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错的离谱。
他是个男性,身体孔武有力,她晏子简直只能算是他手指间一只蚂蚁。固然她高傲的自尊心可以让她宁死不屈,可是,始终没有办法抹去体力上双方的巨大差异。
在他向着她进一步时,晏子手忙脚乱地在手机上拨打号码。
“不用打,信号屏蔽了。”
伴随他这句声音落地,晏子果然是看到了手机上显示的信号格降到了零。
“你想打给谁?打给他?打给警察?”俞泽浩的声音,从对面微沉地传了过来。
晏子绷直了身体和神经,感觉他此刻的问话,是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只等她回答的答案,再决定是不是把她撕毁。
吸了吸口气,稳住心跳和神经。
“你想我会打给他吗?你不是因为有功利性的目的接近我吗?为什么在意这种事?”晏子问,嘴角略带起一丝嘲讽,表示自己的但若无事。
只见对方那张阴鹜的脸上,突然展现出来的是一抹从容的微笑。
“我不是之前说了吗?我接近你,我从你这里撤退,都没有想过伤害你。而你,从来都没有对我上过心,你认为呢?”俞泽浩嘴角的那一勾,更为锋芒四射,“你认为,真的是我不足以吸引到你吗?”
故意的,他故意在她面前装作那么软弱的无能的一面,让她毫无防备,同时,不会对他真的上心。
很显然,这个男人,是故意放过她的。
晏子明显地怔了下,身体一方面绷的很紧,另一方面,无疑是很怀疑他究竟是什么动机做这些事情。
“你为什么接近我,能告诉我吗?”晏子低声地问。
她那副突然变得有些楚楚可怜的口吻,让俞泽浩的脸上都不由闪过了一抹像是吃惊的表情。
“你说我为什么接近你?”把手指在头顶上插了一下,俞泽浩嘴角再一勾,“你能猜不到吗?以你的聪明才智?”
“如果不是因为我是宋家小姐的缘故,我只能是怀疑,因为我的另一个家——”晏子说后面那句话时更为低沉的声色,像是很不情愿地说出姚家。
“我知道你和他们几乎没有接触,但是,好像你和他们的感情变得好转了。到底,你骨子里流的有他们家族的血液。这点是欺骗不了任何人的,包括我。”俞泽浩的口气无疑变得更高深莫测。
“你,与姚家有仇吗?”晏子试探性地问一句。
俞泽浩的嘴角一扯明显扯出一抹嘲笑的弧度:“在你心里面,那个家的人,终究是你家人,他们做任何事情都好,你都不会认为他们有错。”
“他们做了什么错事吗?你不说,怎么让人明辨是非?”
“具体来说,他们助纣为虐,你认为,他们做的能是好事吗?”
“助纣为虐?”晏子感觉惊讶,是不可思议,她虽然以前和姚家没有怎么接触,可据她所知道的姚家,最不可能做的事情,就是助纣为虐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晏子问。
“他们一路把我们逼到走投无路,而实际上,该负起整件事情的罪恶,并不是我们。”俞泽浩的眸光里骤然一闪,“不要再问了。你走吧。”
“杜玉心呢?”晏子坚定地站在原地,“我必须把她带走。”
“她既然都找到这里来了,肯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要怎么做,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事实上,你再不走的话,恐怕,连我都保不住你。要知道,被逼到绝境的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根本不会怕你是谁家的大小姐。”俞泽浩说完这话,打开了包厢侧面的另一扇门,“你从这里离开吧。不要对外说出你到我这里来过的事,更不要把和我说的话说出去。否则,一旦被我们的人发现,杜玉心就不用活了。”
晏子只能是尽量地撑住两条腿,一步步逼自己走着,因为她知道,即使自己强留在这里,凭她这点能力,是没有办法把杜玉心从对方手里拯救出来的。况且,现在杜玉心究竟还在不在这个餐馆里,根本不得而知。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现实很残酷,人很卑微,在现实面前,必须做出一种选择出来。现在,她晏子只能是这样选择了一条路去走,先保住自己的命。
为此,她都快看不起自己了。眼看,自己从逃生之门走了出来,搭上电梯,快步来到楼下。在这期间,她能唯一联系外面的方式,手机,已经被人没收走了,钱包,一样被人拿走,好在身上的衣服,人家没有动弹她一分一毫。
她发无毫损地从危险的地方走出来,逃到了相对安全的公共地带,不得不说,是俞泽浩保住了她的命。
究竟他算好人还算是坏人?晏子有些懵,仿佛在做梦,没有醒来的一个梦。
仰头看到正午的阳光照着头部顶上,让人头晕目眩的,她振起精神的时候,回头找辆车准备回去。在这时,一辆车不知什么时候跟在她后面的,当那辆车打开车门之后,晏子再次打了个寒碜。
从车门里走出来的男子,两眼仿佛深海里的墨石,没有表情地看着她。
说到吴正淳,中午吃着饭的时候,突然又听见了敲门声,因此喊了句:“进来!”
陆征打开门,大步走进来,在他房间里看了眼,问:“晏子呢?”
“你找晏子?”吴正淳正觉得奇怪,说,“她和玉心出去了,没有和你说吗?”
“她和玉心出去了吗?”陆征的脸马上一沉,像是沉到了海底。
吴正淳听他这个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