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情侣之间,不对,夫妻之间,好玩的东西多着呢。”
“游乐园?”
怎么她总提那些让他吃过瘪的项目?
“算了。”他赌了气,这回决定由她来想主意,说,“你想好我们去哪里玩,然后,不要是以前我们玩过的,不然没意思。”
这样啊。沈佳音脑袋低下来,开始琢磨老公颁布给她的任务。
这丫头,怎么看都是一股执着的傻劲儿,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停下车,放她下车时,伸手把她抱了下,嘴巴磨蹭着她耳边,往她耳根子里暖和和地吹着气:“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沈佳音全身忽的一个绷紧了。
老公作为领导会一直盯着她表现!
见她走进了紧闭的大学校门,姚爷的唇角翘起一个无法自已的弧度,含着一抹无法形容的温柔,直到她的人影消失了,方才回到自己的车里,开车离开。
提着绿色的行李包,沈佳音走进校园门口,刚好就撞上了一齐来上课的冯永卓。
“姚科送你来的吗?”冯永卓伸出手要帮她拎行李。
“嗯。”她没在意间,手中的行李被他拿了去,为此,她伸手,“我,我自己可以。”
“没事,到集合地有一段距离,我来拎着。”冯永卓拒绝她伸来的手。
沈佳音感觉挺奇怪的。记得,一开始他那么讨厌她。
冯永卓是一开始曾厌恶过她,觉得她这人又傻又呆,一无是处。可到后来,逐渐发现她压根不是表面表现的那样。是个有颗七窍玲珑心的女人。有时候人过的傻一点,放过别人同时不也是放过了自己。吹毛求疵,不过是自己过的累罢了。该傻的地方,还是要傻的。
从她身上,他想到了许多。当然,在之后得知她和自己母亲的关系后,这种纯粹的感情又变得稍微复杂了。
“你近来过得好吗?”踌躇的时候,他问了这一句。
像是有点废话的问法。她怎么会过得不好?谁都看得出姚爷很紧张她。每个单位里面的人都说她是捡到宝了,傻人有傻福。但终究婚礼过后,她请婚假在家,他和她一直都没再见上面。今日一见,感觉她有点变样了。
以前瘦的像竹竿的身子,开始向玲珑有致有凸有凹的方向发展。一张瘦巴巴的脸蛋有了圆润的光彩,那同时也是代表被人疼被人宠爱的光亮。怪不得有人说,女人要嫁了人,才能真正算是变成女人了。
现在在他眼里,她就像是一只蜕变的蝴蝶,破涌而出,散发出少妇的魅力。
他的眼,在她的脸盯了有好一会儿,像是不知道时间。
“冯上校?”她摸了下自己的脸,以为自己脸上有脏东西。
“没什么。”他扭过头,眼睛看到了地上。
昨夜里下了一点雪,这路上虽说早上被人用扫把扫过,但是,有一点滑。路的两边,堆砌了被铲除后的薄雪,一堆堆的,像是白色连绵不绝的小山丘。
未上课时,校园里走来走去的学员不少,顶着寒风,这些学员也享受冬天带来的乐趣。
三三两两的,有些人在上学路上捏起雪球,打起了雪仗。
学校里的纠察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颗雪球突然冲沈佳音他们飞了过来。
“小心——”因为冯永卓低头看着地上,没看见,沈佳音连忙推了他一把。
飞来的雪球正好砸中了她头顶。
雪块在她乌亮的头发上爆开了花。哗啦啦啦散开的白色雪粒像极了仙女散花。溅得她满头满脸都是。
砸球的人,看见她被砸的人,都被吓到了。
冯永卓第一个把行李一扔,急匆匆拿手帮她扫着身上的雪,着急地问:“有没有伤着?”
“没——”只是那散开的雪,有些像是掉进了她眼睛里,让她眼睛有点睁不开。
那边,罪魁祸首的女生跑了过来,同是一脸慌张:“同志,没事吧?我扶你去学校的卫生室。”
听见是女孩子的声音,沈佳音真心感到自己幸运。女生力气小一点,要是个男的把她砸中了,她这会儿脑袋得晕的。若是再不幸被老公知道,她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走开,走开!”冯永卓很生气,把那作乱的女生推开,站在沈佳音面前,脱掉手套,伸出手指轻轻帮她弄掉眼睛上的雪。
被他一推的女生哎呦一声,差点跌倒了。
几个男学员跑了过来,可能都是这个女生的同伴,对冯永卓这样的态度很不高兴,道:“你做什么?她不是道歉了吗?再说她又不是有意的!”
沈佳音这时候眼皮上的雪被吹开了,能睁开眼,见到眼前一片混乱的局面,连忙为冯永卓说话:“不,不要吵了。他,他这是一时紧张,不,不是真心的——”
那年轻的女学员听到她这话,站稳了身子,笑时突出嘴角两个迷人的小酒窝,说:“没事,没事。我能理解。他紧张你。你也紧张他。你们两个是情侣吧。”
沈佳音和冯永卓同时一怔。
这误会闹大了。
“不,不是!”沈佳音骤然大声地说,摆手。
要是被妒忌心重的姚爷知道的话,她不得变成死鱼一条。
“不是?”女学员怀疑。
“我,我有老公的。”沈佳音认认真真道。
见她表情一脸的认真,女学员一愣:莫非真误会了?
不怪人家怀疑她沈佳音说的不是实话。在这部队里,谈恋爱都有规章制度。有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