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怎么办?
我扶着断了半截的床架跌坐在床板边,现在这个情况,我确是被绑架了无疑。
榆见靠着被钉得死死的窗边含笑望着我,便有种不明所以的威严,只一眼,敌过爹爹多年举起链子抽我时的气势。
榆见……真的是我捡回来的那个榆见么?
“郡主,程公子呢?”语调间蘸满无尽的慵懒。等等,这个声音好像有点熟悉。
“去、去逛中元会了。”我极力避开他那双过分清明的眼睛。
“哦,是吗。”听似不经意,却又别有深意。
我确定再跟这样的榆见聊下去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倾诉而出的。
我决定不再理会他,扯过被子蒙上头大睡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只是个梦呢?
越想觉甚,恨不得此刻马上跌入梦乡中再醒来看到的就是那个只有食物可取的郡主府。
有时候自欺欺人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至少能怀着希望睡了一觉。
隐约听见鸡鸣,我小心翼翼地掀开沾满我体息的薄被。
破房子还是那个破房子,蜘蛛好像大了一圈,榆见单手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老桌子上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一只装了些食物的竹篮。
我恨不得仰天长叹一声以表示我现在无比郁闷的心情。当然,最好能将屋顶震下来,好方便我逃走。
这种荒唐的想法很快就被摒弃了,即使我有这个想法,也没那个能力。况且我从昨天到现在肚子还不曾进过一点粮呢。
肚子还十分不适时地丢脸叫了起来,“咕噜咕噜咕噜咕噜……”我颇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听见什么了没有?”我本来想客气的让榆见请我坐在那吃。
“嗯,听到了,水开了。”他还真的在屋子里寻起那声音的来源。
我佯怒道,“对,也不知道是谁家水开了也不管,要是走水了怎么办!”一边说着,自然地坐在桌子前打开竹篮大快朵颐地吃了起来。
我吃了一半,看到榆见维持着昨天的姿势看着我。
那家伙怎的不吃,莫不是在这菜里下了毒?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连忙将咬在嘴里的鸡腿吐了出来,斟了盏茶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