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只听见外面一声尖利的哨响,陡然就有什么东西直接朝着銮驾里面飞射近来;华香本能地反手一拍,还未瞧清楚那东西是什么模样就已经被华香拍了出去。
然后就听到周围“啊——”的惊呼声。
“这……这是什么?”凤城西故作尖叫。
“呼呼……”
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别动手,那,那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画眉鸟儿。”
只是说完话再跑上来的时候,那画眉鸟儿却早已经被华香拍出去之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模样;銮驾中的两名丫鬟全都面色黑沉,面色不善。
“哎呀,你们怎么,你们怎么,呜,呜呜……这下奴婢要怎么向太后娘娘交代啊。”小太监顿时跪在地上,哭天抢地。
凤城歌眉宇微微颦蹙着,自然也看清楚了那地上躺着的画眉鸟;只是这画眉鸟向来温顺,平日里也只在慈宁宫中活动,今儿是怎么跑到宫门口的。
洛倾雪嘴角斜勾,听着外面那些深深浅浅的呼吸。
“怎么,凤临国这般迎接的做法,竟是想给本宫一个下马威不成?”
那声音清浅,那姿态从容;在场尚未见到过洛倾雪真容的,却已经被她那宛若黄莺般的嗓音给吸引住了;就连凤城西都不由得神情有些恍惚;回过神来却是,“平安公主,这可是我们太后最喜欢的画眉鸟,你这么做是不是……”
“不过是个畜生,若是伤到我家公主,你们拿什么来陪?”华香将帘子撩开些许,从侧边下了銮驾,狠狠地瞪了凤城西一眼,想到洛倾雪的嘱咐将那只画眉鸟拾起,然后复又上了銮驾。
众人却都是云里雾里的,不知道这流云国的平安公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洛倾雪垂首,瞧着已经奄奄一息的画眉鸟儿;果不其然从它的喙缘处发现些许粉白的沫沫,顿时嘴角斜勾,眸底却是一片冰凝,“若是贵国皇帝想给本宫一个下马威,这样的手法却是稍嫌拙劣;难道贵国太子没有告诉你们,本宫虽然学艺不精,却也略痛岐黄,给温顺的画眉鸟儿喂食狂躁的药粉,倒是难为它了。”
“平安,你别误会。”闻言生怕洛倾雪从此对凤氏皇族心生间隙,凤城歌赶紧开口解释道。
“连日赶路,本宫也有些乏了;劳太子遣人送我们去安置吧。”洛倾雪的声音清清冷冷却是淡漠疏离;原本一路上好不容易有的些许进展,此刻却是一夕回到解放前。
凤城歌此刻真是恨不能将凤城西千刀万剐了,可是现在却不是发作的时候,只是恨恨地,“连日赶路,平安就早些歇着吧,来福,还不快去。”
“是。”来福赶紧福身。
车队缓缓行动,华香这才捧着那只被洛倾雪扎针之后已经恢复了些许活力的画眉鸟儿又下了銮驾,交到凤城歌的手上,“凤太子,我家公主说了,让贵国皇室可是看好了这只精贵的画眉鸟儿;下次别再有人乱给画眉鸟儿喂了东西,还偏要赖到我们公主的头上;纵使我们公主背井离乡前来凤临和亲,却也不是可以任由人欺负的。”
“……”
闻言,不止是凤城西,甚至连旁边其他人都狠狠地抽了抽嘴角,任人欺负;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只是瞧着凤城歌竟然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他垂下眼睑。
容末转头瞧着之前那哭天抢地的小太监,转头看着凤城歌,面色阴沉,“来人呐,拖出去。”
“轩世子饶命,轩世子饶命!”
“逸轩这……”凤城西刚想开口,就想到容末那活阎王的称号,心里又有些怯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