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子一袭红衣似灼灼燃烧的鲜血,本应该是那种暖心的红,穿在她身上却让人想到了战场上的鲜血。轻轻的走在湖面上,一举一动皆具风华,身上红色纱裙飘动,竟然没有丝毫的湿意。

盯着红衣女子半晌,穗禾眼底的杀意终是退去了,倒是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看破红尘之感。

“姑娘看见我竟然没有丝毫的诧异,倒是让在下好生的佩服,”红衣女子走到了穗禾身边,“莫非姑娘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穗禾转身看着眼前人,眼里既无诧异也没有害怕这类的情绪,不急不缓的走到了水榭旁边的石凳之上,淡淡的说道,“这般大半夜出没的,如果不是装神弄鬼之人,其他的不过也是山,精鬼,怪罢了。”

红衣女子看着眼前之人镇定异,常,慢悠悠的捋起袖子,轻轻的倒着茶水。穗禾的手腕本就纤细,白色衣袖之下露出了点点天蓝色的圆润,红衣女子看见那串外露几分的天蓝色手链,瞳孔猛地放大了几分,原本聚在手中的灵力也骤然散开了,只是满眼具是疑惑的盯着穗禾。

“来者是客,”穗禾将一杯茶放到了对面,缓缓的坐了下来,“这帝都的茶,应该是还不错的。”

“可惜,”穗禾将青花瓷盏放到了唇畔轻轻的抿了抿,语气里带着几分的惋惜,“这终究不是刚刚煮好的茶,放了这么久,终究是失了原本的神韵。”

“果真如此,”红衣女子倒也爽快,坐到了穗禾的对面,尝了尝这茶,看着轻轻捋着衣袖的穗禾,问道,“你就不怕我?”

“怕,”穗禾看着红衣女子,眼里脸上满是真诚,“当然怕。”

“我倒看不出你有几分的害怕,倒是镇定自若,”红衣女子缓缓的解下脸上朱红的面纱,猛地凑到了穗禾眼前,“你就不想看看,我的样子?”

穗禾看着眼前之人的那张脸,轻轻的眨了眨眼,没有丝毫的畏惧。

“我眼睛很好,你无需离我这般近,”穗禾右手轻轻的抬了起来,将那张毁了半边的脸给推远了,“你这般,会让人联想翩翩的。”

“哼,”红衣女子轻轻的哼了一声,愈发确定了穗禾手上的那串鲛珠就是她曾经送出去的那串,猛地握住穗禾的右手,“是吗?你这般倒是让本座很好奇呢。”

红衣女子的手很冷,这种冷像是九天里的寒冰,紧紧的禁,锢着穗禾的手,像是从墓地爬出来的死人的手……

抬眼看着面前这张半是倾城半是容颜毁尽的脸,穗禾轻轻的笑了笑,语气依旧不温不火。

“姑娘还是放开我的好,”穗禾看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这脾气,着实是不怎么好。”

红衣女子轻轻的笑了笑,脸上容颜转瞬凋谢,只露出了一张满是白骨的脸,上下唇骨一张一合。

“是吗?”眼前的红衣女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一具白骨,握着穗禾的手也变成了森森的白骨,“如今看过了我这原身,感觉如何?”

“不过红颜枯骨,”穗禾轻笑道,右手却又迅速的动了起来,同红衣女子交手隔了好几十个回合,“姑娘这般放不开,想来伤情着实是重了些。”

两道身影在凉亭之中交错,穗禾终究是下风,被红衣骷,髅给治住动弹不得。

“好利索的一张嘴,”红衣骷,髅笑道,“可惜,不顶用。”

“可惜,顶不顶用也不是你能说的算,”穗禾笑道,“你最好放开我,惹火我了,我便真的要对付你这个小妖精了。”

“是吗?”红衣骷,髅伸出白骨轻轻的摸着穗禾娇嫩的脸蛋,“怎么个对付法,本座倒是好奇呢?不若,你告诉本座?”

“你说,这洞庭水系的所有生灵,够不够?”穗禾看着红衣骷,髅的眼睛处,轻轻的笑道,“我自有千万种方法,让这洞庭水系的一切生灵生不如死。姑娘,要不要试一试?”

猛地松开了穗禾,红衣骷,髅看着穗禾,周身带着杀意,就连周遭的风都冷了几分。

“姑娘何必动怒?”穗禾轻轻的揉着手腕,“你这般年纪,当我祖宗都绰绰有余,涵养修养倒真是有待加强。”

“你……”

“不用感谢我,”穗禾不等对方开口,接过了话,茬,“我也是看姑娘可怜才说这些的。”

“姑娘既然有心找穗禾,倒不如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同穗禾说说有什么事,”穗禾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姑娘既然能踏水而行,应该能变成一套茶具吧。”

眼前的出现了一套崭新的茶具,就连穗禾手中那杯茶都被变走了,轻轻的笑了笑,穗禾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嗅着茶香,舒服的眯了眯眼。

“好茶,还未入口就已醉人,”穗禾看着眼前红衣骷,髅说道,“你这小妖精,倒是挺懂得享受的。”

红衣骷,髅没有理会穗禾的话,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问道,“你倒说说看,本座是什么。”

“那我就猜猜了。”

“你且说说看。”

“首先,姑娘能在这大半夜的踏水而行,本就不简单,”穗禾一只手蹭着头,懒懒的将身体重量放在了石桌之上,“开始,我以为是有人装神弄鬼,想要对付我司空府,当时想着,定要杀了你这只鸡,来告诫告诫那些蠢蠢欲动的猴子。”

“可是,我看见你不急不缓的踏水而行,衣从水边过而不沾身,我便确定了你不是,”穗禾笑道,“心下倒是好笑,没想到有生之年倒是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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