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听的着急。“打草惊蛇?大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嗯,主要是我也不确定,我在想,表面上,他们或许就是故意告诉我们,他们要刺杀爹爹,而且刺杀的地点就在庄子。而暗地里,他们可能准备其他地方下手。”
“这说不通啊,他们如果真想刺杀,为什么还要暴露?不暴露不是更好?毕竟之前咱们根本不知道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杜构点点头。“一开始我也这么想,但是他们做的太明显了。你想想,你回来时,在长安城被人跟踪不说,还遭人陷害,如果他们不是为了打草惊蛇,那又何必陷害你?”
杜荷听的脑子都懵了。“咋这乱,那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呵呵,不乱,你把所有事情都揉在一起,就清楚了。”杜构眼睛微眯,沉声道:“我想,肯定是爹爹要出城的消息被泄露了,而对方应该还没准备好,所以要故意打草惊蛇,他们一暴露,咱们就会有顾忌,延迟送爹出城的时间,这样,他们就有充足的时间来做准备。”
“这......”杜荷咽了口吐沫,道:“不会吧?”
“为什么不会?”
杜荷沉默一会,道:“好吧,就算大哥你说的是真的,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打算.....将计就计。”
“具体.......”
“哈哈哈,清和兄弟......咦?人呢?”
突然,杜荷的话被一个大笑声打断。
兄弟俩一听,就知道,来人是程胖子。
杜构愣道:“听着动静,似乎不是一个人啊。”
“大哥你邀请他们来的?”
“不是啊,我最近忙得很,哪有时间请客喝酒。”
“那他们......”
杜构耸耸肩。“很显然,是不速之客。”
杜构顿了顿。“行了,既然来了,那就弄个午宴吧,对外就说,我接管家事,乐呵一下。”
“嗯?大哥,你还想送爹出城?”
杜构拍了拍杜荷的肩膀,笑道:“嗯,一切照常,按原计划,初二送老爹出城。”
“可是......”
“放心,一切有我。”
......
“人呢?咋还不出来。”外面尉迟宝琳的大嗓门已经嚷嚷开了。
程处嗣一拍尉迟宝琳。“嘘,别吵吵,没人更好,我听说他的酒都放在一个酒窖里了,咱们去找酒窖。”
李震眼睛亮兮兮的,这里面,他是最好酒之人。“哎,你们说,那酒真的那么好喝?”
“那还用说,我跟你们说啊,据我所知,陛下连着两天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上朝的时候都是精神不佳,为此,我爹差点发飙,连奏折都写好了,就等着找机会上奏呢。”魏书玉道。
“嘶~!”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据他们所知,陛下登基以后,除了宴会之外,还没见他喝醉过,现在居然连醉两宿,难道,那就真那么好喝?
程处嗣贼兮兮一笑,低声道:“那还等什么?找啊,先到先得啊。”
房遗直听不下去了。“咳咳,我说诸位,没这个必要吧,清和不是吝啬的人。”
程处亮小脑袋挤了出来。“那也得分情况,遗直大哥,据我所知,清河这酒一共就送出去七坛,就是给陛下和阎侍郎,现在阎侍郎已经闭门谢客,生怕有人打他酒的主意,据说他把那三坛酒就放在床边,随时随地的看着,对待酒比对待那些画都宝贝。”
“得了,别说废话了,快找,一会清和就回来了。”
程处嗣说着就开找,正在此时,房里的杜荷听不下去了。
猛地推门出来。
“住手。”
众人听到声音,皆是一愣,回头一看,尴尬了,他们还真以为杜构不在家。
“呵呵,二弟,别急,让他们找,我杜构藏得酒,他们能找到,算他们有本事。”
众人看到杜构走出来,脸都有些燥热。
这时候就开始比拼心理素质了。
众人正尴尬呢,程处嗣瞬间就露出笑脸。
“哎呀,清和,你好算出来了,我这都等着急了。”
杜构心里暗乐,到底是老程家的,这脸皮厚度,啧啧啧。
“处嗣,你是等我,还是在等酒啊。”
“哈哈,瞧,清和想多了不是,我们就是开个玩笑,如果我们真想找酒,就不会嚷嚷了不是?”
杜构乐了,这程处嗣耍无赖的口才确实很好啊。杜构也知道,这些人就是开玩笑,都是大家族子弟,不会做不告而拿之事。
“呵呵,行了,知道你们开玩笑。嗯,也算你们赶得巧,今天中午我正好摆宴,既然来了,那咱们就不醉不归。”
众人一听,眼睛都放光了。他们刚才随时玩笑,但对杜构的酒那是真好奇啊。
“清和,什么事这么高兴?”
“哦,也没什么,就是前天,我老爹我杜府全权交给我了,这从今以后,我就是杜家的主事人了,这自然要和你们几个打声招呼,顺便套套近乎,以后我杜家,还要仰仗各位了。”
“清和,杜相公真的把家主之位交给你了?”
“算是吧。”杜构点点头。“我爹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过几天,他和我娘准备出城,到城外的庄子里修养一段时间,在此期间,家里的事只能我撑着了。”
众人这才了然,纷纷向杜构道喜。
杜构摆摆手。“嗨,喜就算了,我倒宁愿老爹身体快好起来!”
杜构说的这倒是真心话,一方面他对杜如晦已经有了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