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十,宜嫁娶、架马、定磉、移徙、祭祀、安葬、出行;忌造船,造屋、破土。
简直就是一个为战争而生的日子。
“今天是一举拿下南解的最好时机,太子,请下令吧。”唐岩修领着一众将士单膝跪在地上请命。
“银针。”
“属下在。”将士中一名戴半边银色恶鬼面具的年轻男子出列。
“你带三万人到东南方向想方法攻破城墙,把南解一位身穿白袍的年轻将军活擒,其他南解士兵能劝降的就留下来。”花乱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地图上的红点,继而又移往正东方向。
“休宁、松萝。”
“属下在。”两名几乎长得一样的黑色战袍美人儿出列。
“你们领五万人马到正东城墙,攻破城门,见八卦阵,休宁领八千人从正东生门杀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再从正北开门杀入。松萝取卦阵中灰袍将军的性命,再与城内弱水等人会合。注意,别误伤了城中的百姓。”
“其余人等随本宫进入南解皇城攻下皇城取方涵溯性命。”花乱最终指的是南解最重要的地方,那是新南解皇所在的地方。
原来的南解皇被我所杀,那么新皇自然是皇室里唯一的皇子方涵溯。
“我也要去。”我抬头望着花乱。
“好。”他低下头望着我,浑身的气势尽数消失,好看的桃花眼弯弯的笑着。
我主动提出跟着花乱去的原因并非是为了一时好玩,而是为了去拜访一位故人。
“临儿和我同骑一匹。”花乱骑在马上,向我伸出手来,银白的盔甲在阳光下尤其耀眼。
我自然是没有拒绝,军队中最安全的地方数主帅所在的方圆三米之内。
拒绝与他同乘一匹等同于与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等我取下皇城再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可好?”花乱将我护在怀中,低声在我耳边说。
“那要多久?三个月?”我反问道。
“两天。”他如此自信,那么南解的现况绝对要比我想象的差。
皇城之内烽火连绵,到处硝烟四起,两国士卒交戎,死掉的人尸横遍野,城内百姓仓皇四窜。
“临儿别看。”花乱伸手捂住我的眼睛,另一只手挥鞭御马。
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场景。
我拨开他的手想要再确认一次,但无奈良马的速度实在太快,连眼前的景物全都无法认清。
我们跟在休宁她们后面,八卦阵破后,数十名战士扛着一根百年老松,听着城门被一下一下撞击,国都陷落,南解数百年国祚今日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