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眉头紧锁,似懂非懂。
洛倾雪却是怔怔地看着楼下那一幕发呆着。
“阿煦,阿煦……呜,呜呜,我好害怕,好害怕……”
沈月梅再也忍不住,扑进洛永煦的怀中,双手拦着他的脖子,哭得梨花带雨的。
感受到胸前那温热,洛永煦顿时恼了,轻轻地拍慰着怀中呃娇躯,却是眉眼狠戾地看向那张、何两位公子。
“洛,洛候爷。”张、何两位公子刚从地上爬起来,原本想耍一耍微风,可在看到洛永煦的脸,顿时怔了下,“得,得罪了,告辞。”
两人马不停蹄地从得意楼滚了。
洛永煦则是抱着沈月梅,头也不回的离开。
“呵呵。”洛倾雪嘴角微微勾着,“果然是英雄救美,分毫不差呢。”
“小姐,我们回去吗?”秦霜眉宇微微颦蹙着,她怎么觉得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家小姐的掌控之中呢。
洛倾雪眉梢浅扬,淡淡地笑着,“回啊,怎么不回;呵呵,若是不回,怎么看好戏呢。”
果不其然。
刚回到素瑶居内,就听到下面的人传来消息,沈月梅入住客院;虽然没有名分,只是住在客院,可府中的下人最是会察言观色,早已经将沈月梅当做是未来的姨娘般对待。
以她的身份虽然做不得二夫人,但就凭着那张与夫人九分相似的脸;可怜,夫人在世时,老爷什么都还不懂;可等老爷懂了的时候,夫人又……
“小姐,您难道就不担心吗?”白嬷嬷眉头紧锁,“她这般算计,还堂而皇之地入住镇北侯府,外面的话传得难听了不说,您和两位少爷可还是没说亲的,到时候……”
洛倾雪端着茶杯,轻轻呷了口茶,淡笑着,“嬷嬷,这镇北侯府如今还是父亲当家呢,他要让谁住,不让谁住;我这做女儿的可没有干涉的权利。”
三年来,洛倾雪倒是成功的收服了白嬷嬷的心,只是对于白青她却始终有些看不透。就比如说他身为家奴可那一身傲然的风骨,他身为白嬷嬷之子,可白摸摸对他却始终有着些许的畏惧,还有当年孟氏送他去学医,可他的医术……
“可是小姐,您还是多上心些为好;老爷若是当真被那狐狸精迷住了心智,这往后您和两位少爷的日子可当真就难过了;尤其是您,若是等她当真掌控了老爷的心,您的婚事可怎么办呐。”白嬷嬷倒是真心替洛倾雪考虑的。
婚事……
洛倾雪可是一点都不担心呢,别说容末不会让她嫁给别人,就算那沈月梅想在自己的婚事上动手脚,也得看看云景疏答应不答应。
虽然并非存心利用,但前世她为了他,为了他的江山,呕心沥血;今生利用起他来,她可是没有半分的愧疚。
“嬷嬷不必担忧,再说就算她能嫁入镇北侯府,最多也不过妾的份位,祖母如今可还是健在的呢。”洛倾雪拉着白嬷嬷的手淡笑着,“倒是昨儿瞧着白大夫好像又清瘦了些,我记得库房里还有些补肾健脾的好药材,晚些时候我让姜嬷嬷取给你,虽说医者不自医,可这身子还是得好好养着才是。”
白嬷嬷低着头,“多谢大小姐。”
“谢什么,这些年嬷嬷为我做了这么多,我们之间何谈一个谢字。”洛倾雪拉着白嬷嬷的手轻轻拍了拍,“往日里还有那圣旨的三年之约束缚着,父亲的行为到底还会有些顾忌;如今三年之期将过,我们往后的日子怕是越发的艰难了。”
“……哎,小姐您也别太担心了。”瞧着洛倾雪那微微颦蹙的眉宇,那样一张绝美的容颜,蹙眉的动作,让看得人都不由得疼到了心坎儿里,就是不知道老爷怎么就……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小姐是多好的女儿啊。
洛倾雪的神色有些黯然,“罢了,我担心这些做什么;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这镇北侯府怕是当真要乱了,嬷嬷您也先回房好好歇着吧,也就这两日还能平静平静了。”
“那小姐您也先歇会儿,老奴就先告退了。”白嬷嬷犹豫了下,终于是退了下去。
有些时候旁人说得再多,也终是无用的;就如同当年夫人的死,最后也是小姐自个儿花了那么多的时间才恢复过来。
时近未时,洛倾雪正拿着师父留下的手札仔细钻研;不知道为什么,按理,她体内拥有天机老人传给她几十年的纯阳内力,修炼起玄门心法应当是一日千里才对,可近几日,她总觉得,好像哪里卡住了。
就好像是水流突然被一个闸门给拦住了,怎么都冲不出去;前面的水越来越多,好似要漫过闸门般,可这个闸门却怎么都打不开了;那种将要溃堤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
“咚,咚咚。”
陡然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紧接着锦笙的声音传来,“小姐,大夫人让您去堂屋一趟,说是请了锦绣坊的江掌柜来,要给府上的小姐少爷们裁制衣衫呢。”
“哦?”洛倾雪眉宇微微颦蹙着,“大伯母差人过来请我的?”
“……是,是红蔷姑娘差人过来的。”锦笙犹豫了下。
“呵呵。”洛倾雪深吸口气,这三年来谁不知道她的衣衫是由锦绣坊定期送来的,专门请了江淑兰来给府上的小姐、少爷们做衣衫,这可是头一遭呢。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只怕是为了某个人吧。
……沈月梅。
呵呵,倒还真是好想法呢,被洛永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