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菊一阵苦笑,“大哥呀,您···”你这是揣着明白说糊涂呀!可她沈菊哪里说得出来,这时候只能打断了牙往嘴里咽,“您还不知道?哎,这次咱是惹了官司了!”
“官司?咋就惹了官司?”沈家兴得了沈如的眼神提示,继续装糊涂。
“哎!还不是你给的匣子闹得!”沈菊说罢竟撅了嘴。
“咋?大姑,这话咋说的?我们给的匣子闹得?这是谁当初为了抢着匣子竟将我们赶出了家门,是谁为了匣子差点要了我们一家人的命。现下却说是我们的不是?再说了,这匣子放在家里,怎就惹了官司?要不是为了那钱和权,怎么就跟官府搭上了杆子?”沈如现在可没有饶口,狠狠的敲打了沈菊。
沈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那嘴角扯了扯又铺平。又觉得不笑不对,最后又扯了扯嘴角。
沈如见沈菊变颜变色的,继续说道:“大姑,你现在想起我们家了?这可是惹了官司了。那亲兄热弟的都跑的没影了,让我们这个捡来的充数去。保不齐那个心眼多了,抓了我们一起去见官,到时候我们多少张嘴都说不过来!”
“大姑,这就是你安的好心?填坑的事儿想起我们了?”
这一句一句的,说的沈菊脸色都发白了!
沈菊这可是受了奇耻大辱了,一时间脸拉不下来,拍着退就要哭起来。
沈如一把拦住了她,“大姑,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就不用上演了,我们不吃这一套。你可以到大街上哭闹去,看看这街坊们都说什么。你可别忘了,这些街坊可都是前段时间受了气的。能怎么发出来,还不一定呢!”前段时间郭秀才得势的时候,没少找沈家铺子的事儿,这些街坊们可是一起受了瓜落的。
沈菊正要爆发的哭声被硬生生噎了回去,这噎一下不要紧,她竟然不迭声的打起嗝来。
沈家兴的心全凉了,刚才沈如分析的时候,他还能给自己个解释,那说不得只是如儿丫头的想法,并不是老宅的人就如此心狼。可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那亲儿子跑了,他这个儿子就会赶紧被抓去当顶包。
他们家可刚过上好日子,这才没有几天!
“大菊呀,哥说句良心话。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你我心里都明白,你家郭秀才在里面给我们添了多少堵,你也清楚。保不齐还有你的主意在里面。这些我们都不说了。可现在,官司的紧要关头,你却拽着你哥哥我去顶包。这是要了我的命呀!大菊呀。你安的什么心?”
沈菊心里咯噔一下,这沈如说的她可以当做孩子的话,可沈家兴这么说,她全都装心里了。这沈家兴不傻了,他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这次她和老二老三商量的计策全都没用上。本想沈家兴前脚到老宅,就会有官差后脚赶过去。然后老爷子会把假藏宝图的事儿都推到这大儿子身上。可这次,沈家兴不但没有上当,反而是一句一句的揭露了她们的计谋。
“大,大哥,这是哪里话?”
“大菊,啥话也别说了。以前我还以为他们不懂事,再怎么也不会害了亲人。可现在我知道了,我不是亲人,我没资格跟你们称亲人。”沈家兴深深叹口气,“罢了,我也不奢望了,以往咱也说过,桥过桥路归路,现在就这样吧,以后,以后别再来了!”
说罢,沈家兴站起身来,一副送客的表情。
沈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