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敛听到房间里多了个女子的抽泣声,本能地往那边靠去。他在房里呆的久,勉强能分辨出人影来。可秦霜刚进来,只觉得伸手不见五指,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妖魔鬼怪。
浑身上下难捱的燥热,已经让舒敛快要失控。他大手一捞,便将倚着门板瑟瑟发抖的秦霜拉入怀中。
秦霜被吓得大喊一声,可随即而来的却是一片温热的唇瓣堵住了她未尽的哀求。她费力挣扎,可这人的力气比三儿的力气大得多,她根本挣脱不开。
两行清泪滑落,秦霜手脚发凉。她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么?好不容易逃出了春风楼,却落得一样的下场。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只感觉到一双火热的大手不停游走着,整个人沉浸在冰凉与火热交替之中。
舒敛的唇瓣一贴上那温润的红唇,意识已完全不受控制。他迷迷糊糊感觉到眼前的女子在哭泣,可却连探究原因的一丝理智都抽不出来。
只想要更多,再更多点……
天色逐渐亮堂。三儿守在门口,从最先的战战兢兢到如今昏昏欲睡。自家主子也太能折腾了,这都天大亮了,房间里头还有动静。也不知道这药解得怎么样了。
三儿打了个哈欠,正打算先去看看有什么吃食,门“吱呀”一声开了。舒敛一身整齐的着装,精神焕发,神采奕奕地根本不像做了一整晚运动的人。
“殿下,这就回府了么?”三儿小心翼翼问道,从缝隙中偷偷瞧了一眼。
床榻的床帐垂落着,看不出什么情况。只隐约能瞧见床上一堆隆起,以及一头青丝铺散开来。
“三儿啊——”舒敛理了理衣领,又抬手敲了三儿一折扇,“你居然能从春风楼弄来个清白姑娘,还真厉害!”
“嘿嘿嘿。”三儿脑海中霎时响起秦霜昨晚的哀求,心中一禀,莫名有种不妙的错觉。他又悄悄看了一眼床榻,才接着说道:“奴才看着她从春风楼后门溜出来想逃跑,就直接拐过来了。反正都是春风楼的姑娘,我让她伺候了殿下,答应了帮她逃跑。”
“行啊!你还挺机灵的。”舒敛笑笑,刷的一声打开了折扇,“你等她醒了,把银票给她。你家殿下我要先回去休息休息了。对了,别忘了喂她喝点绝子汤。”
“奴才明白!殿下辛苦了,就请先行回府休息吧!”三儿半弓着腰,朝着楼梯比了个“请”的姿势。舒敛又敲了敲他的脑门,满意地下了楼。
除了狼狈了点,昨晚倒是不错的体验。
舒敛坐上马车,脑海中不期然闪过一双染泪的眼眸,伤心绝望到极点。他一怔,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三儿见舒敛离开,合上门之后,便跑去拿了绝子汤,去了后厨煮药了。
一碗绝子汤灌下肚,秦霜只是微微蹙了下眉头。三儿拿了块布,粗鲁地给她擦了擦嘴,十分好奇三殿下怎么还帮她把衣服给穿回去了。
秦霜这么一睡,睡了一个上午。
晌午十分,三儿去找掌柜的要午膳,回来一瞧,人不见了。他摸了摸怀里揣着的一百两银票,悻悻往回走。
事情本该就这么结束了。可偏偏石鼓炫耀他的药一击必中,绝子汤都没有用!
于是乎,舒敛忙活了起来。因为那位姑娘仿佛人间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春风楼也根本就没有买进过这样一位姑娘。
更加令舒敛无奈的是,除了那双眸子,他根本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三儿记性也不怎么好,主仆俩个想找人都不知道该怎么找了……
“反正现在没有一个姑娘挺着个大肚子来我府上,要我负责任的。就这样吧,我不操心了!”舒敛干脆退回台阶上,坐下,摊开手脚半躺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我有问题!”阿毒乖宝宝样地高举右手,问道,“中了什么毒要用姑娘解啊?”
“咳!”陆封右手握拳抵住唇瓣,轻咳了声,假装在看院中风景。
舒敛“哎呦”一声惨叫,拿着折扇盖住了自己的脸,半真半假求饶道:“小阿毒,这么深奥的问题,等你成亲之后再去探讨吧!”
“真不能说啊?”阿毒撇撇嘴,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今天问的问题都不能说呢?”
“想知道?”舒敛翻身坐起,朝着阿毒挤挤眼,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圈落在陆封身上,“问封儿啊,他什么都知道!还能让你亲身体验一番——哎哟!”
舒敛一声惨叫,额头被石子打出了一个大包!陆封走过去,将阿毒拉了过来,低头扫了舒敛一眼,才说道:“最近三皇子很忙,找仇家这事,我来帮你就行了。”
阿毒看看陆封,又低头望着惨叫的舒敛思考了一瞬,就愉快地点头了。反正有人陪着不至于迷路就行。
“乖!”陆封拍拍阿毒的头顶,拉着她朝门外走去。剩下舒敛一个人,还在台阶上半死不活地哀嚎着,没人理会。
为了赶时间,陆封骑马,将阿毒揽在身前。两人一骑,朝着远处飞奔而去。
再次来到暗阁,阿毒看着满地躺着的人,还是有点不适应。至通堂和至善堂大厅都躺满了人,剩下的至清堂和至和堂想来差不多。
站在至善堂大厅外,阿毒探头探脑望了好半晌,突然将身侧站着的陆封往里一推:“我看着不习惯,还是你进去找找吧!”
陆封一个大步踏出去,人便站在了门里。隔着门框和阿毒对望一眼,陆封无奈叹了口气,伸手狠狠揉乱了她的头发,才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