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来说去是说你自己胡说?”周玉说他越说越糊涂。
“你不是不信吗?”高大帅右手摸摸下巴颌,“白露姐姐认识太多人了。人多到数不可数。或许,有些人,她是没有直接接触,但是难保她能不知道?你想想,她连缉毒队走私队的人都认识。”
周玉被他这一点,像是醍醐灌醒。像缉毒的,打走私的,少不了有人要在圈子里打入内线,也叫做内鬼。所以,白露姐姐真的有可能知道什么赌石京派。
有钱的,少不了有人要沾上毒品走私这些东西。
可白露是君爷的老婆,或许君爷已经打电话去问老婆了,她周玉再打过去合适不合适。而且,也不清楚君爷有没有和白露说过,君爷有没有打算让白露知道。如果君爷基于保护老婆的念头,不给老婆知道呢。周玉以为是有可能的,因为你看君爷就这事和她商量时,没有一次让白露过来旁听的。
君爷某方面很大男人主义,认为家里要冲锋陷阵时,肯定是自己出马,怎么可能让老婆参与其中。
周玉默然了。
只听雨声哗哗哗响。
高大帅似乎猜到她的顾虑之后,想的也是,人家君爷不想老婆知道,他们这样做岂不是喧宾夺主,坏了君爷的好事。君爷过后不扒了他们两人的皮才怪了。
后悔的高大帅,只好给周玉想另一条路:“上回,周律师你可能不知道,姚爷的媳妇沈佳音差点出了意外,幸好有个人帮她挡了一刀。后来我们都怀疑那人是当内鬼的。或许,我们可以打电话给他试探下,或许他能口漏一点相关情报给我们。”
“他肯说吗?”周玉怀疑,当内鬼的口风都是像缝了线的,会肯轻易将情报告诉他们?
“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说。但是,我想,如果不关他任务,他说不说无所谓吧。总归可以试一试对不对?”高大帅道。
这话说的也对。周玉又问:“你说他当内鬼,知道他是哪个单位的吗?”
“不知道。他上次执行完任务,就从我们眼前消失了。”高大帅说。
当内鬼的,都是飘忽不定。周玉这个清楚,于是更纳闷了,高大帅怎么拿到人家的电话。
高大帅说起这个问题更诡异了,说:“当时让我去和他要号码的人是姚爷。姚爷说,迟早要还人家一个恩情。总不能一辈子都找不到人。所以,我和他称兄道弟,要了人家的私人电话。人家出于什么目的咱不知道,反正,就上个月,我还和他通过一次电话,约他出来喝酒。”
也就是说,这个电话是能找到对方的。
周玉感觉这简直是无间道。高大帅他们想和对方保持联系,道不定是正中了对方的下怀。不然,一个具有保密工作性质的内鬼,怎么会轻易和他们保持联系。
高大帅也不好说周玉这个揣摩有错,但是,他这是奉了爷的命令照做,不需要有太多想法。刚好,这下不是用到这个人了嘛。
打了电话过去,电话通了,与对方寒暄,称兄道弟,约哪个时候再出来喝酒。周玉在旁冷冷地听着他们男人三言两句都是酒文化。
高大帅择机杀入正题,问起对方知道不知道来保定赌石的京派这回事。
当时车内一丝凝固。之后,高大帅挂了电话,对忐忑的周玉说:“他说他也不清楚,不过可以去问问他人。”
周玉差点想骂句靠。这分明是人家要去请示上级了,再想着是不是可以告诉他们。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似乎是找对人了。现在只能无奈地等对方有回信了。
说起来,对方的上级是谁呢?
小马的出租屋里,小马给大家一圈端上热茶时,只听外头像是下起了大雨。
白露姐姐敏感地打了声喷嚏。蔓蔓怕大嫂着凉,赶紧喊着关了风扇。白露姐姐哪里是伤风感冒,只是,她这样每次打喷嚏,都像是什么事有预兆似的。
摆了手,让他们不要瞎忙活。果然,白露姐姐又接到了来电。
看着白露走去阳台接电话,屋里一圈人都叹:白露姐姐这简直是比总统还忙,不是吗?
白露隔不了几分钟一个电话,蔓蔓都怀疑那次君爷在白露生病时遣散一群爱骚扰他老婆的闲人行动没有一点成效。
走到阳台,捂住了话筒,白露听着对面吕宪标一字一字说,说的是高大帅问起京派,而根据高大帅的来电显示,高大帅现在人应该是在保定。
想到这几天都不见周玉人影,白露知道周玉被老公派出去了,但没有具体到向君爷问周玉的去处。想必她问了,君爷不一定不回答她。所以她懒得问了。
如今看来,这周玉是去了保定,高大帅陪着去了。
去保定,当然是为调查郑家的事了。
郑家和赌石扯上了联系,倒是她意料之中。因为保定最灰色带的东西,为赌石没错。她虽然不是保定人,可是,对保定的感情是一直存在。
白露说:“告诉他。”
告诉,让他们少走弯路是一回事,另一方面,白露当然要顾虑到表表姑和的高大帅安全。
吕宪标按她的命令去执行了。
当晚,周玉和高大帅下榻在了保定某旅馆里。周玉连上酒店的网线,上网查找吕宪标说的那几个人的资料。
来保定赌石的京城人多,可以归结成一个京派。但是,散户不能列入其中。剔除一些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