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走回卧室里头,君爷见她没事,已是先去收拾厨房了。厨房里,都是姚爷吃剩下的碗筷。边给兄弟洗碗,君爷这忍不住发牢骚:吃完饭不收拾碗,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少爷气!
走回主卧室的白露,小心抹点药膏擦身上的疹子,打完吊针,这疹子倒也去的快,没那么显眼的刺红了。她的手机,君爷给搁在桌上了。君爷帮她关了机。
白露悄悄地叹了声气,打开手机。刚好,嘀嘀嘀,不知谁打来的电话。顺手接了起来。眼看在接这电话前,有多少通来电都被君爷拒接了。
他是那个性情了,专业的缘故,大夫的脾气。最讨厌病人需要养好病时被人打扰。身为大夫,当然巴不得手里头的病人快点好起来。
电话接到耳边,对面,传来是彭芳有些胆怯的声音。
“白露姐,你身体好点了没有?我本想去单位看你,但是,教官说你被陆大哥接回家了。”
“是,我是在家。”白露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地笑笑,“我这不没事吗?不然不会回家了。”
“真的没事?”彭芳似乎不这么想,口气略显迟疑,“我都听人家说了,我给白露姐添了很多麻烦。”
白露心头一个咯噔:“你这说什么话?你有给我添什么麻烦?你平常都没有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白露这话绝对不虚假。彭芳是个好姑娘,平常有事都是自己解决,极少也讨厌去麻烦他人。可这回,彭芳听到的,知道绝对不是谎话,认真地说:“我婆婆找白露姐了。都是因为我和教官迟迟没能给她抱上孩子。”
“阿芳,这种事,急不得——”白露的口气都小心了起来,避免触到她的伤口。
彭芳说:“我知道这种事急不得。我感到愧疚的是我自己。以前,我和我婆婆的关系就不好,虽然之后说是彼此谅解了,但是一直都很一般。是我自己没有处理婆媳关系,才会导致婆婆找到白露姐你那儿。”
白露听她这话之后,一时没话说。
婆媳关系是永远解决不了的难题,像她和陆夫人,陆夫人对她多好,都是婆媳。像今晚,虽然君爷一声不吭,但是,君爷和她都清楚,陆夫人那样,是被周围的环境逼出来的。若她不是白家的大秀,陆夫人压力不会那么大。可以像姚夫人对沈佳音那样,有啥说啥。
“对了,白露姐,我听教官说,他上回送了一个小妹妹回家。说是他们那次吃了霸王餐,结果害到人家小妹妹代替他们被扣在餐厅里抵债。”
这陈孝义,绝对是个老实的。第二天找到老婆,什么话都交代了,一五一十,只生怕老婆误会。阿芳打这通电话说起这个问题,也只是想对陈孝义表明,自己绝对不是怀疑起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猫腻。阿芳想去见见这位苗秀,因为陈孝义和她说话时,口气里无意中流露了对苗莘那个女儿一种比较异样的情绪。
刚好,白露正想着去见苗莘道谢。因此和她约好,过两天打完吊针一块去苗莘家里看看。
君爷洗好碗放进消毒碗柜消毒,回头,先走去儿子房间里,敲敲门,站在门口看。小包子与陆欢玩飞行棋全心投入,连他这个爸爸都视而不见。
“欢儿,不要太晚睡觉。”君爷叮嘱了一句。
“放心,准时九点让征征睡觉。”陆欢满口答应,他来这儿就是为大哥照顾儿子的。
回到房间,看见了白露在打电话,君爷一句话都没说,走到旁边整理药箱,等会儿给她重新吊上针。
白露自动自觉地把手机放了下来,坐回床上。
君爷抓起她一只手,看了看,见上面的疹子好了些,说:“要不,明天再打针,今晚好好睡一觉。”
这正合乎她想法。白露吃惊的是他什么时候变得体贴了。然而,这只是她的幻想吧。当她再抬起头时,看到他那张脸压根没有变过表情。
君爷给她测了体温没有发烧,让她休息后,走出去接电话。
白露躺在床上,可能酒劲没退,一觉睡到天亮。
两天来,君爷早上起来上班前给她打上吊针,陆欢在家里帮她看针水,中午君爷回来时,针水差不多吊完,帮她拔掉针头。下午休息。每天三餐,由婆婆在自己家做完,小叔陆欢去拎过来。小包子照样去上学,不给耽误功课。
时间一晃而过,三天后,皮肤的疹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依稀的痕迹,要完全消退怕要十天半月的。只能是在饮食上再注意些,衣服都穿些长裤长衣。
单位那头请假不能请太长时间,单位里的同是虽被君爷拒绝了没来看她,电话却是络绎不绝,除了问候,一些要她决定的公事都不能被耽搁了。
陆欢在家里守着她时,都感受到她真的比君爷要忙上好几倍。
“嫂子,你这样后天上班,岂不是办公桌上要堆满小山一样的文件?”陆欢拿手夸张地比了下。
吊针打完了,君爷特意和她领导商量,为她多争取了两天周末休息。只是可惜,君爷周末还要加班。
小包子周末在家终于可以不用去上课了,在家给妈妈折祈福的星星。
白露断了电话,听见小叔与自己开玩笑,乐道:“我又不比你哥。你哥每次出差回来,才真正是桌上都堆成了几座小山。”
陆欢见她又与阿芳联系,问:“下午嫂子有节目吗?”
“嗯,要去看个朋友。”白露想正好,于是和他说,“你帮我在家里看着征征。”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