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帅哥对她史慕青从来狗嘴里吐不出来一句好话,能说喜欢她?
做梦。
史慕青于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当然。”
周司晨听见她这两个斩钉截铁的字,突然间不知怎的,反而一愣。好像没有预料到她是这个反应。随后,周帅哥悻悻然的,对她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
又怎么了?
周帅哥埋怨起她:“话不能好好说吗?说老胡说错话也好,你怎么敢肯定地说你师兄说话是胡说八道。你不怕我把你这句当然说给你胡师兄听吗?”
史慕青被他这顿砸,被砸的委屈无辜。
是谁说老胡胡说八道的?是她吗?不是周帅哥自己先说的吗?还非要她回答是不是!
愤怒的史姑娘一只手推开挡在‘门’口上的周帅哥,拿了‘门’卡刷了‘门’。咔,房‘门’打开。
周司晨想都没有多想,跟在她身后进了客房。
“喂,孤男寡‘女’的,你不怕老胡和闵师姐说你吗?”史姑娘朝跟进来的周帅哥瞪眼。
周司晨被她一口唾沫喷到满脸都是,愣了愣,眼睛里都一时有些呆:“什么?”
“什么?你不是说我不该说胡师兄胡说八道吗?胡师兄说错话了不是吗?既然都是说错话了,你为了闵师姐保住你自己的清白,你三更半夜的,进一个‘女’孩子的房间,是不是不是回事了?怎么给闵师姐‘交’代?怎么不让闵师姐误会吃醋?你倒给说明白!”
史姑娘一个手指直点到对方的‘胸’膛上。
周司晨被她这根手指点到心惊胆战都有了。他,这是怎么得罪她了?非要惹到她发这么大火气吗?
“我和他们之间的事情,你——”
周帅哥这句辩解的话刚说到一半,又被史姑娘叫停。
“是,是你和闵师姐之间的问题,不要牵扯到我,知道吗?你去和胡师兄说明白了。”
史慕青一本正经地说。
周司晨嘴角上一撅,道:“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
“他们要误会,我再解释,不是变成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何必越抹越黑。反正,没有这回事就是没有这回事,我们自己做回自己不是完了?”周司晨说到这儿,嘴角上一勾,“莫非,你是怕陆同学误会你了?”
“你这话够了没有?”史姑娘狠狠刮了他一目,回身,走回到房间里唯一的那张‘床’上一屁股坐下,心情郁闷至极。
看出她心情不好,周司晨收住了自己的毒嘴,慢慢的轻声地说:“是不是,见到你爷爷‘奶’‘奶’了?”
“‘奶’‘奶’没有见到。来不及。”她是本想看看陈二嫂病成怎样再走的,哪里知道,他一通电话催促她回去。没有办法,只好先回来了。改天吧。反正,时间还有着。
“感觉如何?”
“没有感觉。”史慕青想一句话带过,可是,发现忘不了陈二叔两鬓的白发,道,“都过了十五年,老了。”
“十五年一晃而过,你长大,他肯定老了。”
史慕青很不喜欢这个话题,会让人感觉陈二叔很可怜。
为此,周司晨说:“我这不是劝你原谅他,只是想说,事实就是这样,你我都做医生这个行业,理应更清楚。人一辈子就那么长,老了,快死了。”
“你不要说!”史慕青抬头,看着他,“那你怎么不说君爷也老了?”
不说还好,说了,周司晨想到了君爷的人都安‘插’到了吴正淳参加的会议里。君爷老?开玩笑吧!君爷那是不老神童!
老的定义是,机体衰退,什么都不能动,什么都不能做了。君爷那是,手脚伸得更长了,无孔不入,更令人感到畏惧和可怕。
周司晨沉着脸,两只手‘插’在口袋里,在她那张放着电脑的桌子前坐下。
史慕青见是踢到了他心头的铁板,说:“是不是想着,这群人如果有一天能求回我们?”
“我不会做这种可笑的幻想。”周帅哥嘴巴上这样说,但是,如果哪一天,君爷能在他家里人面前认错,能对他父亲说一声,我错了,有这样一天吗?君爷那样的人——
史慕青在这一刻,感觉和他确实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往‘床’上一躺,望着天‘花’板,陈二叔那头白发,在她面前好像挥之不去的身影。
医院里,陈二叔回到房间陪着陈二嫂。陈二嫂听到他脚步声马上醒了,对他说:“你怎么去那么久?”
“‘门’口没有出租车愿意停下,等的时间比较长。”陈二叔咳嗽两声,坐在她身边的陪护‘床’上。
“你不要太劳累了,多穿件衣服。要是你也病了,以后彤彤回家怎么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陈二嫂说。
夫妻做到这个年纪,等于是相扶的拐杖一样,有没有孩子都一个样。陈二叔现在想的,不是孩子有没有回家,而是他们其中,如果有一个人先走了,另一个苟且孤单地活在这世上怎么办。
“不要说这样的话,你好好活着就好。”陈二叔说。
陈二嫂突然看见他眼里有些红,声音里跟着难受,道:“都怪我,如果我当年不那么固执,无论如何,把彤彤留下,让我接受她妈她姥爷都没有关系。人多,总比现在一个人都没有好。”
“后悔的事情不要说了。只要那个孩子,自己能好好活着。”
陈二嫂默了默,接着艰难地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