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儿就是现在的沈如,现在八岁。她的名字来的更曲折,听说是老太太看着又是个女娃,一气之下推倒了床上的小褥子。她三叔顺口说就叫褥子吧。她娘实在过意不去,就与她爹商量,取了一个如意的如。这件事被老太太抓着把柄,整整的骂了一年。只要每次一想到她的名字,老太太的脸色都十分难看。
四儿子叫沈意,今年五岁,兄弟间排行老五。也是李家最小的孙儿。这个名字还是因为沈如得了如意的如,儿子就取了如意的意这个字。
沈如的父亲沈家兴兄弟三人,另外还有三个姐妹,都已经出嫁了。在小小的沈如记忆里,这两个叔叔跟她并不亲,三个姑姑都是印象非常浅。
而她现在之所以死过一回,据说当时她在房上晒谷子时,不小心掉了下来。
沈如只记得当时好像在争执什么,身边应该有两个身影的,具体是谁,她记不清楚了。
沈如龇牙咧嘴的,越想头越疼。
“小如,别动,娘知道疼,你别动,你爹去找刘老头了。”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腾腾的进了屋子。
“刘老,您再看看,再看看。”
一时间,屋里安静极了,什么声音都没有。紧接着,沈如的头部,胳膊,退步几处酸痛,“我再施针一次,看看有没有淤血吐出来。如果没有那就是可以了。将养着,会好的。”
“那,那我家小如会··会有后患不?”女人听别人说过,这碰撞脑袋的会有后患留下来。
“这,这要孩子清醒了问问才知道。”刘老头收拾了一下,“拿着这个单子去抓药,三碗熬成一碗,一天一次。”
男人哦哦的支吾了两声,没有动。
“孩子她爹,我的镯子当了,赶紧去买药。”女人褪下身上唯一的一件银饰。
“孩子他娘,这···”
“你还等着啥,我闺女的命要紧!”
“哎!”男人腾腾的有出门去了。
沈如睡睡醒醒,就在第三次给她灌那些哭的不能再苦的药汤时,她醒了过来。
沈如咧着嘴,再也不想喝下这难喝的药汤汤。
“小如乖,喝完了娘给你吃糖官。”女人手里拿着一个乳白色的糖,这是麦芽糖做的,沈如认得。前一世她的姥姥家就有二十三糖官粘的习俗。
沈如忍着终于喝完了所有的药,女人心疼的擦了擦她的坠偃进她嘴里,拿起药碗出去了。
这时,一个圆圆的小脑袋挤进沈如的视线内。
“姐,你还疼不?”小脑袋一脸心疼的摸了摸沈如的脸。
“小五,别动小如,她身子疼。”又一个影子出现在沈如视线内。
这个小脑袋就是沈意,而那个瘦瘦的女孩就是沈叶。
沈如张张口,想叫一声姐姐,可她毕竟有着将近三十岁的记忆,让她现在开口叫姐姐,她有点为难。
“姐,你,你还在生二姐的气是吗?”沈意问道。
沈叶也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小如,是姐姐不对,姐不应该让你自己去房上晒谷子!”她的哭声更大了。
她自己去晒谷子?那印象中的那两个人又是谁?她又怎么会摔下来?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吧。
“姐,你摔伤了,花姐顶了你去给刘家做丫鬟了!”沈意脆生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