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我也没用,我一句话都不会说的,更不会如你们所愿。水鱼告测试 水鱼告测试”
对这条吠叫的狗,白露仅轻轻挥一挥手,车门一关,隔绝了声音。
不用说,这条叫林楷斌的狗,狗急跳墙。原因不外乎,他们抓人抓了郑二叔以后,郑二叔能口漏出的对象,只有林楷斌一个人。林楷斌想着早死晚死都是死,而且郑二叔这个事,八成是她白露和君爷的杰作。所以,林楷斌一不做二不休,想杀了她白露,趁机再抓了苗莘,地点选择在他最熟悉的地盘上动手,合情合理。
只是这样一来,线索到此又断了。只要林楷斌不说,一切线索只能到此再断。郑二叔知道的事情有限。郑二叔或许听说当年放火烧了苗爸的厂子是谁,可是光郑二叔透露出来的人名可能都是伪造的。反正,现在警察查案,查到现在,连当年合伙郑二叔诓骗郑大伯的那个人都没有能找到。
而直接去查林园园的夫家程家,暂时肯定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人家早有防备不说。
时间果然是个残酷的东西,起到最重要的抹杀罪证的作用。
白露一只手放在下巴颌上,若有所思。吕宪标身边另外一个人走过来,对着她轻声说:“白局,你的手——”
原来刚与案犯搏斗时,不小心手指蹭破了皮,流出了点血。白露不在意地抹了去。可身前的人,已经拿出一条止血贴递给她。白露只好接过,道:“谢了,张同志。”平淡说完这话的白露并没有看对方的脸,止血贴都先放进口袋里了,回身折回到车内。完全不顾身后一双眼睛在看着她。
吕宪标在车内帮白露再次检查苗莘受伤的情况,当他要靠近伤者时,忽然停住了手,接着撤了出来,低声对走来的白露说:“醒着的。”
伤本就不重,怎么不可能醒着。只是装着不想醒而已。( 平南白露道:“弄辆车过来。”
她这辆车要拖去修理厂的了,今晚不能不回家吧。
吕宪标不用她多说,立马弄来一辆与她这辆车一模一样的车。连车牌都帮她拆下来弄到新车上。
部下对领导太尽心尽力,也让白露感到稍稍的压力。
干他们这行的,偶尔工具是要备用。但是,其实不一样的车没啥,她回头往家里扯个谎。反正君爷他们是不会问她的。
准备好车,吕宪标向她敬礼,又低声问:“用不用将车上那位叫醒?”
人醒着,再叫,真是煽情了。
白露是个连在老公面前都没法矫情的人,事到如今,径直走过去,冲车里装晕的人平淡地叫了声:“苗莘,这车坏了,走,到另一辆车上。”
被她一叫,苗莘睁开了眼睛,目光有些不可置信。出了这么大的事,白露说话的口气却像没事似的。
说是完全没事,也不能这样说,至少白露想着看着她的目光,从容之中,带了一丝素来大姐大的风范。苗莘根本不敢反抗,迅速地解开安全带走下车,到了新车上。
见时间差不多了,白露向几个部下挥挥手:“你们走吧。”
“白局先走。”吕宪标等人一致的口气。
早知道底下这群人的脾气,白露耸耸肩,不和他们辩嘴了,拉开车门上了车,径直开车回家。
一群人目送她离去的车影。
吕宪标长长吐出口气,手背抹了抹额头,全是汗。自从调来给白露当手下以后,他这个提心吊胆,从来只要在领导出征的时候都有。
不能说白露姐姐这个领导不好,不,给白露当过手下的,都知道白露姐姐是太好了,绝对是未曾遇过的最好的领导。表现在,白露可以一个人单枪匹马干完的事,绝对不让他们底下人干。更不要说,会让他们这些人身陷危险或是困境里头。
应说,白露对于当年让他负伤一事,心里有些愧疚,以至于从那次以后,当前锋的事更不让他干了。
这样的好领导,千年一遇,是靠人品攒出来的。怎能不教他们这些底下人忠心耿耿。问题只有一个,领导太能干,万事想自己包了,下面的人,看着领导在前面冲,更是心惊胆跳。
要是领导出个意外,不要说上面的人是否会责怪,他们都想先切腹谢罪了。
抹完一手的汗,吕宪标回身要上车时,见身边的人站在原地很久没有动,为此愣了下,叫:“张副官?”
张润恒回了头。夜幕下,这个男子,颀长玉立,高高瘦瘦,一双眉毛纤细如画,是个斯文俊俏的年轻男子。
“不走吗?”吕宪标问。
张润恒好像才回了神,低头应道:“走,走。”
吕宪标与这个人接触不是很久,因为自己调来当白露底下的人,也就几年时间。据他所知,张润恒跟白领导的时间长了,很长。
论上下属的感情,肯定是张润恒比他,更了解白露。
“我是想——”果然,在和吕宪标一块回车上的时候,张润恒开口了,“白局肯定是回家后连抹都不抹药的。”
是说白露手指上那个小伤口。吕宪标一听莞尔,笑道:“白局她老公我知道,以前我在她老公单位里做过。她老公是个大夫。不怕事。”
正因为这样,吕宪标刚才一样看到白露手指上那伤,见到张润恒给她递过去一条止血贴,也就不说话了。
张润恒却明显对他这话不苟同,道:“你可能不知道。她老公,当初,婚前连束花都没有送过她。送花的人,都是其他人。白局在单位里别提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