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最后一句,白队看来有点气。
君爷肯定也是不赞成白建业骑自行车去买粥,说:“爸,你告诉我地方,我打辆车去买。”
白建业见他们都拦着,被迫无奈地把自行车推回去原地,带了君爷走出外面告诉他地方。
君爷这时多了个心眼,见到白队还在气,于是,装作听不懂,让白建业和他一块儿坐车去。
白建业只怕自己帮不上忙,听他邀请马上答应了。
老人家年纪越大,越怕自己没有用处。君爷当大夫的,是很了解这点的。当然,他也了解白队那种担心自己父亲身体出问题的心情。
这叫做剪不清理还乱。
谁都没错儿。
镇上地方小,不会儿找到了那家粥店。
君爷和白建业两个人在粥店里等粥出锅时,一块坐在店里。
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单独坐在一齐。本来这是不应该是第一次。因为作为岳丈,和女婿交流是必要的。但是,白建业这个身为父亲的角色,貌似是被白队顶了很多年。导致君爷有什么事,作为女婿要和白家人交流时,找的人只能是白队。
夜里静悄悄,粥店窗外只有几颗霓虹闪烁,这个镇较为偏僻,经济一般,来的人并不多。
君爷给岳丈倒了杯茶,像是没事时家人之间的聊天:“爸喜欢喝什么样的茶?”
“白哲说不要喝绿茶,伤胃,我拿的是他给我的普洱。平常一个人,也很少喝。”白建业说。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个平常不爱说话的男人,今天见了君爷和包子,反而都打开了话匣子。
君爷道:“爸不喜欢喝茶的话,可以多喝点水。喝水也好,山里泉水好,比什么都好。”
“是。白哲也这么和我说。”
“今天看爸教征征画画,真让我吃惊。”
白建业抬起头,面对君爷那子一样有些害羞,擦擦手说:“没事。其实我也不大会哄小孩子。”
“爸,白露这次回来,有和爸说过什么吗?”
君爷这话问的,作为白露的丈夫既是合情又合理。
白建业没法不作答,说:“我问过她,她只说她顺路想来看看她妈的墓地。”
君爷眯了眯幽谧的眼瞳。
粥做好了。君爷拎起给老婆做的皮蛋瘦肉粥,和老丈人一块回到医院。
白队在和姚爷通电话,准备先把包子送过去旅馆洗澡。小孩子玩了一天身上都脏脏的,不洗不行。
包子不干,非要看妈妈吃完粥再走。
白露见要在这么多双眼睛下面吃东西,一点都不习惯,哄儿子道:“征征,你看着妈妈吃,妈妈吃不完怎么办?”
“我喂妈妈。”边说,包子拿出自己给人喂饭的傲人成绩说,“洛洛不吃饭的时候,都是我喂的。我一喂,他肯定吃完。”
白露后悔得要去撞墙。
她这是要沦落到和姚爷的儿子小洛洛一样吗?
君爷在旁边听他们母子俩对话,边听,都不禁边笑。
白露听见他意图压低的笑声,横过去瞪他眼。
眼看儿子都做出姿势要喂她吃饭了,白露连忙狼吞虎咽,一碗粥,不用五分钟,吃完了。马不停息的结果是,吃得她满头是汗。
话说,出了一身汗,她真想洗个澡。
医院里是可以洗澡的,但是,要有换洗的衣服。
送她出来急,倒是忘了给她带衣服。好在医院里有病人服可以顶替。问题在于内衣。
君爷本来想打个电话让母亲出来忙,但是,心想老人家对这里也不熟悉,到时候,说不定不是他妈买而是别人买,那还不如他自己买妥当些。
反正他是知道她穿什么码数的。
因此,在白露喊了声,要是能洗澡多好,其实并没有提出真的要洗澡时,君爷已经谋划着出去给她买衣服了。
包子偷偷窥到了爸爸的动静,于是,在舅舅回来和妈妈说话时,偷溜了出去,跟在爸爸身后。
白建业见他们父子俩一前一后走了出门,站住脚望了会儿,眯了眼睛,微翘的嘴角像是在笑。
“爸?”白队从室内探出个脑袋看他在哪里时,看见了他的表情,又是惊异。
白建业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并不打算泄露了小包子偷偷跟自己父亲出门的行踪。只是进到门里和儿子说话时,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以前你好像偷偷跟我出过门是不是?
白哲一愣。
很小的时候,他是顽皮,哪个孩子不顽皮的。跟踪自己父亲出门,是很多男孩子都会做的事,尤其是当自己的父亲是自己崇拜的对象时。
等他回过神时,却见白建业没有等他回答,自个儿走开了,明显自己又一个人神游去了。白队只能暗自伤神。
他琢磨不透这个爸。
君爷其实走了不到几米,就发现自己儿子跟来了。
这让他又气又好笑的,找到一个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停下脚。包子刹车不及,差点撞他腿上。
“你跟我做什么?”君爷回头,唬着脸问儿子。
小包子理亏,不敢说话。
君爷不可能骂儿子,包子最多是好奇,无语之下,只能把手伸给儿子让儿子牵住自己的手。
包子开开心心地把小手放进爸爸的掌心里。
在要进超市给白露姐姐买东西前,君爷不忘记叮嘱儿子,今晚发生的事不准告诉其他人。
爸爸神神秘秘的,包子益发兴奋,立马点着小脑袋说好。
进了超市,要去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