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言重了。”
众位夫人、官员都若有所思。
“本小姐才是镇北侯洛永煦的女儿,她洛倾雪根本就是个鸠占鹊巢的孽种;他洛倾寒凭什么能够承袭镇北侯爵位?”
陡然一道嗓音从门外响起,众人再次抬头,眉宇微微颦蹙着,却看见一身天蓝色衫裙、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宋芊芊在几名瞧着很是面生的丫鬟簇拥下走进主院的大门。
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转头朝着白管家看去,“谁放他们进来的?”
“这……”白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老奴,老奴也不知道;来人呐,赶紧派人去门房,可不能……”
“大小姐,宋家小姐是老身带进来的。”
瞧着那从宋芊芊身后站出来的人,洛倾雪顿时眉宇微微颦蹙着,眼中尽是不敢置信,她咬着牙,“你,你……”
“论身份,宋小姐才是老侯爷血脉相连的亲女,这镇北侯府的大小姐;这镇北侯府她自然是能进来的。”那人接着道。
洛倾雪却是咬牙切齿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公主不是父亲亲生的,梁、嬷、嬷!你该知道,没有证据,侮辱一品公主该是什么罪名。”
她虽不喜以身份压人,但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身份的确是个很好用的东西。
闻言,梁嬷嬷身子颤了颤,眼神微微闪烁着,“当初郡主尚未出嫁便身怀六甲,此事虽然知晓的人早已经被太长公主灭口,老奴却是侥幸活了下来。”梁嬷嬷低着头,“大小姐对不起,老奴思来想去却仍旧想着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您已经霸占了属于芊芊小姐的位置这么多年,老奴心中实在有愧。”
“哗——”
看着这如此戏剧化的一幕,众人再次一片哗然。
瞧着洛倾雪被气得面色通红的模样,难道她真的不是镇北侯洛永煦的女儿?至于宋芊芊,他们倒是知晓些许,当初冯素烟与洛永煦之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过只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能够在冯望月与宋廉青的眼皮子底下珠胎暗结;当然此刻他们心中也隐隐在猜测着,冯望月在未嫁人之前便被人蓝田种玉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你是什么人?”凤城歌面色陡然一沉,语带不善。
梁嬷嬷既然胆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对凤城歌自然是了解的,赶紧福了福身道,“老奴是望月郡主生前的嬷嬷。”
“哦?”凤城歌面色越发的不善,对冯望月他心心念念了十余年,再寻到的时候却被告知心上人早已经香消玉殒,这也就罢了;好歹还有一双乖巧懂事的儿女,就算他们心中有气,就算他们如今并不认他,可他凤城歌的儿女,又岂是这些人能侮辱的;“背主的奴才的话,焉能相信。”
梁嬷嬷咬着牙,眉宇微微颦蹙着,闭上眼,深吸口气,好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般,“当年望月郡主与洛候爷大婚,是老奴代替郡主与侯爷圆房完成的周公之礼。”
“哗——”
众人再次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看向洛永煦的时候,眼神也带着些许的探寻;甚至隐隐的还有怀疑,这洛永煦与冯素烟暗度陈仓,珠胎暗结;却不想竟然被冯望月带了十余年的绿帽子,甚至一双最出色的儿女也,啧啧,当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么。
洛倾雪沉着脸,转头朝洛青云和洛倾寒使了个眼色,这才语气冷然带着厉色道,“你胡说什么,母亲的名声岂能你区区贱婢能侮辱的。”
“老奴所言句句属实。”梁嬷嬷站出来,“当年郡主与侯爷大婚的元帕上,血迹是老奴的,大小姐若是不信,大可请人前来验证。”
司徒安静低着头,眼底飞快地划过一道暗芒,不过面上却是一副为难的模样轻喝一声,“望月贞静娴和,端方识礼;连当今圣上都曾赞誉过的,温婉贤淑,最是知礼,你这刁奴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