈如也是追不上的。说到底,药老就是心疼侄孙儿,而且有了这侄孙儿之后,药老明显高兴了不少,虽然这师妹平时玩闹,但总能让药老十分开心。
沈如笑了笑,“师兄,下次喝药的时候多带一些酒,我打算,给你们全部穿上女装!”
憨生一脸黑线,这才想起药炉上的药材,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有欢乐就有伤痛,每次月圆,这体内的小虫子总要爆发一次。这一阵阵抽取骨髓的痛,真是让沈如欲罢不能呀!
几乎每次都要疼晕过去,然后再疼醒!反反复复,不到天亮不能停!
没到这个时候,沈如总要在心里将玉十三这个负心汉狠狠的痛骂一顿。然后在虚脱中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这一日,终于又一次摆脱了月圆之夜的痛苦,沈如决定给自己补一补,她相中了药老莲花池中药水养大的那些锦鲤。
远处假山凉亭中,药老正心疼的看着那一池子锦鲤,旁边的老者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